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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茹韵和何清雯,她俩人一瞧见那人走进大厅,便己经屏气凝神了,目光直直盯着那人。
她们俩,可以说得上是,妙香门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
何清雯就算号称妙香门第一人,其实论武功,跟赵茹韵还是有点距离的,因为赵茹韵毕竟是一门之长,她接触的本门武功可以说涵盖了整个妙香门的精髓,要知道,何清雯武功再高,且也不懂“天妙云掌”之类的本门镇派绝技,因此功力比不上赵茹韵也情有可缘。
高手就是高手,俩人达到的境界显然是在场所有妙香门高层所不能及的,因此地灵坛使者一进来之后,注意力也紧紧的锁定在她们身上。
赵茹韵跟何清雯马上感受到对手身上传来一种强大的压迫,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一触即发的顶级对峙,仿佛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严密的监视着一样。
只有她们俩才明白,这个看似漫不经心踱进大厅的人,要具备哪种心智和功力。
那个人的眼睛完全被斗笠给遮住了,她们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瞳孔,只是一种强烈的意念透过斗笠,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来者的聪明之处,他根本就不给在场任何人机会,将能透露自己心理意识的眼睛用斗笠给挡住了,加上他强大的功力,和一种广泛的意念作用,竟然给所有的人一种他在注视自己地假象、由此给了所有对手一种强大的心理震摄作用!
既然是只身闯进龙潭,无疑就是以一敌十,甚至数十近百的结果。
在这种高手如云、动辙就死无葬身之地的场合,任何一个破绽都能导致致命的后果,所以那人只能像对峙的动物那般激起所有能使用的技巧,这就是高手的境界!
其实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小说里的修仙时间,那种动动念间杀死成百上千地牛人,现实中根本是没有的,人的肌体注定了他们的攻击范畴,就算神秘的武功能激起习武者最大的潜力,但也有一个极限,人不可能有炮弹或者武器那样的庞大杀伤力,这个人虽然挺牛,也只是一个拥有绝顶武功的普通人罢了,除非用传说中那种至阴至毒杀伤力强大地绝世暗器,否则要想一下子摆平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因此,就算他比妙香门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强,但一个人跟一群人对峙的结果可想而知,于是他戴上了这顶斗笠。
格斗往往是凭他眼神来判断他举措地,可以通过他眼神和注意力,来分析他下一个动作和预谋,唯有这样,才能夺得先机,毕竟两军对垒,无论你怎么厉害,都得通过眼睛的观察,再进行实际行动,而这也是彼此判断和影响格斗胜负的关健。
那句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说得不错,一个人的行动和心事,往往会被眼神而泄露,好像你准备攻击某个目标。或者是观察某个角度,都只能透过眼睛来达到,耳朵虽然有时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但在千变万化而且都具有顶级格斗经验的场合,如果一味依赖这种判断,也话会犯致命错误。因此眼睛在格斗中起到的作用就可想而知了。
可他竟然把眼睛给遮住了,让人看不到他眼睛而他且能透过斗笠的缝隙看别人!
而且他身上透显出来地凛人罡气,绝对不是把眼睛遮住就能够流露出来的,当然,他的这些伎俩,能镇住在场大多数人,但象赵茹韵和何清雯这样的高手,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
不过她俩很清楚,如果断然出手,后果将直接导致本门冲上去的人遭受屠戮,因为这些冲上去的人不是他对手,如果俩人出击无疑会把他逼急,后果可想而知…这才是她们虽然紧紧注视他且不敢出手的原因。
当所有的人都耸然动容的时候,唯一不动的就是赵茹韵跟何清了,俩人直直坐在原处。
相对来说,赵茹韵对此人的身份更有谱,她明白这人能如此从容走进妙香门大厅的,只可能是一种人…果然他身形一晃,在躲开所有天妙高手追击的时候,突然从怀里摸出那面锦旗,这个时候他充分的体现了一个绝世高手的混厚内力,随意一挥,那旗竟然腾上半空,好像被人用手在缓缓的撑开。
这可能是他离开最关健的一个步骤,地灵坛使者深知妙香门对自己的忌惮,他要的就是这种震摄作用,一展开锦旗之后,果然大部份蠢蠢欲动的妙香门高手,突然就傻眼了!
