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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晓闻傅晓鞍二人向周侗奉上茶盏,周侗将茶饮尽后,三人便结成了师徒关系。随后周侗便将二人带至宗泽府邸的演武场,开始传授拳法。
周侗来自陕西,最擅长的是“关中洪拳”,后来有幸得少林谭正芳大师教导,习得少林秘传,又“最狠最毒”之称的心意把。
后又得关中道士邓良传授戳脚,自此形成自己的武学体系。入军当职后,因拳脚出众,一举夺得[天,地,人]三个称号中的天字一级,成为八十万禁军教头。
当教头期间,结合平生所学,先后创造出[五步十三枪戳脚],[玉环步,鸳鸯腿]等北宋官方正规武术套路,属实这天下一等一的拳师高手。
来到演武场,周侗便教傅晓鞍傅晓闻二人做出类似农民刨地的动作,并眼球他们细细感受这其间劲力的变化。
周侗所教,正是又被称为“锄镢头”的少林心意把。心意把虽然只有一个动作,但是这一仰一俯之间的劲力使用可谓是变化莫测。是练心,练意,练气,练力,练法的无上妙法。
周侗一边纠正着二人的动作错误,一边说着:
“老夫我习武一生,前前后后教授了两个亲传徒弟,两个记名徒弟,这大徒弟唤做阎正荣,二徒弟唤做林冲,二人俱得我棍棒之传,出师之后,一个于边境行商,另一个不提也罢。。”
周侗将傅晓闻因做错而松弛下来的腰身一掌拍直,说道:
“腰马合一,力从地起,却是由腰传递至拳肘,腰不直,这劲力便要闪了你的腰。还有两个记名徒弟,一个是登州的提辖,叫孙立,他是带艺投师,为的是做官不提也罢,另一个却是我闲来无事点拨的汉子,唤做武松。”
听到这的傅晓鞍差点闪了腰,这林冲自己有所听闻,是梁山泊一贼寇。可这后续的孙立,武松之名,越听越像梦中一部小说中人物之名,莫不是自己生活在一百单八将的世界?
见周侗眼神扫来,傅晓鞍忙纠正好自己的架子,心中却不停的思索。度过了初闻几个人名时的惊讶,傅晓鞍也是反应过来。
这一百单八将虽然是小说杜撰出来的,但写书人也会从民间故事找取材料,而这民间传闻一般也都是有真人存在才会传播,只是略夸张了一些。
想必那林冲,武松便是如此,本身颇具勇武所以被人吹捧,后世之人又听闻了其勇武的事迹,便加以神化,将其写在自己的书中。
不然自己老爹傅源天生神力,又是自幼习武,成年后方才能武力冠绝西军,不算这其间习武耗费的珍贵药材,光是吃就不知吃了多少猪羊。
便是如此也不敢妄言能赤手打死一只大虫,怎么武松一个日日吃米的贫民子弟便能有赤手打死大虫的力气?
认清了事实的傅晓鞍收敛心神,细细揣摩这心意把俯仰之间的劲力变化,越做越感觉其间奥妙无穷,不愧是少林秘传。
练了有一会,周侗见二人架子已正,便叫停了二人,接着飞身而起,于演武场上习练了一套戳脚。
这戳脚号称“北腿之杰”,以腿法见长,主要腿法有踢、撩、飘、点、见端等。又十分强调手脚并用的技击方法,拳谚说:“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手打三分,脚踢七分”。
在身法上要求中正,灵活,主宰于腰,宾辅肩胯。出手由脊发,出脚从臀输,二者均借以腰隙肩胯,又常与地趟动作相配合。
而周侗此刻又打起了翻子拳,这戳脚翻子拳相结合又被称为“九枝子”,“九枝”多上盘腿法。一步一腿,一步一脚,连环踢打,手脚并用。
看的傅晓鞍傅晓闻兄弟俩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练完一趟拳脚下来的周侗也是气喘吁吁,毕竟不比年轻时候,体力充足。
这武术说白了,就是年轻时仗着体力充足,能打,年老时凭借收敛心神,能养。年老之人同人交手,一口气憋住尚可,时间一长气一泄,必定是输的一方。
周侗以六十岁高龄仍能练这么一趟,已经是保养得体了。看呆了的兄弟俩连忙上前搀扶,周侗扶着傅晓鞍的肩膀,平稳了呼吸才开口说道:
“老了,比不过你们的爷爷,打小各种珍贵药材随便挑,身体养的好,年过花甲还能提刀上马杀贼,哪像我,年轻时家中虽不贫苦但也不富裕,能落口肉食便是不错,何曾觅得药材养身,只能用身体硬熬,这老了,体力泄的自然便快。”
一番话听完,两个小子双目对视,无话可说。这自古以来便是穷文富武,不是学文省钱,而是习武太贵。
从小打基础需要的药材,平日里吃的肉食,大了需要的兵械马匹。对比起这些来,习文所要的书籍钱,笔墨纸砚等花费简直是太低了。
周侗的情况还算好的,家中仍算是乡豪,能供上肉食,那些平民子弟出身的就真的只能靠身体熬,一顿吃半斗米,不是他能吃,而是没油水。
到老了,年轻时靠身体撑住的暗伤压不住了,各个是一身的疾病。想到此处,两个小子脸上不由的露出悲伤之色。
“好了,莫做小儿女姿态,我辈武人,当顶天立地,堂堂正正活在这人世间!习武,习的就是不屈,不讳,若是尔等为武人结局悲哀,还习武做甚?”
“是,师傅!”
收起心中悲凉,傅晓鞍傅晓闻俩人开始在周侗的教导下熟悉戳脚翻子拳的套路。周侗在京城待不了多久,毕竟他此时还是刘光世的幕僚,此次也是请假来的。
所以才匆匆把所有拳脚套路教给傅晓闻傅晓鞍两人,好在俩人基础已经打好,而且皆是于武学上天资聪颖之人,只要摸清劲力使用,剩下的便是多习练的事情了。这是水磨工夫,急不来。
就这样,一个尽心教,两个用心学,在宗府短短的一下午,这师徒三人便熟的好像十几年师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