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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带着带着人马逐渐逼近了云州城。
看着云州城高耸的城墙,以及严阵以待的云州守卒,他的心里难免有一些慌张。
他统领的虎啸营以前只是在战场上冲锋,即便是攻城也是跟随大军,像这样带着超过万人的军队,主攻城池,还是他的头一遭。
当时在安奚城,他以为叶箫会跟随大军一同前来,自己只要当个副手,听从军令,在一旁配合就可以了。
可是谁成想,叶箫直接把大军交给了他,由他全权负责攻城一事。
林威当时下意识就要拒绝,叶箫却对他说道:“谁都是从第一次过来的,打仗之事,一要胆大,二要心细,相信点自己。”
带着数千上万人去守城略地,也是叶箫第一次这样打仗,他前世虽然也是戎马多年,但做的最多的还是杀人,能指挥的人手也不过是手底下的那一百来号人。
不过万事都有共通性,叶箫的前世又精读各种兵书,对古今中外的诸多经典案例都了然于胸,加上他对战争的经验以及天赋,他在战场上才能如鱼得水。
“胆大,心细。”林威心里默念着这两个词。
这两个词是叶箫的嘱咐,让林威奉为信念。
城墙上,郑辛看着城下的大军,脸色阴郁,难看至极。
尤其是他看着最前方的胡明,眼里的怒火恨不能直接烧死他。
“胡明,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居然投降怕死,反倒领军来攻我,真是狼心狗肺!”郑辛气的大骂。
“云王,”胡明刚开口,察觉到一旁林威和影四投来的冰冷目光,连忙又改口道,“郑辛,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投降吧,皇朝大军势不可挡,云州已经完了。”
他到现在想起自己六万大军莫名其妙就分崩离析的事,心里还有一种胆寒。
“我呸,”郑辛怒骂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贪生怕死吗,无胆狗贼!”
“郑辛,你不识时务,我好言相劝,你竟然还在这出言不逊,待城破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事到如今,胡明也无所谓了,反正他的家人都不在云州,云州城府里都是一些仆役,也不怕被郑辛拿来威胁。
郑辛气的头顶冒烟,一声怒吼:“给我放箭!”
即便知道双方距离太远,弓箭难伤到城下,但是也只有如此才能让郑辛缓解心中的压抑到极点的憋屈。
林威安静的坐在马上,看着这俩人狗咬狗,觉得颇为有趣。
“郑辛,胡将军说的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等兵临城下,云州城朝不保夕,速速开城投降吧,皇主仁慈,说不定到时还能留你一个全尸。”林威喝道。
“放屁,”郑辛怒道,“我既已起兵,乃是云王,是生是死皆由天定,岂会再受叶乾的判决,有胆量的尽管来攻城,我要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郑辛,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林威冷喝。
“你就是虎啸营的统领林威吧,叶箫那个废物呢,莫轻萱在哪里,破了我数万大军,现在没有胆子出现在我云州城下吗?”郑辛扫视一眼没有看到这两人,不由得出声嘲讽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殿下和莫姑娘亲临,有我等前来,就足以破了你的云州城了。”林威冷声道。
“是吗?那就来吧。”郑辛冷笑。
林威也冷笑了一声:“退后,扎营!”
郑辛看着城下的大军缓缓后退,然后开始扎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什么意思?”郑辛凝眉问道。
“这几日奔袭而来,连下三城,敌军将士难免疲惫,就地扎营是想养精蓄锐,然后一举攻城吧。”郑辛身后的褚先生沉声说道。
“要趁此机会,出城攻杀吗?”郑辛问道。
“不可,”褚先生缓缓摇头:“他们虽在扎营,看似凌乱,但是兵卒阵型呈防守之势,若是贸然出击,或许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那我们怎么办?”郑辛皱眉道。
“敌人防守严密,进退有度,是个用兵的高手,只能坚守城池,等待机会。”
郑辛闻言,缓缓点头:“只好如此了。”
如此对峙到深夜,郑辛始终站在城墙上,目光紧紧盯着城外的营寨。
在郑辛身后,褚先生也一直在站着。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还时刻在防备,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吗?”郑辛问道。
“他们没有把握一举破城,攻城后一旦伤亡惨重,反倒是我们的机会,”褚先生说道,“他们不会轻易给我们这个机会的,这个时候,哪方先动,哪方的败面就越大。”
“对方阵营里,没有叶箫和莫轻萱,只有一个小小的统领在领军,如何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的?”郑辛疑惑不解。
“有人给了指点,教他这样做的。”褚先生淡淡一笑,好像看穿了所有。
在云州城外的一处高坡上,叶箫注视着云州城上隐隐可见的火光。
“殿下,”影十走上前来,立于身后,问道,“林统领他们不攻城,云州乱不起来吧,我们又该怎么进城?”
“不,已经乱了。”叶箫轻声说道。
“没有啊。”影十跟着看了看,如果不是知道林威和影四率军在云州城外,怎么看都是一幅平静到美好的画面。
叶箫笑了笑,还未说话,莫轻萱也走上前来,看着远方的云州城,语气清冷的说道:“心乱了。”
“心乱了?”影十还是有些不明白。
叶箫解释道:“郑辛前后几次攻打安奚城都未成功,最后更是派了六万大军,依然无果,现在池水三城已经全部丢失,只剩下了云州一座孤城,还有其中的一万多兵马,我只要兵临城下,不管郑辛是出城主动迎战,还是死守云州城,对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
影十闻言,露出思索之色,想着确实是这个道理。
“现在双方已经僵持了大半日,没有人可以在这种情况,还能稳坐在城中,如果我所料不差,郑辛现在一定在城墙上观望,这说明他的心,已经急躁起来了。”叶箫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