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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打无准备之战,韩知意敢直接把人“掳”走,就有对付后果的做法。最后,邓财富铩羽而归,最终他还是没能进屋搜查。
没有人知道花娘去了那里,有人说她跳海了,有人说被人藏起来了,还有人说......
邓财富可以肯定花娘在韩小姐那里,直觉,没有证据,而他的另一个直觉也告诉他,这女人不简单。
“只能寻个机会把花娘做掉。进京前巡防卫要检查,不要在船里解决。”花娘的背后牵扯极大,若是她说了什么或者被强力带下船,那么不堪设想,站着甲板上船长点了点栏杆,下达了命令,“至于另外两个人,等他们到了京城,寻了他们的住处,一不做二不休。”
两人谈得正兴,不想远处隐蔽处站着一个人……
邓财富计划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进京的前一天晚上下手,京城是旅程的最后一段,那么这天的人们一定忙着收拾东西那一天甲板上没什么人,只需寻一个隐秘处把人沉入江中。
一切太顺利了,邓财富把麻袋倒入江时想,太顺利了,顺利得把那对主仆引开,顺利拿到韩小姐房间的钥匙,顺利药倒花娘,顺利把人沉入江中。
不过一个昏倒的人被沉入水底除了溺死没有别的!安息吧!不久就会让另外两人陪你了。邓副船长脸色狰狞笑着。
妈的!要不是韩知意从小会水,加上这水不是湍急带有暗涡的黄河,早就死了。韩知意狼狈挣脱绑着石块的麻袋,趴在一处凸起的石头上喘气。
“哟,这不是我自称浪里白条的妹妹吗?”远处的小舟渐渐靠近,上面的人举着灯笼在韩知意头上晃了晃。
韩知意望着跟她有五分相像的脸,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地说:“再不捞上去,你妹妹快要死了。”说完搭着人递过的胳膊,手脚并爬爬上小舟。
韩知礼给妹妹披上事先准备的披风,小姑娘蜷缩在披风里,恨不得脑袋都埋进去。韩知礼恨恨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好在船只靠近京城了,好在这河水不急,不然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鬼知道他在接到韩知意寄过来的飞鸽传书内容时多么害怕,这可是他唯二的亲妹妹了,要是不小心死了,那他不就是罪人了?
小姑娘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不服气看着他,“我不是画了给小地图吗?那是我精密计算的,不会出错。”说着指了指刚刚的大石头,傲娇地说:“那是我圈的范围吧。”
“而且我老早就看到远远跟在后面的哥哥了。”韩知意摇了摇哥哥的衣袖,甜甜说道:“哥哥是最靠谱的。”
哟!韩知礼虎着脸,一脸凶相,冷冷说道:“这些话留着给祖父吧。”
一句话,韩知意蔫了。
此时船上的韩太傅正对着凌乱的床铺,攥紧手里的信笺,面若冰霜。
而另一边,头越来越痛的太子在心里骂了韩知意不下百遍,他就说韩知意没有那么好心,说什么听琵琶曲能减缓晕船症状,让花娘给他弹一曲。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姑娘坏得很!还有你刚刚斩钉截铁说花娘不在你那里,结果下一秒就让她过来弹曲,你良心不会痛吗?
“太傅,要不要……”被遣送回来的花娘望着空空如也的床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韩知意如此大胆,竟敢以身试验,“韩姑娘掉落的地方水流不急,如果我们现在去,应当......”
“不必了,她没事。”韩太傅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说道,“她哥哥会去接她。按照她的意思,你现在就是韩知意!”
小丫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性格什么心思一想便知。现在想想,都快进京了还给哥哥写信就不正常,原来目的在此啊。
他真的不知道是该说她做事过莽还是有勇有谋,韩太傅心里发笑。
不过也不好让她的目的落空不是?
这一晚注定不同寻常!另一边船长休息间。
“胡闹。”听及邓财富把人草率解决的经历,船长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首先没有确定人死了就扔下去,这是一错;其次,那地方水流平缓,万一!万一那人醒了......就算不醒,你怎么确定那周围没有人。”
邓财富跪在船板上,听着船长的分析,心里越来越慌,他不过是攀着关系才得到地下拍卖场的主办人的头衔,他只管坑人,不管杀人啊!这是他第一次。
船长食指微曲,刮了刮发痛的太阳穴,“为今之计。”说着指了指天,“只能祈祷那人真的死了吧。”
树欲停风不止,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没有半路跳船的道理。
很可惜,可能船长和邓财富平时并没有虔诚礼佛,佛听不到他们的祈求,而事情往更严重的地方发展了。
在旅程结束的那一天,又有人闹到船长那边了,不同的是上次是韩小姐,这次是那位“管家”。或许心虚船长的态度别于之前的傲慢,待人十分温和。
来人不管其他,扔下今天的第一枚“炸弹”,“我今早起床发现,我家小姐不见了,作为船长你是否给出一个解释?”
船长心里一抽,右眼角突然狂跳,顾不得去叫人验证,自己便急急去往船舱,在看到花娘的那一刻起,热火被冷水迎头一浇。
那蠢货扔错人了!
因近百年前一桩惨绝人寰的船工杀人案,本朝律法规定,除去因天气等自然灾害原因,若有一个船客属于非正常死亡的,上至船长下至船工船客都要接受调查,这也是为什么他留着两人到了长安再杀,更别说他这船可涉及了地下生意,要是倒时候衙门查出.......
船长站在日光下,脸色阴沉,招过一旁的心腹,对着他耳语几句,“请务必将事实传给小主人,要快。”
船已经停泊许久,由于装了货物,需要巡防卫的人验明有没有夹带朝廷禁品。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感谢巡防卫的慢速度。
然,祸不单行!
巡防卫提前到了!如果那老者把事情告知巡防卫,那么在小主人还没有打点好之前衙门的人来到......
为今之计,只有拖住。
今天的运势总是按反方向走,戏剧性的,下一秒,那老者出现在巡防卫面前,船长看着老者掏出一块令牌,只见巡防卫恭恭敬敬实实在在给人鞠了个躬。
那声“太傅”把船长的希望浇灭了!
是了,那小姐姓韩。
不知韩太傅说了什么,船客放行,货物卸下,而他们都暂时收押了,直至花娘看到装扮成韩小姐的样子下船,才知道,被算计了。
京城。
一架装饰朴素的马车走过大道,往青石巷口拐去。
进了青石巷,韩府就不远了,从八岁到现在,韩知意来了快十年了,韩府已经是她的归属地了。离家越近,心里就越忐忑,韩知意坐不住了,直撩起车帘伸长脖子张望。
韩知礼被妹妹的举动给弄笑了,“既然那么想家,也不见早点回来。”
母亲可想你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