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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堂当然换了主,王妃不过问,方慧接手,她这种蝇营狗苟之辈,自然只看自己的利益,才不会管药铺生意如何,能不赚不赔已经是良心了。
“李掌柜,我瞧着华医堂生意很是不错,为何不赚钱呢?”谢如清又问。
李掌柜笑着捻胡子,“夫人,这么跟你说吧,各行生意都有个饱和期,咱药材生意呢前几年发展势头太强,很多人都靠贩卖药材发了家,您没瞧见京城的药材铺子逐年增加么,这就导致一个问题,药铺太多药材紧缺,价格自然就高,假如有那魄力之辈,早年囤积药材,那他这几年就能赚钱,没钱没眼光的,就必然会亏本。”
谢如清懂了,方慧做假账拆东补西墙,要么是药铺的进项补了别处,要么就是如李掌柜所言,没有做生意的眼光。
“小晏子,我要不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才不管你能不能行房呢,好心当成驴肝肺!”外面王充嚷嚷了一句。
谢如清闻言,嘴里的茶直接喷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惊诧还是该笑那声“小晏子”
“如清,时间不早,咱该去吃桂花藕了。”齐晏之根本不搭理王充,只管对谢如清唤道。
“什么,有桂花藕,哪里有桂花藕?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王充在外跳脚,“不给我吃我给你下毒!”
“你下。”齐晏之斜睨他,“你下毒更吃不着。”
谢如清跟李掌柜站在门外笑。王充气得要死,见到谢如清倒是福至心灵:“不给我吃我不给你媳妇儿治病!”
齐晏之的眼神立刻扫向他,“什么病?”
王充叫他吓了一跳,“你这什么眼神,要吃人怎么着?”随即反应过来他是紧张媳妇,像是捏住把柄一样有恃无恐,掐着腰气人:“怎么样,是不是怕了,来求我啊,不过这可就不是一碗桂花藕能解决的事了。”
“咱们走。”齐晏之翻了个白眼,对谢如清说。
谢如清噗嗤一笑,点点头,夫唱妇随地走了,王充差点儿气厥过去,“好你个齐晏之!你给我等着!”
今年腊八,姚贵妃要在后宫设宴,说要进宫的夫人小姐们每人准备一碗腊八粥,必须要亲手做,到时候做得好的有赏赐。
头天刘嬷嬷给提前泡好了豆子,因着要熬好久,所以刘嬷嬷不让谢如清动手,说她熬夜熬粥就好。
“姑娘您可莫跟我争,这种活你哪能做得,到时候熬糊了或者火候不够,岂非丢了脸吗,虽说咱也不必非要那奖赏,但起码不要丢人。”
如环也道:“是啊姑娘,我可不信京城里的那些小姐夫人们会亲自下厨,您也不要太实在了,免得到时候她们笑话你。”
谢如清放下账本子抬头笑道,“无妨的,本就是个玩乐的由头,当真反而不好了,奶娘你告说我熬多久多大火候就得,我总不至于太笨的。”
刘嬷嬷那个厨艺,真是她熬出来,到时候非要抢风头不可,小姐夫人们几斤几两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熬得不好吃最多一顿嘲笑,拔尖了那才是麻烦无穷,万一给扣一顶“欺君”之罪,哭都来不及。
刘嬷嬷说不过,勉为其难领着谢如清进了厨房,“姑娘,要不您今儿晚上提早熬好算了,省得耽误休息。”
“隔夜的粥味道不好,还是早上先做吧,一个时辰够么?”谢如清问,
“够的够的,您提早一个时辰起来就好。”其实刘嬷嬷熬不止一个时辰,她有独家秘方,熬出来的粥又糯又香,还不至于熬成浆糊,每年姑娘都要喝三碗,但她心疼姑娘起太早,便谎称够了,打算自己先给熬在锅里,反正后面交给姑娘也是一样的。
哪知谢如清早就猜到刘嬷嬷又糊弄她,便提早两个时辰起来,厨房的灯果然是亮的。
她出房间的时候恰好遇上刚刚泡完药浴出来的齐晏之,对方披着白色的披风,散着未干的长发,黑白分明,夜里格外赏心悦目。
“你这会儿起来做甚?”齐晏之淡淡凝着她,“也不知道多穿些。”说着推动轮椅到她面前,脱下自己的披风递给她。
谢如清看他看得有些呆滞,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笑了笑,“哦……不用,我去厨房,守着灶台不冷的。倒是你,洗了头赶紧回房间待着去。”
“厨房?你还真自己熬粥啊。”齐晏之笑得眯起眼,心道这姑娘还真是实在,“你把米下锅,凭它自己熬着便是,熬出个什么章程凭运气罢了。”
谢如清笑起来,“我运气一向不好,还是守着吧,反正已经起了。”
“也罢,待明天熬得了,可否赏我一碗尝尝?”
月光下,齐晏之的眼睛清亮又朦胧,谢如清对上他的眼睛总觉得内心无法平静,最初她有些怕他的眼神,总是下意识躲闪,后来跟他敞开心扉,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可眼下,那种想躲闪到感觉又来了,却又不同于以前。
“行,只是你别嫌弃,有可能熬成一锅浆糊,或者干脆糊了。”谢如清若无其事地说,“那我先去了,你好好睡觉。”
“嗯。”齐晏之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回到房间后,他叫来青山,吩咐几句便去软塌休息了。
谢如清在灶台边搓了一会儿手,外面待久了还真是挺冷的,灶台的火是刘嬷嬷提前点的,这会儿温度适宜,正适合煮粥。
她坐在小凳子上,一样样看着刘嬷嬷提前给准备好的要下锅的材料,怕她忘记,特意按照投放顺序摆放的,并且告诉了她哪样豆子耐煮哪样不耐煮,她觉得根本没什么问题,信心十足的站起来,锅里加了水,将第一碗豆子先倒了进去。
这豆子要煮多久来着?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半天没想起来,她拿起第二碗豆子,看了看大小形状,好似跟第一种差不多,预计时间也应该一样,便一股脑到了进去。横竖是要煮的,不差这一会儿。
灶台边暖和的很,她坐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呢,时间不好把握,便又将后面两种也到了进去,不由感叹为何要这么多豆子,一样一样的实在是麻烦。
后面的几样她隐约记得熬煮时间要比较短,于是她就耐心等着,不一会儿,厨房进来一个人,是端着一壶茶水的青山。
“夫人,您渴了吧?”青山笑嘻嘻地说,“公子叫我来的,说您在灶台边待久了容易口渴,特意泡了一壶花茶叫我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