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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班会接近尾声的时候，霍晓冉叫人来叫龚清晨，又对着媒体们说了些场面话，算是给今天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小乔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探班会结束以后，他跟导演说了一声，准备请龚清晨和霍晓冉吃饭。
“请我们？”霍晓冉惊讶地问了一句，上下打量着小乔，好像才认识他一样，“你现在那么一丁点儿积蓄，够吃什么的呀？”
“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请一顿饭还是够的。”小乔笑眯眯的，坚持要请，“我的两个好姐姐，加上云扬哥，还有焦老师，这个暑假我忙成这样，也是多亏了你们，请你们一起吃顿饭报答一下。”
“哎哟！”龚清晨被他逗笑了，“这听上去像是鸿门宴啊！”
他们没再说拒绝的话，小乔就当是答应了，让他们在原地等着，自己跑去喊一直跟组给他补习的焦老师了。
原本，龚清晨和季云扬是打算趁着今天结束的时间早一点，回去公司拿汪梦泽给季云扬的生日礼物，还有龚妈妈给龚清晨准备的那些东西，但是小乔突然冒出来，他们也就把这项活动推后了，反正东西在那里也不会跑了。
小乔显然是早就想好要在今天请客了，餐厅都是定好的，他叫来焦老师之后，上了霍晓冉的车，在导航里设定好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火锅店，几个人口味各异，火锅是最安全的选择。
坐下之后，迅速地点好菜，小乔又要了一提啤酒。
“你还没成年呢！”龚清晨和霍晓冉这两个都要阻止他。
“我从十岁就开始喝酒了！”小乔眉飞色舞地说道，“而且是白酒。乡下孩子都是粗养的，你们放心吧！”点完了，他还贴心地给龚清晨要了一杯牛奶。
他对自己这么信心满满，而且，十七岁确实也可以算作是大孩子了，霍晓冉也就没有再管他了。
家长、孩子和老师在一起能聊什么？最方便的话题当然是学习成绩了。
“最近小乔成绩有进步吗？”霍晓冉问焦老师。
焦老师年纪轻轻，看上去比霍晓冉也就打上一两岁，但是在补习行业已经钻研多年了。此时听见霍晓冉问他小乔的情况，他也没有为他掩饰，直接说道：“还是基础太差，考试要看运气。分数的高低全靠当场的题目合不合胃口。”
这个情况他们也早就预想到了，点了点头，又问最近他模拟大概都是多少分。
“三百来分吧。”焦老师说着，打开自己的手机给霍晓冉看小乔最近的成绩曲线，“这次期末考试纯属运气好。”
小乔本来高高兴兴地来请客吃饭呢，听他们说起来自己的成绩，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挠了自己的头发，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说话。
在座的，除了霍晓冉当初是艺术生，其他三位高中时都是学霸，了解完了小乔近期的学习情况之后，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出主意怎么提高分数。
“我知道，就是背嘛！”小乔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好，“我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背英语单词，晚上睡前还做数学题。”
“这话你说不对啊！”霍晓冉笑着看他，“人家焦老师夸你才算客观，你自己夸自己叫王婆卖瓜。”
焦老师知道他们关系好，笑笑，为小乔说话：“小乔在剧组确实是很认真，每天拍戏的空闲时间，除了看剧本对戏就是做题，虽然基础还没有正常高二学生扎实，但是已经数学已经能稳定到九十分左右了。”
九十分？龚清晨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高中时期，她数学也就一般，高三每次考试基本上也能考个一百一二，九十分对于一百五十分的卷子来说，也就是刚及格。
“文科要拉开分数差距的话，数学一定要考一百三十分以上。”季云扬对他说道，“语文和英语靠积累，这两科你已经落后于你的同学们了。文综主要还是靠背，这都不是问题。”他是理工科的学生，对于文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焦老师点头，他对于小乔的补习，也集中在数学上。
说话间，火锅汤底和涮菜都端上来了，小乔赶紧打断他们，专心吃饭。
霍晓冉不爱吃辣味，小乔给她点了一个番茄汤底，就摆在靠近她的那一边。
除了学习，吃饭嘛，当然也免不了佐一些八卦下饭，尤其是他们身处这个圈子。
“潘明也真的和卢总在一起了吗？”小乔也没有避讳焦老师，直接问道。