于是他腾身而起,借用了离自己最近那个女人的肩和脸,箭一般朝外面射去!
赵茹韵跟何清雯身形电射而出。
赵茹韵蓄谋已久,她一直想找地灵坛的人,而何清雯且有两重意思;一是保护掌门,二则想弄清这人究竟是不是神秘的“地灵使者”,俩人心事不同,但在这一瞬间不约而同的朝那人追去就不奇怪了。
那个人的身形简直太快了!妙香门素来以轻功见长,但想不到这个“地灵使者”的轻功竟然不输她们任何一人,而因为距离的原因,她们己经稍微的落后一步了!
地灵使者一冲出大厅之后,直接就朝外扑去,只是他身形太快,后面追出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背影,而赵茹韵跟何清雯趁乱掠出,以她们的身手,门人不能觉察也不奇怪。
当时的地形并不复杂,赵浅浅的房子处在富人别墅区中间,因此赵何二人追出来之后,基本上是凭着最完美的撤离线路而狂追。
这就象数学题一样,无管你用哪种方式,答案都只有一个,如果你们是同一级别的高手,因此决定可能会惊人的相似,因为最完美的撒离路径永远只有一个,很快她们就看到前方,那一抹淡如轻烟的人影,他正沿着一栋笔直的高楼墙体,象一个登山者那样,令人骇然的向上奔行!
何静雯全力前奔,这时看到那人徒步奔上墙体,脸色勃免失声道:“掌门!他竟然有‘登华岳’的轻功!果然是地灵使者!”
赵茹韵没有理会她的话意,对她喝道:“你去大楼门口,我跟紧他!”
何静雯一愣,这才发现那人己经把头上的斗笠扔掉了,正朝一个趟开的出口奔去,这才明白他一定是想从这个窗口进入这栋大楼。
何静雯在看到对方用出“登华岳”的绝世轻功之后,知道这是地灵坛的戒律堂使者特有的轻功了,本来是打算放弃追踪,可听到赵茹韵这话一愣,也来不及多想,就朝那栋大楼的门口奔去。
她轻功可以说是当世顶尖之流,速度之快足以用电花石火之瞬来形容、身一晃之间,就逼近了大楼门口,这时怕惊动众人,于是放慢脚步朝入口走去,这才发现这是一个购物中心,人来人往,时间还不晚,正热闹着呢。
另外一边的赵茹韵紧盯着那人,闪电般逼近那柜大楼,果然看到奔上楼体的那个人,这时己经接近那个趟开的窗户,一下就没入大楼不见了!
她身形如电,瞬间就临近大楼,于是咬紧牙关往上一纵,己经用手指扣住大楼外端装饰的玻璃窗框,十指用力,身形往上一窜,然后脚尖在框边一点,人己经象箭那样上射。
几个来回间,虽然没有地灵使者那么张扬,仍然迅速腾空而入。
毕竟妙香门的轻功是强项,作为妙香门一门的掌门,赵茹韵倒也不输对方,虽然运用方法不同,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楼下是公路,远处一个等红灯地司机,正闲极无聊呢,此刻突然看到大楼上有个人象壁虎似的攀上墙去了,吓得把一只刚咬进嘴的烟都给落膝盖上去了,他呆呆瞪着那栋大楼,只到那人没入大楼窗口,失声叫道:“那是什么!一个人贴着墙…天哪!你们看到没有!一个人贴着墙进那个窗户去了!”
“爸爸!”后面他儿子说道:“可能是没穿外套的蜘蛛侠吧!前面还有一个人从墙上跑进那个窗户呢!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怕你不信…真的有蜘蛛侠,没骗你吧!”
