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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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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嫔因为上次大闹皇上寝宫,被罚去了冷宫,近日宫中各处忙得焦头烂额,已经三天没人进去送东西,今日有宫女进去送吃的,发现赵嫔已经吊死在了房间里,看样子好像是死了两三日了,尸体已经发臭。

    这宫女险些当场吓死,连滚带爬出去禀报了李公公,李公公想了想,转而去告诉了齐晏之。

    一个冷宫的先嫔,原本死不死都没什么所谓,今日这样的大日子更是不必要占用大家的关注度,但赵嫔在这个时候自杀,用意不言而喻,她想给先皇陪葬。

    “侯爷,您看这事如何处理?本朝也有后妃陪葬先例,上几日朝中还有人说选个后妃给先皇陪葬,是皇上仁义,把这事压下去了,如今既然赵嫔她……您看是不是?”李公公请示说。

    齐晏之跟毓宁的观念一致,一个人死了没必要拉另一个人陪葬,所以陪葬这事在他这里就是屁话,完全没有商议的必要。哪怕赵嫔现在死了,他也不主张陪葬,她死是她的选择,顺水推舟等于他认同这件事。

    “择日葬了吧,赵嫔生前德行有亏,不得入皇陵。”他面无表情地说。

    李公公心里咯噔了一下,祁阳侯在这件事上态度坚决,但陪葬这件事是有先例的,圣祖当年驾崩,皇后便自杀陪葬,这件事被后世津津乐道。所以效仿圣祖成了后来皇帝都会做的事,若皇上破了先例,恐怕会遭人诟病。

    “侯爷。”齐晏之要走的时候,李公公稍稍拦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侯爷,赵嫔死了已经有些日子了,尸体留不得,这后面几日都没有合适的日子,再放下去可要糟了,我看不如就用她给先皇陪葬,也免得一些朝臣议论这件事,您说呢?”

    齐晏之皱眉,他认为这件事完全没有浪费时间商议的必要,最近事情太多,他焦头烂额,打心底不想再废话。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压着脾气耐心道,“李公公,先皇哪怕要陪葬,也不应该随便谁都能陪吧,这事先皇答应吗?”

    李公公噎了一下,这倒确实,赵嫔自杀,是破釜沉舟之举,先皇死后她这辈子已经没了出头之日,最后赌这一把若是成了,她就赢了所有的后妃,毕竟不是谁都能跟皇上合葬,皇上死前也没说要跟皇后合葬。

    “要一个德行有亏的嫔来陪葬不如将先皇后与先皇合葬。”齐晏之说,“我想先皇与赵嫔合葬,恐不能安宁。”

    李公公心知齐晏之已经决定,不好再改变,便点头称是,下去安排了。

    然而这一举意料之中地受到了诸多反对声,大家的意见是,先皇后迁葬并不是皇上的意思,想来皇上并没有这层意思,贸然违背皇上的心意恐怕不好。最终商议的方案有两种,一种是再从皇上的后妃里选一个陪葬,一种是将皇上的生母迁与先皇合葬。

    毓宁却觉得都不合适,陪葬这件事是绝对不能答应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自己生母迁葬一事,他觉得挺没必要,一来生母去世已久,迁葬不迁葬的意义不大,再者名份上也不够,他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成了皇上就刻意抬高生母身份的意思。

    “众臣不必再议,就按照原先的提议,将先皇后与先皇合葬便罢。”毓宁道。

    “皇上!”

    毓宁摆摆手,示意此事不必在意,于是便遵循了齐晏之的提议,将先皇后与先皇合葬。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皇上棺椁运往皇陵途中,发生了暴乱。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大批的百姓,他们聚众蹲在去往皇陵的路上,侍卫们不敢强行驱逐,便来询问皇上。

    毓宁看了眼齐晏之,齐晏之不假思索道:“驱逐,违令者统统抓起来。”

    毓宁沉吟着吩咐道:“照侯爷的意思做。”

    “是,皇上。”

    毓宁从不在人前驳齐晏之的意思,哪怕他心里不怎么认同,也只会私下里跟他商讨。

    “先生,你觉得可是前太子余孽?”

