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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王看着齐之远的尸体长叹一口气,“如清啊,是之远欠你的,我又如何有脸怪小闹呢。”
齐家的恩怨何止这一桩,当年余氏对齐晏之所作所为,齐之远对谢如清所作所为,任何一样都能抵消了小闹这笔,何况齐之远大义有失,有这样的下场是情理之中。
“父亲,请您明白,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小闹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还请您心里莫要怪我。”谢如清言辞恳切道。
祁阳王点点头,“辛苦你跑这一趟了,齐之远德行有亏,对不起列祖列宗,丧事一切从简,今日我便将他葬了,不用你忙什么的。”
谢如清点头称是。
齐之远死了,上门吊唁的人还是有的,当然,这是看的齐晏之的面子,不过大家问候的对象是祁阳王罢了,无非是节哀顺变之类的言辞。
如今府上一切都是姨娘在打理,也就是三少爷的亲娘,着实不需要谢如清插手,她只略呆了一会儿,等齐之远出殡的时候她便走了。
大约过了月余,齐小闹被从兵营里接回家,谢如清这一个多月瘦了一圈,整日惦念儿子,若不是有阿康平日陪着,她会更加心焦。
“姨母,小闹今日便回来了,您这下可以放心了。”阿康很是懂事地给谢如清拿了颗果子,“其实我瞧姨夫平日里对小闹很是上心的,上课的时候他经常偷偷在课堂外头看,好几次小闹都不知道,但是我瞧见了。小闹去了兵营,他一定也会偷偷关心的,不会叫他受委屈。”
谢如清笑起来,摸着阿康的头发,十分欣慰,“我们阿康怎么这样细心懂事呢。”
阿康不好意思地笑笑,“天性吧,我其实很羡慕小闹跟阿英的,但我这性子就是这样闷,也改不掉,我倒是怕姨母整日看着我心里烦。”
“怎么会,我不知道多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娃娃呢。”谢如清实话实说,她确实很喜欢阿康,这孩子乖巧地叫人心疼。
不多一会儿,阿英也来了,一个多月不见小闹,她也挺惦记他,到底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小伙伴。
“姨母,小闹回来了吗?”阿英蹦蹦跳跳地进来,四下找人,“我给他带了些好吃的,估计在兵营里肯定馋疯了。”
“没呢。”谢如清笑道,“辛苦阿英了,特意从宫里带吃的来。”
“没事,反正有人帮我拿。”
两个姑娘一左一右坐着陪谢如清说话,不多时,齐晏之领着齐小闹回来。隔着老远齐小闹便叫道:“娘,我回来了!”
屋里三人齐齐朝外看去,齐小闹依然像往常那样蹦蹦跳跳的,人看着高了一些瘦了一些,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齐小闹跑进来扑向谢如清,非要他娘抱一抱,“娘,我可想死你了,你得抱抱我!”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谢如清没办法再煽情,就好像他每次下学回来时的情形,她抱着儿子问问今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捣蛋之类的。
齐小闹便把兵营里的事讲给母亲听。
“我都挺好的,每天都跟王辰阿蛋他们操练,不过晚上就只能一个人待着,吃得也挺好的,你看我没瘦,还壮了高了!”齐小闹把袖子撸上去给他娘看晒黑的胳膊。
确实是壮了高了,也黑了,跟那些个大家族里的公子少爷完全不一样,看着十分精神,见他适应的挺好,谢如清便也放心了,相信小闹这性格,哪怕外出行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闹,我怎么听你说着,兵营很好玩啊?”阿英好奇道,“那地方我能去吗,我也挺想去玩的。”
齐小闹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拉倒吧,在宫里当公主挺好的,去兵营干啥,那里都是大老爷们儿,不是你应该去的。”
“大老爷们儿怎么了?”阿英从小得到的教育就不是传统公主那般,在她心里,男子能干的事女子也能干,没什么区别,甚至觉得自己比大多数的男子还好厉害,“我去操练不会比他们差的,你们少瞧不起人。”
“行行行,瞧得起你,你最厉害了。”齐小闹懒得跟她吵,“回头让你爹给你请一个教习,你在宫里练一样。”
“你说得也对。”阿英想了想说,“不过我想找你当陪练。”
齐小闹翻了个白眼,心说这死丫头真把自己当跟班了。
转眼便进了腊月,新年将至,年前谢如清给齐小闹添置了好些衣裳鞋子,转过年去他便要跟着黑叔行船,得准备得充足些。
这个年齐小少爷过得很是滋润,想吃什么他娘都给买,一个年节下来,倒是养胖了不少。这一两个月他每天进宫上半天课,再去兵营操练半天,日子过得很是充实,个头也长了不少,跟同龄人比在一块,他倒是显得像个小大人。
除夕这日一早,齐小闹便被阿英阿康叫至宫里去玩,一起来的还有鲁王家的少爷毓珏。
鲁王是皇上的堂兄,跟先皇是一脉,是除了毓宁的几个亲兄弟之外血脉最近的。他家的儿子毓珏的年纪比阿英阿康大两岁,这两年皇上没有皇子,鲁王家便起了一些心思,想把毓珏过继给皇上。
是以鲁王有意无意地便经常把儿子送进宫来,还试图让他跟阿英阿康一起念书,不过皇上没提这一茬,鲁王也不好说什么。
今日领着毓珏一起来的是他亲娘,一见了皇后便笑道:“皇后瞧着好似丰腴了些,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齐宛如的脸色僵了一瞬,鲁王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皇后不易受孕,偏偏总要提。
“哪有,兴许是最近吃胖了。”齐宛如强颜欢笑道。
她这几年专注于调养身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补药,平日里吃喝方面也有诸多忌口,但收效甚微,到如今依然没有动静。问题是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身体无大碍,但就是怀不上。
年前王充进过京,给她瞧过脉,只说身体方面比预想中要好,但怀孕生子这种事得看天意,强求不得,她这心里难免有些泄气,心里头还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劝皇上纳妃,生个皇子抱到她这里养着也是一样。
横竖是比过继来的强,皇上的几个兄弟都不合适,皇族里合适的也就只有毓珏,但瞧鲁王还有鲁王妃这个样子,齐宛如一百个不愿意过继他家的儿子。
“胖了好,证明身体好。”鲁王妃很没有眼色地继续说道,“说不定来年就有了好消息呢?”
她时刻不忘提醒皇后,皇上还没个儿子,也不忘提醒她千万别让皇上纳妃,总之就是时刻提醒皇上皇后,天下没有比他家毓珏更合适当皇子的人了。
“我跟你说,怀孕这种事千万不能想太多,你越想有越怀不上,说不定哪天你不想的时候他就有了。”鲁王妃自以为苦口婆心道,“你也莫泄气,让皇上见了心烦,也不要大方地给皇上纳妃,你要知道没有一个女人是省心的,但凡她们有了皇子,那宫里就没你什么事了,到时候你是竹篮打水,空给别人做了嫁衣。”
齐宛如配合着笑了笑,“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