“嘻嘻”一个小女孩的嘲笑声传了起来,不客气的说道:“我也看到了,这有什么奇怪地爸爸,你可真老土!中国的蜘蛛侠是不穿吓人衣服的。”
再说赵茹韵,她冲进窗户之后,发现自己进了一个购物中心,不免浮起失望之色,凭她的经验,知道这个人己经追丢了。
看来地灵坛的使者己经早就想到了这条退离的道路。
这是一个出售服装的购物层,那个人进入这里之后,完全可以从容的换上一件衣服离开,因为他进入妙香门大厅地时候,除了那顶招人注意的斗笠,根本就没有其他异于常人的服饰,脸就更没人能看得到了。
当他换掉衣服后,她们就失去了任何可以依靠的证据,看着来来往往地购物顾客,赵茹韵明白,这里的每一个男人,也许都有可能是地灵使者。
她静静站在窗口,这才知道地灵坛的高手们是有备而来,只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第一次交峰自己输得多惨,她曾经想理出地灵坛的秘密,想不到竟然让对方大摇大摆的冲进骤集了妙香门所有精英的总坛,大摇大摆的显摆一番,然后从容离开。
赵茹韵慢慢朝下面走去,不久后下到底层,随之看到了仍然站在门口的何静雯,于是对她说道:“回去吧,上面是个超市,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不见了。”
其实何静雯也猜到这个结果了,她默默无语,于是跟赵茹韵一起回去。
俩人静静地回走,这时候大概快九点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还很多,远远的,能看到妙香门的守卫正往这儿赶来,看到回走的赵茹韵跟何静,她们才停了下来。
俩人安静了好一会,何静雯问道:“掌门,你有把握能对付地灵坛的戒律堂吗?”
赵茹韵说道:“地灵坛我倒不是最在意地,我更担心的是本门戒律堂,她们是我唯一不能控制的本门终极势力,我最怕的就是集中精力对付地灵坛的时候,戒律堂会成对我发难。”
何静雯沉默,看着慢慢迎着俩人走来的本门弟子,叹道:“掌门…我相信,你最后可能己经说服所有的妙香门徒了,但地灵使者突然出现,很可能会让你的努力成空…”
赵茹韵沉默稍许,过了一会才说道:“祖师为什么会制定这样一条戒律呢?地灵坛早就不受这个规矩约束了,妙香门且仍然如此。这条戒律很不公平,不管如何,我都会让这个不合理的规矩废除的。清雯,这一次月琴受伤,我怀疑就是地灵坛搞地鬼,你们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地灵坛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目的。”
何清雯点头,也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地灵坛要禁止妙香门接近男人呢,我一直弄不懂其中的含义…而且本门的族谱和秘芨之上,没有任何于此相关的解释。”
赵茹韵不便分说,她根本无法解释,作为掌门,也许只有她知道这中间的秘密,因为妙香门和地灵坛的关系只有掌门才有权知道。所以她随后会告诉赵浅浅关于紫玉香盒的秘密,和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正因为这样,赵茹韵才会有了废除这条戒律的决心,因为她知道祖师其实很疼爱自己的门徒的,她一定会支持自己这样做。
门中的秘密她不可能让所有的人知道,这也是她无法说服所有执法姥姥的原因,赵茹韵无法回头,因为从一开始下这个决心起,她就知道事情的难度。
远远的,赵浅浅跟孟凛朝这儿奔来,前者挂满了紧张和担心,赵茹韵静静的望着他们,眼中浮起一缕怜爱,快步迎了上去。
朱如九从公车上下来之后,安静的沿站台往前走着。
一台加长的林肯缓缓从后面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他身边,车门打开,朱如九躬身上车去了,于是车继续前开,根本没人注意路边少了这个不是很起眼的老头。
朱九如上车之后脸色就完全变了,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后座,就见车上的叶孟蝉跟一个四十上下略微显瘦的男人一起恭恭敬敬的叫道:“掌门。”
朱如九也不理他们,笔直的坐在车中,就听叶孟蝉介绍道:“掌门,这就是地灵坛戒律堂一等执法江如武,也是现任戒律堂一线执行长官。”
