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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清目睹全程,至今还是懵的,她打死也不会想到,她的夫君竟然是先皇后的儿子!
“夫人?”齐晏之偷得一点空闲,来找夫人说话,没想到他家夫人看着他半天没说话,他伸手在她眼前挥动,“夫人可是困傻了?”
谢如清拿走他的手,齐晏之顺势将她的手包裹在手里,“夫人,是有什么话问我么,我时间不多,若是没有,我可直接亲了啊?”
“讨厌,别闹。”谢如清把他凑过来的脸怼开,嗔怪地瞪着他,“你身份这么吓人,还不允许我吃惊一会儿吗,你也太能藏了啊。”
齐晏之笑着刮她的鼻子,“我什么身份也不是,你只要记得我是你夫君就好了,别的又有什么关系?”
“花言巧语的!”谢如清朝外面看了一眼,小声说,“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皇上他?”
“夫人。”齐晏之抱着谢如清亲了一下,“这些事咱以后慢慢说,我有点困了,想跟你靠一会儿。”
谢如清坐在榻上,齐晏之靠在她怀里,两天两夜紧绷的神经,这会儿终于得以片刻放松,竟是立刻便睡着了。
她摸摸他的脸叹口气,是啊,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是她的夫君便好了,他将来做什么她跟着就是。
另一个房间,毓宁跟齐宛如呆在一块,面前摆着早膳,但是都没什么胃口。
“太子,你要不喝口汤吧,累了一宿,吃点东西才好。”齐宛如舀了一碗汤端给毓宁,轻声问,“要我喂你吗?”
毓宁笑了笑,故意点点头,“也好,你喂,我完全不想动。”
齐宛如信以为真,真的舀了汤喂给毓宁,毓宁喝了一口便握住她的手,说道:“跟你开玩笑的,哪里真就连汤也不能喝了。我只是心里有些难以平息,这感觉你懂吗,就是……”
“我懂。”齐宛如打断他的话,代替他继续说,“太子是有压力对么,一夜之间大权压在身上,任凭是谁都会有压力的,这恰恰证明太子有责任心啊,你心系天下才会担心自己做不好。”
毓宁欣慰地点点头,庆幸身边还有个懂她的人。
从前太子跟三皇子意图篡权,到自己亲自“篡权”,这些事接踵而至,几乎叫他透不过气来。所有人,包括齐晏之,都认为他能行,不行也要行,他是生生被一系列的压力推波助澜才走到今天的。
而且可悲的是,经历了这些事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他们想的那样有用,他感觉非常吃力,打心眼里并不觉得自己能胜任高位。
齐宛如又道:“太子,我不懂朝堂上的事,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相信齐先生,更应该相信自己,他选择你便证明你有可取之处,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当皇帝的对吧,你以前从不曾涉足政事,担子忽然落在头上难免焦虑,慢慢来就好,有齐先生帮你,你怕什么呢?”
“我知道。”毓宁点点头。
“您知道,就是不懂他为何不自己当这个皇帝是么?”齐宛如很是了解毓宁,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猜得到。“太子,您别忘了,他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他继位,到时候天下怕是要乱了的,齐先生如何不知道这后果,他一心为天下着想,怎么会这样糊涂?”
毓宁何尝不明白这个,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他觉得齐晏之比他更适合做这个皇帝,本着为天下着想,当然是贤者继位最好。以前碍于身份不可,现在知道他其实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长子,毓宁心里便过不去这个坎,总想着顺水推舟。
“太子,你要知道,天下贤人众多,却不见得人人都能当皇帝,一个好的上位者不见得是最有才干的,但他一定是最懂得利用人才的,太子你恰恰就是这样啊。”齐宛如这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毓宁恍然大悟。
心里那些绕不出去的念头终于通了,是啊,枉他一个男儿郎,竟然不如一个女子通透,简直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这样一想,毓宁心中便开朗了,只要自己别像父皇晚年那样糊涂,被奸臣被奸妃蒙蔽利用,只要自己保持开明,以贤者任之,天下一定会迎来盛世的。
“宛如。”毓宁握着齐宛如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启誓一样说,“宛如,你听好了,今后后宫绝不有除你以外的任何一个女子,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权力美色能蒙蔽人心,我怕我将来有一天迷失,怕我伤害你,也害了这天下。”
齐宛如心中无比动容,她眼眶含着泪水,深情地望着毓宁,此时只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我何德何能,能遇上毓宁。”
毓宁道:“我才是何德何能,遇上了宛如。”
“咳咳……太子,该上朝了。”齐晏之过来喊太子上朝,没想到遇上人家小两口你侬我侬,顿时别开眼,咳嗽两声提醒道。
毓宁忙松开齐宛如的手,搓搓羞红的脸,道:“我这就来。”
齐宛如羞红着目送太子离去,转而来到谢如清休息的房间,两人坐在一起慢慢吃着早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吃过饭齐宛如请教谢如清道:“如清姐姐,你说后宫那些嫔妃,要如何安置好呢?”
