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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的速度很快,所有来宾和同学都被封锁在学校里,警察也第一时间来到现场拍照取证。
案发现场一片凌乱,被单被高高掀起,死者是一名早回宿舍休息的学生,他仰面倒在厕所门后,身上穿着睡衣,嘴角还残留着刷牙时的泡沫。
工藤新一站在目暮警官旁边依次询问目击证人——和死者同宿舍的几个学生。
“案发当时是几点?”目暮警官问。
“大概是八点左右。”工藤新一回答。
这时,毛利兰一路小跑上来,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戴眼镜的胖男生。工藤新一搂过毛利兰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则询问那个男生的案发当时所在地点。
胖男生说:“当时我在看烟花。”
“烟花?”工藤新一问,“是几点的?”
“就是案发当时,我跑去广播室的路上还被他拦住了说想拍一张照。”毛利兰开口了。
“你怎么不拒绝?当时明明很紧急。”工藤新一悄悄地在她耳边说。
毛利兰吐了吐舌头,小声回应道:“我不好意思拒绝……而且他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满头大汗。不过很奇怪耶,我说要不脱下衣服来拍照,但他却不肯。”
为什么那么热还不脱衣服?工藤新一有些狐疑,但是没有想太多。
“帝丹大学的表演晚会结束后一般会有自主放烟花的活动。”工藤新一说,“这个活动中会燃放四轮烟花,没轮烟花所间隔的时间是二十五分钟。这位同学,我们来到案发现场的时间是在这个活动的后半段时间了,你还是很有时间去杀人啊。”
胖男孩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不可能啊,我在八点之前就已经到了现场了,而且途中还没有回过宿舍。”
“证据呢?”工藤新一步步紧逼。
“喏,在我的手机里。”胖男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工藤新一,“我在第一轮烟花点燃时就已经到了呀。”
目暮警官看工藤新一没有反应,只好自己接过了手机仔细查看,而后再次递给工藤新一,说:“工藤老弟,这手机的照片没有问题啊,你自己看看。”
工藤新一半信半疑地接过来,点开相册里的每一张照片,看了一阵子后发现的确没有任何问题,那个学生的确是在第一轮烟花燃放的时候就到了现场,而且宿舍楼和活动场地有一段较远的距离,即使是跑步再快的人也不可能在尸体被发现之前跑回那边。再者这是学校,更不可能是坐车或是骑车了,因为这样不仅不容易施行,并且更容易被人所记住。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胖男生就是凶手,而且他早就把宿舍翻得一团糟,看起来像是有人侵入室内将受害人杀害,但是时间方面,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工藤新一脑袋一片混乱,只好在床上坐了下来,把手机放在一旁,双手撑着脑袋细细地思考着。
毛利兰见状,意识到他现在遇到难题了,也不由得焦急起来,随口就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现在……额。”胖男生欲抬腕看表,没想到自己没有戴表,就尴尬地笑了笑。
那一刹,有两道犀利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分别来自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他们死死地盯着胖男生的手臂,表情有些茅塞顿开。
他的手腕上,有一条比其他地方皮肤都要白的粗线。他有些慌张地用袖子遮住手腕,谁知被飞奔而来的工藤新一牢牢地钳住了。
毛利兰冲到他身边,急声问:“新一,你是不是知道了?”
“当然,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工藤新一回头冲她一笑,说。
“先从案发现场看,房间很凌乱,这是凶手故意把房间弄乱的,而且不是一时兴起,是早就弄乱的。”
目暮警官打断他的话:“也就是说凶手只是想让我们误以为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件,但为什么不是一时兴起呢?”
工藤新一自信满满地说:“看尸体表面,我推测案发当时是八点左右,我们听到尖叫后马上就跑到宿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犯人不可能把房间弄得这么乱的,所以一定是预谋好的。”
“接着,说说这个同学的不在场证明,其实这个不在场证明是有漏洞的。”工藤新一对着胖男生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呢?”目暮警官莫名其妙地问。
“手机里面的照片怎么解释?”胖男生也不甘示弱。
“小兰上来时跟我说你很热却不敢脱衣服,对吧?”工藤新一笑眯眯地凑近他,“是不想和照片上的你不一样对吧?”
目暮警官挠了挠后脑勺:“什么意思啊工藤老弟?你说清楚点。”
“他手机里的照片是上一年拍的。”工藤新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
“为什么?”
“你可以看看他的手腕,再看看这张第一轮烟花燃放时拍的照片,目暮警官。”工藤新一把手机递给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一把撩起胖男生的袖子,发现他没戴手表的痕迹,再比对了一下照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以,你保存了上一年拍的照片,然后利用他制造不在场证明,以便实施你的杀人计划。”工藤新一一口气说完,等待着他的忏悔。
大家屏住呼吸,胖男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哇哇大哭地坐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动机是因为他抢走了他心爱的女孩子后又甩了她,导致那个女孩子得了抑郁症,所以他才犯下今天的罪行。
毛利兰眼眶红了,靠在工藤新一的怀里偷偷抹泪,工藤新一温柔地用手擦了擦她的眼角,搂紧了她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