朱九如对江如武点点头,随口问道:“幸苦了江执法,我知道你能闯进妙香门总坛并能在赵茹韵跟何清雯追踪之下全身而退很不容易,还有,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江如武的态度极为恭敬,俯身说道:“掌门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据孟凛试探的结果来看,妙香门整体门徒的武功极为可观,而且孟凛发现,刚刚退位赵茹韵的武功,还在号称天妙第一高手的何静雯之上。”
朱如九点点头:“这在我预料之中,相比之下,妙香门掌门的修为肯定是任何一个门徒所不能及的,而且此人心智极高,竟然不在前掌门杨玉莲之下,很出我预料,而且她英年早退,只怕早有预谋,就是为防止变法受到本坛的干涉吧…若非如此,你也不用冒这种大险去妙香门涉险。”
江如武有些受宠若惊,“掌门,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你言重了。”
朱如九叹道:“妙香门武功跟本门出自一派,相差并不是很大,如果赵茹韵变法成功,我们对她们的约束力就小多了,她们以后接近男人甚至公然结婚,妙香门戒律堂都不会出面惩戒,甚至是地灵坛戒律堂地存在也失去了意义。”
叶孟蝉无语,他知道,真这样的话,他们的计划就难办多了。
他正在担心,就听朱如九又说道:“而且,妙香门跟地灵坛的戒律堂都是有针对性的,如同地灵坛戒律堂能扼制妙香门一样,妙香门戒律堂对地灵坛也有扼制作用,如果我们失去妙香门戒律堂支持,成功的几率将大打折扣……因此你的出现,其实会过早暴露实力。”
江如武一愣,但是自己去妙香门示威,也是掌门亲自下令,如果后果这样,他为什么还下这个命令呢?
正在疑惑间,朱如九说道:“不过,你如果不出现的话,赵茹韵地变法就会成功了,想不到赵茹韵巧舌如簧,连张玉娘这种老迂腐都能说服…希望地灵坛执法还能给妙香门大都是同门的感觉,否则事情真会失去控制。”
朱如九说到这儿叹息一声,叶孟蝉愣了一下,因为他跟了掌门这么久,可以说从没见过他叹过气的,这说明掌门遇到的事难度很大。
江如武这才知道自己出现在妙香门警告她们别乱变法,当时的情形是到了失控的地步,而暴露实力,要比妙香门变法现实强多了。
可是掌门身在敬老院,他又怎么能知道妙香门内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车停下来了,江如武回过神,“掌门,我会继续关注妙香门动静地,一旦有事,我会随时跟叶总管和您报告。”
朱如九点点头,于是江如武就下车去了,车子于是继续前开。
江如武下车之后,朱如九接着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怕妙香门变法是迟早的事,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在赵茹韵变法成功之前加重对孟凛的倚重。”
“可是…”叶孟蝉担心地说道:“孟凛功力和势力都不足以跟妙香门对抗,只怕经此一事,他反而会变得比以往更谨慎了,因为妙香门变法是迟早的事,赵浅浅也会更本份。”
“不错!”朱如九说:“看来我得帮帮他,只有让孟凛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加快他地下势力的发展,他才会有更大的胆子,现在不怕他们没有机会,就怕他不敢动手!也只有等他们在变法之前搞出一点动静,两门戒律堂才有公然出面的理由。”
叶孟蝉愕然看着朱如九,良久之后才小心的试探道:“掌门…你的意思是?”
朱如九淡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妙香门的密芨上肯定跟我们一样有相同地警示,一旦某方掌门出现三次巨大的变动,对方戒律堂会按规则解除此门掌门权力,拿走受对方保管的镇门宝图,妙香门己经发生了二任掌门叛乱淫奔的事,只要赵浅浅再发生一次,本门戒律堂就能公开取走妙香门宝图!”
叶孟蝉一直在参与此事,这个规定肯定是知道的,而且妙香门多年来一直跟本门戒律堂是分管,但地灵坛早就把戒律堂划归本门势力之下了,这就是妙香门跟地灵坛的区别,正因为这样,朱如九才有机会获得两部宝图。
“掌门。”沉呤良久地叶孟蝉终于试探着说道:“你真打算用骤灵钟为孟凛提升功力?”