    齐晏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今日先皇葬礼,时辰都是定好的,任何试图阻拦的都是反贼,饶不得。”

    毓宁点点头,又同齐晏之学习了,原则之前无人情,若是今日纵容了这些百姓,必定有损皇权威严,哪怕因此背上暴君的名号也不能妥协。

    而且,毓宁觉得这些百姓不会无缘无故来,十有八九就是前太子余孽所为,抓了他们也不冤枉。

    然而,这些人好像就等着侍卫们有所行动一样,等侍卫们一上前驱赶,立刻围聚在一起大声反抗,嘴里叫嚣着官兵不顾百姓死活,皇帝不能如此暴政云云。

    “谁敢阻挠先皇下葬散布谣言,统统抓起来问罪!”官兵大声嚷道。

    但这一来就如同烈火烹油,官兵们约是强硬闹事的百姓越是反抗激烈,并且他们并不怕官兵,反抗过程中甚至跟官兵动起了手。官兵们开始顾及百姓的性命,没有动真格,可后来场面越发不能收拾,有的官兵甚至被百姓打伤,故而不得不暴力相向,而如此一来,百姓们更是抓到皇上“暴政”的把柄,煽动了更多的百姓参与闹事。

    齐晏之皱眉,开始那些百姓是故意闹事,可后来被煽动的这些就是发自内心在反抗了,若任由如此,定然会对皇上的名声不利。

    他先是给跟着他的齐大使了个眼色,然后与皇上说了句“强压”。

    毓宁立刻吩咐身边的禁卫军首领,首领得了皇上的命令,立刻带着一队禁卫军上前镇压闹事百姓,并抓获了几个带头闹事的。

    人群中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看见百姓们纷纷被抓,嘴角挑了个轻蔑的笑,然后悄悄没入了人群中。这时候齐大盯住了这个人,悄悄跟了上去。

    闹事的百姓被铁腕禁卫军镇压,行进队伍得以继续前行,好在是没耽误了皇上下葬的吉时。不过今日一场闹剧,百姓们对皇上有了一些反对与抱怨,甚至有文人开始借此口诛笔伐。

    毓宁在书房里与齐晏之叹气,“我以为当政难,没想到这样难,稍有错处便会被人否定了一切。”

    齐晏之道:“政治皇权,从没有真正的仁义,更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立场,那些在乎风评的政客,往往都是伪君子,皇上只管做自己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即可。”

    道理都懂,但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适应的,毓宁做不到齐晏之那样心志坚韧,自然会受其乱。

    “先生,那日抓的那些百姓,什么都没审出来,你看是不是该放了?”

    齐晏之摇头,“放不得,既然闹事就该付出代价,什么时候交代什么时候算完。”

    这些百姓大多是被人收买了的,给了足够多的好处,个个视死如归,根本不怕,被关着有吃有喝,大概正如他们的意。

    毓宁点点头,他如今甚是依赖齐晏之,有些决定换做是他根本不会做出来,比如正在进行的大清查,随着皇上掌权,原先的太子党三皇子党需要逐渐清除。毓宁每日压力都很大,可有齐晏之支持,他心里便没那样虚。

    “皇上,您打算什么时候娶齐家小姐进门?“齐晏之忽然问起这话。

    毓宁登时红了脸,他放下手里的朝务,陷入了儿女情长中。

    齐晏之这样问,便是将这件事看作是皇上的家事,而并非只是为了应付朝中大臣来商议娶一个皇后。

    人一旦成了皇上,便没有了私事,所有的私生活都会被当众拿来说,比如何时立后,何时充盈后宫,何时应该有子嗣,有了子嗣又要提立太子之事,简直不胜其烦。

    不过此时,提起立后来,毓宁却满怀欣喜,他甚至打算亲自过问大婚事宜。

    “我本来想过段时间,等朝中一切走上正轨之后再行大婚,先生觉得可行?”毓宁下意识征求齐晏之道意见。

    齐晏之笑起来,“皇上,这是您跟齐小姐的私事,不需要过问旁人,您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娶人家进门就是。”

    毓宁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他目前跟齐宛如感情甚好,也想过尽快将她娶进门来,不过因为近日实在繁忙,怕冷落了齐宛如,故而才拖着。

    “您要这么说,我是恨不得明日便娶的。”

    齐晏之挑眉道:“那就娶啊,有了媳妇日子可好过多了。”

    毓宁听他这样讲,还真是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