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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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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邢委屈地看了眼寄可倾,试图引起人注意。但是承子诺却整个挡在寄可倾面前,拉着寄可倾说起曾经和师父住在山上的时光。他只得委屈地接受了厌离的好意,坐在人身边,“谢谢。”

    “承兄并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觉得是你害的寄可倾,你别介意。”厌离组织着自己的词汇,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坐在自己旁边的人。

    厉邢点了点头,虽然对于承子诺突然占了位置不怎么开心。但是厉邢知道是自己先前做的事太过分才会如此。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的私心过重。

    “对了,寄可倾你们留下么?”厉邢忽然想起了前几天让人考虑的事情,心里头有些担心自己明天就要再也见不到人了,扬声问道。

    虽然是在和承子诺讲着过去在山上的生活,但是寄可倾也听到了厉邢的问话,对人笑了笑,“我们打算留下。就像村长说的,好了再留下几天。”

    “好!”厉邢闻言,难得地笑了笑,嘴角有一个极浅的小酒窝。

    而另一边厌离对于厉家村的一些事情也是极为好奇,便拐着弯从坐在自己身边的耿直的圣子下手,不停地从人那里套话,直到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人。

    四个人坐在草地上的时光过得很快,眨眼间太阳就朝着西边的山头缓缓落下,只有那金灿灿的余晖还在天边散发着它的光芒。

    然而在森林之中,这儿黑得比外面来得早。一群人出来时又没考虑到时间,便只能摸黑在森林里走着路。

    “唔,啊!”

    忽然寄可倾发出一声尖叫,厌离凭着自己的直觉伸手一把捉住人手腕将人带了起来才不至于滑倒在地。

    “怎么了!”承子诺和厉邢立马赶了上来,他们走在后面并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林子里太黑,他们只能看到寄可倾忽然尖叫一声就朝前面倒去。

    寄可倾借着厌离的手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秀眉微蹙,鼓了鼓嘴,“我好想崴到脚了。前面有个石头没注意到就崴到了。”

    “能不能站起来?”厌离因着靠着人近,这会也是站在人身边,低声问道。

    寄可倾犹豫地尝试着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但是脚踝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只得放弃,她朝着几人摇了摇头,半开玩笑道,“只能看看,你们谁那么倒霉了,背我下去。”

    “我来吧。”厉邢伸手给寄可倾,两人逃亡一路他背着对方的时间并不少。况且寄可倾迟早也会离开,他想要留下更多好的回忆。

    但是和厉邢一直作对的承子诺自然是不会如了他的意,恶狠狠地拍掉人手,“男女授受不亲!我来!我是她师兄!”

    谁知道,本来事事忍让的厉邢这次却和承子诺吵了起来。两个人就像是小孩子一般在原地吵得翻天覆地。

    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森林中仿佛传出了狼的叫声。厌离眉头紧锁,也不去管那两个像小孩子一样的人,半蹲下来让人很容易地直接到自己的背上。

    “走了。”厌离看了眼后面那两个人,将寄可倾背在自己的背上,伸手将人拖好让人不至于掉下去。

    “哼!”身后那两个吵架的人各自对着对方哼了一声,扭开头,一左一右地走在厌离的身边,各自握着自己的武器,防备着看向不知有什么的森林。

    四人终究是直接到了山脚下,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厌离将人背到房中后,让人泡好脚后便等着承子诺弄好的药膏,帮着人上好药,厌离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寄可倾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本来她是躺在床榻之上,但是在承子诺和厌离都退出去后,她便撑着身子走到了窗边,抽过一边的椅子,抬头看向明亮的月亮。

    一轮明月满满,高挂空中。旁边是三两星星点缀,一眨一眨地就像是孩童的眼睛般纯真。

    “萧缙,你会想我么?”寄可倾拖着下巴,看向远处的那道明月,低低叹了口气。她知道对方是皇帝,但是万万想不到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嫁给他。寄可倾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为了自己只娶自己,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希望,小小的希望。

    明月仅有一轮,赏月之人却有千千万。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皇宫之中。

    厌离不在,身为一国之相的寄成便代替了他,天天到御书房陪着萧缙批改奏折。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虽然如今国事昌平,但是奏折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相反全国各地人倒是时不时上奏折歌颂朝廷,或者哭穷哭弱。

    “唉。不知道寄可倾现在在哪里。”寄成轻叹了口气,将自己批改好的奏折都整理好了放在桌子的角落。

    而萧缙此刻也是停下笔,低声安抚道,“吉人自有天相。丞相莫要过度忧虑,朕会找到寄可倾的。今日丞相既然改好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寄成这会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御书房内只有萧缙一人,寄成离开时并没有关上窗户,外面的夜风吹了进来,冻得萧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林诺忽然出现,伸手要将那窗户关上时,萧缙出言制止了人,“不用,开着吧。我看会月亮。”

    “是!”林诺依言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打算继续回到房梁之上,暗中保护着萧缙。

    “林诺,你说什么是相思?”萧缙单手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走到了窗户边,抬头看向那轮明月,低声幽幽长叹。

    “属下不知!”林诺抱拳低头。数日来,其实萧缙的种种他都看在眼中。即使是看着萧缙和寄可倾互相喜欢上对方,但是林诺还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为什么会这么想一个人。

    萧缙笑着摇了摇头,自嘲自己竟然会问不曾有过情爱的人这个问题,他抬头看去,只觉得明月之上清晰可见寄可倾的笑颜如花,宛若两人分别还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