朱如九叹了口气说:“只能这样了,不然短时间根本没办法让这孩子胆大包天,跟最初相比,孟凛己经越来越有理智,假以时日,只怕难度会更大,因为赵浅浅只喜欢这孩子,换任何人都不可能令她出错。”
叶孟蝉无语,因为朱如九是掌门,他根本没权力制止,只不过作为地灵坛外坛总管,他深知道地灵坛镇门之宝的作用;除了能让修习武功的人在前期获得巨大的帮助外,跟“金丝拂尘”不同,骤灵钟更为过份,因为无论在什么地方,所有的地灵坛门徒,一见地灵钟就如同亲见本门祖师,必须无条件服从执钟者,正因如此,地灵坛才有“见钟如见人、钟到如山倒”的传语。
骤灵钟是地灵坛掌门唯一的证实身分,而且只有掌门继任者才可以用此宝物来提升功力。
……
地灵使者大闹妙香门总坛,对妙香门的震摄之大,可以想象。
赵浅浅跟孟凛追出大厅之后,愕然良久的张玉娘骇然说道:“果然祖宗之法是不能乱变的,就算本门能够通过…可地灵坛戒律堂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这件事看来还得仔细参详,绝不能枉下断言……”
蒋梦柳显然一直是支持赵茹韵的,一开始赵茹韵在场她没有说话,这时见她出去了,而张玉娘的话只怕会惑乱人心,于是说道:“地灵坛有什么权力来阻止本门变法?他们一派据闻变更比本门还多,凭什么不管自己的事,来管我们妙香门?”
张玉娘本来是被赵茹韵说得哑口无言了,但地灵使者闯进大堂,一下又令她的态度进行了大转变,这时虽然没有公然跳出来反驳,且不无暧昧的说道:“蒋执法这话就不对了,妙香门秘芨写着地灵戒律堂有权在本门戒律堂失效之后处理本门内务,他们出现也算是遵守堂规啊,我们不能这么说的…”
蒋梦柳显然被赵茹韵一席话给感动了,这时见张玉娘态度又来了大转变,不免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妙香变法,对她自己根本就没任何好处,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一遍苦心为了本门,因此我蒋梦柳只要在世,就会支持她的,别无二话!”
张玉娘虽然不服气,但自己一开始毕竟有了顺应的意思,是因为地灵坛使者出现才有改变的,便有点底气不足,只是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边上的莫莲接嘴说道:“张姥姥所言极是,地灵使者己经说得很清楚了;‘祖宗之法不可变’,我想这代表了地灵坛戒律堂地态度,地灵坛的戒律堂甚至超越了本门戒律堂,他们既然不支持我们变更,只怕是有什么不便为人知道的内情,这件事确实需要再从长计议。”
杨飞雁见莫莲表态,“莫姥姥此言差矣,妙香是本门掌门,相关事情肯定比一个外门的戒律堂要知道得更多,如果真有你所说的内情,我们不知道,掌门也会不知道吗?而且掌门说的极是,时代在变,很多事情要顺应潮流的,变法是为了本门更好的生存和衍续。说实话。我在门中这么多年,早就引人注意了,很多人奇怪我为什么单身一人终生不嫁,我必须找很多理由来解释,这对本门地正常生活肯定有影响,而且我现在年纪一大把了,早就没有那份心再找男人什么的,其实变不变法跟我并没什么关联,但正是这样,才显得妙香这孩子大义凛然,敢为人己先!”
大堂里静寂无声,妙香门毕竟是个有数百年的大门派,在场的都是本门身份很高的高级领导,虽然门中和很多人不在,但轶序井然,无人枉发一语。
大家都在听内外两坛执法的辩论,一些高层不免浮起担心来,妙香门中的几位首脑,己经分成了迥然不同的两派,以内外两坛而分为支持和反对两大阵营。
一开始所有地人都己经默认了赵茹韵的倡议,不过地灵使者的出现,让情况有了极大的变更,就算一开始持支持地门人,也因为地灵戒律堂的存在而担忧起来,因为地灵使者的出现确实太让人骇然了,此人竟能在妙香门云集了全部高手的时候跑来捣乱,光这份武功,就让人信心大失。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先有人飞步进来报道:“老掌门和掌门回来了!”