霍晓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奇怪他一直在片场，怎么会关注到这些。
“卢恒哲说没有。”龚清晨开口说道，“不过具体怎么样，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你在片场不好好拍戏学习，整天就关注八卦去了是吧？”
在笑笑面前当惯了严母，龚清晨说起教训的话来还是挺能唬人的，焦老师都被她吓了一跳，夹着一筷子牛肉卷不知道该不该放到嘴里。
小乔是知道她性格的，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用漏勺从锅里捞了一勺豆腐放到龚清晨的碗里，说道：“清晨姐，多吃点豆制品，对宝宝好。”
他这么一殷勤，龚清晨想严肃也严肃不起来了。
“我不是整天关注八卦。”堵上了龚清晨的嘴，小乔这才为自己解释，“我们俩休息室就挨着，她嫌学校里热，戏又少，一有空就跑到市里来，每次回去都有人送，我撞见过好几次。”
“那他们也太不注意了。”季云扬听他这样说就忍不住皱眉，“卢恒哲还说要咱们别乱说话出绯闻，影响她上升期，结果自己倒是管不住腿。”
“剧组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小乔说道，“不过认识卢总的人不多，我也没跟其他人说起过。”
“没说过就好。”霍晓冉心里有底了，小乔的经纪人管人很严，就算小乔想说出去，他估计也不会让的。
“我今天还听李一楠夸你呢。”霍晓冉又说，“你怎么贿赂她了吗，媒体采访她，她说不两句话题就转你身上去了，真是跟拉扯亲儿子似的。”
小乔还真没有刻意讨好过李一楠，他想了想，有些自恋地说道：“估计是我长得太帅了，一楠姐就是想拉我一把。”
大家都“切”了他一声，纷纷表示不信。
小乔也就是说个笑话，没有当真的意思，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他笑完了正想继续吃饭，手机却响了一下，是他经纪人发来的微信。
“吃完了吗？回来做一百个俯卧撑。”
光是看到文字，小乔就仿佛听到了经纪人严厉的声音，他一直觉得小乔现在的身材有点不够好，瘦归瘦，但是没有肌肉线条，所以专门去买了两个哑铃，让他每天晚上睡前举一举。
“这部戏真是让我又体会了有爸又有妈的感觉。”小乔看完信息，跟他们说了之后，忍不住自己感叹了一句。
这话有些让人没法接，好在，他也只是随口一句。关了微信，他顺手又刷了一下微博，结果意外看到了热搜榜上有潘明也的名字。
“有什么好意外的？”季云扬淡定吃菜，“她最喜欢热搜了，现在挂靠的那家公司就是营销大户。以后，你估计会越来越多地在榜单上看到她的。”
“想要的话咱们也买一个啊！”霍晓冉以为他是羡慕热搜了，便说道，她对小乔一向十分大方，也不怪卢恒哲总是说她偏心。
“那不用了。”小乔摇头，“我又没什么事情好说的，上个热搜，路人一点进去看到的全是水军，那才叫人笑话呢。”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清醒的。
龚清晨却说：“你不想上，今天还非得上不可呢。今天探班会，不搞出点新闻来，不是白浪费我那么多张人情票了？”
《一颗牛奶糖》作为一个小透明公司的小透明电视剧，除了一开始的角色风波之外，今天还是头一次有新闻动作，再加上现在霍晓冉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贫民窟女孩了，她十分大手笔地买了微博的广告位，就等着八点半挂上去呢。
小乔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他现在对这些东西还不是很了解。
八点半的时候，热搜挂上去了，小乔也该回学校了。
他少有这样的热度，自己刷了半天微博，眼睁睁地看着粉丝涨了好几万。
“今天公司没有帮你买粉。”龚清晨笑着对他说道，“这几万的粉丝，除了新浪塞给你的僵尸粉之外，可都是活粉啊，都是你今天自己靠本事吸来的。”
小乔摸摸脑袋，有些惊喜，又有些害羞：“我觉得，今天也没干什么啊。”怎么会突然有那么人喜欢他呢？
“我想，可能是你今天造型做得好，采访的时候说的话也得体。”霍晓冉特意把造型放在前面说，是因为她太了解这是一个多么看脸的社会了。
“赶紧趁着这会儿热度，转发一些媒体的微博，或者跟剧组的各位互动一下。”龚清晨指导他，“原创微博先别发，容易暴露自己。表情包有吗？没有合适的话去跟宣传组要。”她简直是事无巨细地把自己想到的都交代了一遍。
小乔一一答应着，转发微博，再跟李一楠和女主角等几个跟他在戏里关系比较亲近的人互动了几番，欣喜地看到自己的粉丝又涨了一些。
“行啦行啦！”霍晓冉坐在车里叫他，“你还回不回剧组了？想让导演骂你是吧！”剧组路远，小乔和焦老师没车，所以还是她开车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