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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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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二位,听我一言。实无必要为此等小事吵架,夫尧兄还请接着讲吧。”

    傅晓鞍分开斗嘴的俩人,童夫尧又瞪了佘少鸿一眼才继续说道:

    “不理你这无礼之徒,晓鞍兄,我接着说。这过了第一关,便是获得入场之资格,第二关是猜谜题。总共三十道题目,答对十题以上便可进入第三关。第三关嘛就不一定了。年年不同,可能是策论,可能是赋诗,除了诗社社长及出题之人无人可知。”

    了解了大概流程的傅晓鞍点了点头,再次询问道:

    “这以往都有那些才子成名?”

    童夫尧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佘少鸿抢过话头:

    “你问他?他每次都是过了第一关入场找人喝酒去了,怎么可能关注谁借才扬名,还是我告诉晓鞍你吧。”

    被抢了话头的童夫尧刚要发作,傅晓鞍便用酒堵住了他的嘴巴,并示意佘少鸿继续说。而佘少鸿见童夫尧吃瘪也是哈哈大笑,好容易控制住情绪才继续说道:

    “去年因党争,我等都没去。前几年一直是李清照李先生文压全场,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不过都被她换成古字碑了。再往前便是新党的几个人,他们之前,还用说吗?旧党人才济济,自然是一直把持着文魁之位。”

    讲到口渴,佘少鸿也是端起一杯酒水润了润喉,又似想起什么放下酒杯向傅晓鞍问道:

    “晓鞍兄对此次文会如此上心,莫非是有了借此扬名之意?!”

    话音一落,满桌皆静,目光汇聚在傅晓鞍身上,连被酒呛到弯腰咳嗽的童夫尧都抬起头来望着傅晓鞍。

    面对众人目光,傅晓鞍却是不慌不忙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瞒诸位,晓鞍却有此心。一来为公,我国子监偌大的名头,连一个文会魁首都拿不下来,以后怎敢出门言己是天子门生?二来为私,晓鞍初来不久,虽已略有薄名,但恕晓鞍狂妄,薄名不抵才,意学同叔公!”

    “好!晓鞍兄既有如此壮志,那我等同窗学子必定推你一程,让其他人看看,我国子监的底蕴!”

    童夫尧一拍酒桌,大声叫好。并提出集体推傅晓鞍一程的想法,其他学子也是纷纷附和。

    “理当如此,诗社文会年年我国子监被压,如今晓鞍兄既意欲反击,我等必定鼎力相助!”

    “没说的,就一句话,扬我国子监威名!”

    “以往是无人敢担,今日晓鞍兄愿意站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扬我国子监威名!”

    一群年轻人吵着闹着,肆意散发着属于年轻人的朝气与野心。

    崇宁四年乙亥月丙子日,汴梁大相国寺山下望舒楼内外人满为患。皆是汴梁及周边地区来参加诗社文会的读书人,称兄道弟互相引荐之声不绝于耳。

    而傅晓鞍一行人则是自行占据了离望舒楼大门最近的地方,虽同是书生,但也是分出三六九等。傅晓鞍他们这群国子监的学生,自然是这书生群中最高等的存在。

    虽有不少人想上前套近乎,但却被童夫尧,佘少鸿等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所劝退。这群未经世事的书生都还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尚做不出这等拉下面皮之事。

    而傅晓鞍望着这一切却是苦笑摇头,来之前还想着于文会上多交几个朋友,如今看来,不得罪人就已是好事。

    不过他也未觉得童夫尧等人做错了,作为天才,总是有傲性的。便是自己,当初加入这群人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国子监对于学生家境背景等无甚要求,只要不是在押罪人之子,能通过考试的皆可入内学习。

    所以傅晓鞍身边这群人,皆是汴梁地区最好的读书人群体之一。虽内里也有矛盾,但在面对这些未能考入国子监的同龄书生时却是持统一的冷淡态度。

    不是这群天之骄子看不起人,若是有人有胆上前加入讨论,他们也不会排斥。但若是跟不上这群人的节奏,那对不起,这群人绝对不会再理你。

    跟不上节奏是你自己的问题,这群骄子可不会照顾你而转变话题。莫以为他们的话题很简单,光一个名词他们就能给你找出十几处出处。这不仅需要大量的阅读还需要强悍的记忆力,这让一般读书人怎么跟他们玩?

    久而久之,了解的人不会去往他们的圈子凑,不了解的人会被他们的神色劝退。这样反倒保持他们这个圈子的纯洁性,功利心重的人完全混不下去。

    没等多久,望舒楼大门便打开,走出两排杂役将门前隔离出一片空地。一身着儒袍,头戴镶玉发冠的中年男子朗声念道:

    “诗社文会自元丰三年起,至今已举二十余载,是为汴梁文人之一盛事。自创始以来,一月一小会,六月一大会。其中涌现无数文采出众之人,望今日亦有才子脱颖而出。我宣布,文会开始,意欲入内场者请上前进行第一关考核。”

    傅晓鞍等人借助地利之优势,却是第一批接受考核之人。傅晓鞍选择的是画,自有人将笔墨纸砚,桌椅等用具送上。

    在傅晓鞍动笔的同时,有小厮一直于旁盯着,以防傅晓鞍用提前画好的画替换上来。而佘少鸿那边也是如此,倒是童夫尧不用,他现场弹琴做不了假。

    这第一关考核内容皆是打了腹稿的,傅晓鞍等人要做的就是将腹稿呈现出来,所以考核结束的很快,并且无一人失败。

    敢第一批上前的人,自然都是胸有成竹的人,毕竟他们是相当于在全场人面前展现才艺,国子监的书生也都在这一批人中。

    在考官宣布合格后,一行人便进入楼中。只见楼内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却是一派文雅风格。

    楼内也是早已备下酒水宴席,中央台上更是有乐队演奏,歌舞齐演。众人分坐开来,欣赏歌舞,静等后续之人进来。

    交杯换盏之间,大厅便被陆陆续续进来的书生坐满。便是二三层楼也是逐渐上人,大概是人数已够。舞台上演员退下,先前的中年男子登上台子,宣布第二关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