大家起身迎接,就见赵茹韵脸色如铁,后面是神色不安的赵浅浅,以及外坛总管何清雯,大家的脸色都极差,很显然,地灵使者逃掉了。
大厅极为安静,赵茹韵跟赵浅浅俩人回到座位,而孟凛没有回来,显然回去了。
赵茹韵先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抬起头来说道:“真是笑话,地灵使者竟然要仗着这种伎俩逃离,想来也不过如此。”
何清雯应道:“掌门说的不错,我也觉得地灵使者出现得极为古怪,照理来说,地灵坛戒律堂只有本门戒律堂失效之后才会启用,进行相关的执法活动来维持公正地,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越权来管本门内务,这不是很奇怪吗?”
何清雯的话让大家一愣,四下议论起来,经她一点,事情确实有些诡异。
赵茹韵眉头紧皱,“其实很久以来,我就觉得很多事情都难以解释,地灵使者这次公然出面,我可以证实一件事情。”
何清雯问道:“掌门,什么事情?”
“地灵坛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我很早就有这个感觉了。而且,吴月琴出事肯定跟地灵坛有关,我猜测,地灵坛戒律堂己经归到地灵坛本门门下了!”
赵茹韵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勃然而变。
蒋梦柳骇然道:“有这种事?”
脸色阴晴不定的张玉娘闻言也抬起头来,郑重地说道:“掌门,你此话说得有些过了,戒律堂是跟本门分管的,这是古训,你要只是猜测,还是不要公然怀疑的好。”
“呵呵”赵茹韵笑道:“张姆妈,我最近一直在调查此事,绝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就胡乱怀疑,而且,我感觉我们变更门规,阻力最大的就是另外一股势力。以前我一直认为是本门戒律堂,但今天地灵使者出现让我明白,这不是本门戒律堂的作为…我现在只是不明白,地灵坛为什么要努力阻止我变法,这中间是不是有人为的因素呢?”
张玉娘无语,毕竟她只是本门外坛执法,很多事情不是她有权力知道的,但是人上年纪之后就有点迂腐,因此主观的认为赵茹韵只是为了想变法而编出来的缘故,脸上浮起一缕不满,只是不敢公然表露。
赵茹韵吩咐说道:“大家继续喝酒吃饭,至于地灵坛和戒律堂的事情,我会弄清楚地,其实这也是我把掌门这么快移交给浅浅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我想地灵坛肯定不再是以前的地灵坛了!”
四面安静了一下,大家就开始继续用餐,只是私下里的议论渐渐嘈杂起来。
另一方面。
妙香门发生的一切让孟凛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突然间孟凛觉得以前那么多的历险是如此不理智和冲动,如果那时遇到的对手,是天妙或者地灵任何一门的话,只怕早己经死了N次了。
无知而无畏,回到家里之后,孟凛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语不发。
林亚子仍然负责孟凛的安全,她的脸色也很差,这可能是因为地灵使者夜闯妙香门的原因吧,那种场合让地灵使者来去自如,简直令所有的妙香门门徒无地自容。
星期六,孟凛一大早就起来了,给赵浅浅打了个电话,想安慰她一下,果然她接通电话之后就疲倦的对孟凛说道:“从昨天开始,我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多了,我处理了不少事情,觉得很累很累,希望你以后疼我一点好么?”
她第一次这样跟孟凛说话,孟凛认真的答应着她,“我会的,嗯,代我问候你师父。”
“嗯。”赵浅浅应了一声:“我师父一早就出去了,她好像比我还要忙,门中的一应事物,现在大家都交给我来处理了,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的学习。”
孟凛笑了,这家伙,都做一门之主了,还挂记着自己的学业,真不亏为一个热爱学习的新一代的领导人啊!
这事让孟凛对自身势力地投入更大了,最近,孟凛培训的那些骨干,都开始走上自己的岗位了,据丁雄和魏文中他们传来的消息说,欧洲那边的社团发展的很顺利,左右逢源、硬件建设和成员的加入速度令人不敢相信,就象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似的。
四处传来地好消息一点也没令孟凛感到得意,因为妙香门和地灵坛变态的实力太让人骇然了,孟凛很明白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差距,赵浅浅就职所发生的一切。让孟凛有了自知之明,孟凛最初对她和宝藏的企图也因此大为收敛。
就在星期六中午,许初筠突然给孟凛打电话来了:“孟凛,你有空吗?”