谢如清笑看她一眼,这姑娘总算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开始想着为毓宁分忧了。她道:“按照先例,未生子的太妃太嫔都有专门宫殿安置,到时候叫她们搬过去就是,有皇子的可以自行跟随皇子去往封地。至于赵嫔,恕我直言,断不能留,总要有人为昨日之事付出代价,所谓枪打出头鸟,怪只能怪她心太大。”
齐宛如点点头,大概是方才劝慰了毓宁一番,她自己也终于摆正了自己的身份,有些时候不能心软,尤其是受谢如清启发,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才不会受其乱。
“如清姐姐,今后还需要你多教我,毓宁方才与我说,将来后宫不再添置其他女子,我心里虽然受用,但也不无担心,怕我自己做不好。”齐宛如诚心道。
谢如清愣了片刻,随即笑起来,“毓宁果然是个好的,你没看走眼,他能为了你下这样的决心断然是不容易的,你放心,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你就是。”
“嗯,谢谢如清姐姐。”齐宛如道。
幸而朝中三皇子党已经提早被清理,今日朝堂上宣布皇上不再理事的时,没有引起大的骚动,不过,也还是有一些异样的声音。
皇党中有几位老臣是终于皇上的,他们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传言,不信皇上病重,执意要面见皇上。
“太子,臣听闻您拦着后宫嫔妃与皇子,不让他们面见皇上,敢问是何意,皇上的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可否容我等亲自面见皇上?”
毓宁道:“秦大人,父皇遭姚贵妃投毒,伤了根本,本就已经不能理事,昨夜因为赵嫔贤妃等人扰乱圣心,导致皇上气血攻心再次昏迷,醒来便已经不能言语,故而我才临危受命,但请诸位放心,父皇一日健在,我便一日是太子,断不会提前继位。”
这话堵得大家没了话讲,人家太子并没有急于登基,谁也不能说他别有用心地逼迫皇上如何,再说他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如今皇子之中,也是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传闻太子不让人面见皇上,赵嫔等人已经被问罪了,这等于死无对证,昨夜的事谁也不知道真相,但有一点能肯定,便是赵嫔的确在皇上寝殿外喧哗闹事,这是整个皇宫的人都听见的。
太子又道:“诸位若相见父皇无妨,等父皇情况好些,我自会叫大家面见,如今他身体不容许,还请大家见谅。”
朝臣们便没了话讲。
近日朝堂上诸事不断,除了前太子谋反,山东等地又开始闹灾,还急需有个主事的人来主持大局。皇上俨然是管不了了,大家便是有疑惑,这时候也不得不依靠太子主持大局。
于是很快,朝堂上的议论中心便转向了赈灾税收等民生问题。
这事毓宁跟齐晏之讨论过,他俩一致认为应当减免三年的赋税,在这一点上,他俩可谓志同道合,所以有时候商讨起政事来,就像是遇上知己一样融洽。
太子宣布免除今年山东等地的赋税,减少未来两年的赋税,开放各地官库赈灾,并派了专人下去监督,防止有那等贪心的地痞流氓父母官阳奉阴违,压榨百姓。这一举动百姓自然拍手叫好,但很多朝臣却觉得不妥,皇上以前最重视充盈国库,以备战事之需,之前北疆战事不就是个例子吗,国库相对充足的情况下还不够支援北疆,若是国库空了,一旦发生战争,那等于自灭。
北疆虽然是暂时消停了,可邻国不止番邦,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虎视眈眈,就等着天朝内乱之时侵犯呢。况且废太子余孽还没清剿干净,也不是一年两年能清理干净的,这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
太子这样大方,大家不免担忧。
但太子坚持己见,丝毫不受大臣们七嘴八舌的担忧,最终事情就这样定了,太子临朝这头一件事便做得十分有主见。
这叫众臣明白,这位准皇帝心智坚定,又有个铁腕庆阳侯辅佐,将来不是个好拿捏的。做臣子的就是这样,既担心皇上不听忠言,又怕皇上太有主见。
又过了几日,皇上移驾去了皇家别院调养,在太子跟庆阳侯的安排下,选了几个代表面见了皇上。
皇上口眼歪斜说不出话,只是瞪着人咿咿呀呀,大家见皇帝这个样子也彻底死心了,这模样还怎么当政,这天下已经是太子的了。
皇上这活着不如死了,整日受折磨,太子跟齐晏之每天依然会过来看他,形式上跟他汇报一下国事,一些需要他做决断的事依旧要他来盖印章。当然,皇上自己动不了,便只能由太子握着他的手来摁,皇上有气撒不出,每此他们来,他都要气成个蛤蟆。
后来大概是看开了,他也不动气了,只是不搭理人,任凭谁来他也不搭理,天天盯着床顶发呆,眼神一日日涣散,身体一日日衰败。
谢如清回了庆阳侯府,齐晏之一日忙似一日,整日不着家,依旧是齐宛如每日来陪她。
这日两人正在煮茶读书,如环忽然跑进来说,“小姐,祁阳侯夫人来了!”
余氏?谢如清皱眉,怕不是为了齐之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