象孟凛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真正忙的时候,也不会有真正闲着的时候,不过许初筠让孟凛想起朱爷爷来了,孟凛正在练习“点金手”,最近进展挺快,但手掌仿佛有点异常了,情况比以前要严重多了,所以孟凛正想找机会去找找朱爷爷。
“有空啊!”孟凛估计许初筠是想跟自己一起去敬老院,因为两人有些日子没去了,许初筠跟朱爷爷地关系挺不错,他们好像沾着一点点亲吧,朱爷爷孤身一人的,所以过上一段时间,许初筠就会约孟凛一起去看望他老人家。
“那好吧!”许初筠高兴的说道:“那我们一起去看朱爷爷,我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了,上一次朱爷爷教我的剑术,早就练会了,你要是有空,跟我一起去吧,朱爷爷很喜欢你地,我都觉得他喜欢你要超过喜欢我了。”
孟凛见她假装吃味的语气,有些好笑,“你在哪儿?是我开车来接你,还是我们一起去敬老院碰面?”
“去敬老院等吧。”许初筠说道:“我先去买东西,风才朱爷爷还给我打了个电话,他问我你练功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你练成怎么样了,到时候你自个跟他说吧。”
孟凛点了点头,于是挂断了电话,让沅玉随便在家里拿了一些礼品,就带着她跟林亚子一起往敬老院而去。
到的时候,许初筠己经在敬老院的小树下跟朱爷爷说笑着,许初筠在练剑,朱爷爷正在纠正她的一些剑术上的破绽动作,这时候看到车开进来才停下了。
俩人一起朝我们走来,孟凛让林亚子跟沅玉去给老人家们派礼品,然后朝朱爷爷跟许初筠俩人走去,朱爷爷对孟凛笑道:“孟凛,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孟凛跟朱爷爷汇报了一下情况,朱爷爷检查了一下孟凛的手掌,肯定了孟凛的成就,然后又嘱咐孟凛注意练功要注意地地方,聊了好一会,他才眯着眼问孟凛:“最近的内功练得怎么样了,有多大进展了?来,让朱爷爷试试吧。”
孟凛奇怪道:“要怎么才能试?”
“嗯”朱爷爷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抬起掌来,用力推我一掌!”
朱爷爷说着把自己的右臂抬起,对孟凛平平的竖起掌来,然后示意道:“你用尽全力来击我一掌,我对比一下,看看你究竟增加了多少功力!”
孟凛看了看朱爷爷绵软的掌心,有点不放心地说:“用尽全力啊?朱爷爷,我用尽全力也有点劲了呢,你…不会有事吧?”
朱爷爷手拂须大笑起来,许初筠不满的哼了一句:“孟凛!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朱爷爷练了一辈子的太极拳,就凭你能用掌逼动朱爷爷,我都算你狠!哼…你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孟凛讪讪一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握起拳,“那我来试试了朱爷爷,你可小心了!”
朱如九面带微笑,还是点了点头,孟凛说着突然朝朱爷爷掌心击了一拳。
孟凛不敢用尽全力,只用了六分力气,朱如九的武功孟凛还是有点谱的,孟凛以为六分劲就够他受的了,从没想过他拥有如此变态的内功。
拳头狠狠的砸在他掌心,就算是拳头厚地木板,孟凛出的力量,也能将它一击打得洞穿对折,可孟凛挟以大力的拳头击在朱如九掌心时,那股巨大的冲激力悄无声息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最要命的是,孟凛的拳头还象被什么吸住似的,一下就拨不回来了。
孟凛惊呆了,用尽全力往回拨拳头且如同蝼蚁撼铁树。
朱如九不动声色,一动不动,孟凛的拳头怎么都缩不回来。
许初筠咯咯直笑,朱如九也乐了,他稍一吐力,孟凛的拳头就挣脱他的掌心。
孟凛退了几步震惊的看着他,平时一团和气的朱如九,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功。
许初筠眨眨眼,“朱爷爷就得这样,不然孟凛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以为天底下没人打得过他呢,一点也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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