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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妃是不要脸,宫里哭诉不成,就在夫人圈里哭,哭得谢如清十分头大,后来她干脆不出门了,一出门就被人拉着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舌根子嚼得欢,简直烦死个人。
“娘,反正我没惹他,他看我不顺眼先找事,然后被我撞倒了,连块淤青也没磕出来,有什么好嚷嚷的。”谢如清问起来,齐小闹才把这事跟她讲。
谢如清又问:“你没动手?”
“没有。”齐小闹实话实说,“我但凡动动手指头,他早摔断腿了,再说我跟爹约法三章呢,不能跟人吵架动手,您觉得他值得我在家里关三五年吗?”
谢如清还是相信儿子的,鲁王家里的毓珏,在京城里出了名的娇贵,磕破点油皮,鲁王妃都要哭半天,惯的不成样子。
“罢了,你以后离他远点,他要是撞你,你避开点,他那虚弱身子不经撞,碰上了就要赖人,烦都烦死了。”谢如清发了一通牢骚。
庆阳王府跟皇上皇后都不接鲁王妃的茬,她闹无可闹,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齐小闹又遇上了麻烦。
这日从宫里回府的路上,齐小闹特意去街市上买酱鸭回家孝敬爹娘,因为等的时间有点久,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路过一处窄巷时,遇上了一伙早贼人。
一共大概有十人,从四面八方窜出来,顷刻就包围住了齐小闹,二话不说就出招攻击,也不知道是为抢钱还是杀人。
齐小闹今非昔比,身上功夫好的很,但赤手空拳的十分吃亏,这些人明显有备而来,身上功夫了得,齐小闹左支右绌,进退无路,最后关头,还是路过的巡城吏帮他解围。
“齐小少爷,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巡城吏十分关切,因为现在的他们都归庆阳侯调遣,齐小闹就是他们的小祖宗,得供着。见他受伤,立刻将他抬回了庆阳侯府。
“没事,你们费心了。”齐小闹捂着受伤的胳膊,轻描淡写说。
“应该的应该的,”巡城吏十分惶恐,因为管辖范围出了这样的事,他们难辞其咎,若是齐小闹不帮他们说明真相,他们肯定要担责任的。
好在齐小少爷十分会做人,见了他爹,先说明这伙贼人身手了得,有备而来,若不是巡城吏及时赶来,他早就没命了。
巡城吏听见这话,心中无不对齐小闹感恩戴德。
庆阳侯当着人前,什么话也没说,只吩咐下去加强防卫,务必将这伙贼人给绳之以法。巡城吏们心有余悸,越发谨慎地下去办事。
谢如清见到儿子受伤,心疼不已,忙前忙后地,亲自帮他清理伤口。齐小闹说:“娘,没事,不疼,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怎么可能不疼,谢如清这么看着都疼,她擦了几下实在是手抖,便叫来了齐二,“齐二,你有经验,你来,我下不去手。”
齐二大大咧咧往那一杵,直接拿起一瓶盐水往伤口上倒,疼得齐小闹差点儿窜到屋顶上去。
“齐二,那跟我有仇吗?”齐小闹咬牙切齿道。
齐二说:“你不懂,这样最有效的,用水擦不顶用,伤口的脏东西洗不出来的,盐水还可以防止伤口流脓,疼一会儿的事,大男人咬咬牙就忍了。”
咬咬牙也忍不了,要不是他娘在一边,他得嚎两嗓子才行,太疼了。
“你怎么不用辣椒水给我洗呢!”
齐二吊儿郎当说:“你别说,我还真用那玩意洗过,没有什么药可用的时候,什么草都能捣碎了拿来涂,反正比没有强。”
这么一对比,齐小闹倒是也没那么疼了,等上了药包扎好,他爹便进了屋,问他今日之事。
齐小闹生怕他爹把这件事归为打架斗殴范畴,立刻解释道:“爹,我今日去街市买酱鸭给娘还有您吃,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贼人突袭,他们有十个人,我不还手肯定要完蛋啊,真不是故意打架的。”
齐晏之倒是没责怪什么,听完点点头,“那些贼人长什么样子可还记得?”
齐小闹道:“都蒙着脸,穿着黑衣裳,天又黑,我没看清,不过看身手好像是江湖中的杀手。”
“江湖杀手?”齐晏之意外,“你确定?”
齐小闹好歹是混过匪帮的人,对江湖上的路数很是了解,“我确定啊爹,家里养的打手跟兵营里的兵将是个什么样子我都清楚,我确定都不是,江湖上那些专门做买凶杀人生意的杀手我虽然没见识过,但想来肯定是专攻要害的打法,跟匪帮的打法有一些像的,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受伤。”
齐小闹自己练的就是这种阴狠招数,所以他最是了解,京城里出现这样的人,只能是被人雇来的杀手。
齐晏之心里凝重起来,他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有人要小闹的命,并且十分迫切,一下子雇十个杀手,可真是大手笔。
当着齐小闹的面,齐晏之没多说,只叫他安心养伤,这两日就先别进宫了。
第二日,齐晏之进宫将这件事跟皇上那么一说,皇上震怒:“竟然有这样的事!”
齐小闹是一家人的宝贝,丢了几年好容易找回来,京城里竟然还有人惦记着要他的命,这分明是触了大家的逆鳞。
“可能猜到是谁?”毓宁问道齐晏之。
齐晏之摇头,“还不能确定。”
“你跟我也不必这样谨慎。”毓宁想了想似乎是猜到了谁,压着怒气道:“前些年毓珏傻了,鲁王跟鲁王妃就把这事赖在小闹头上,自然是看他不顺眼的,有胆子有能力办这件事的,八成就是鲁王。”
齐晏之心里也是这样想,只是证据不足的时候,他不好明说罢了。
毓宁又道:“小闹可有大碍?”
“还好,受了些皮外伤,我叫他在家里养着了。”齐晏之道。
“干脆叫他进宫来养着吧。”毓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样说道,“他每日要进宫读书,这样省了他跑腿了,在宫里没人敢动他,你也好放心大胆地查。”
倒是也可行,齐晏之点点头,反正几个孩子宫里府里的都住过,自己家一样,没什么不方便的。
于是当天,齐小闹就被皇上的御林军护送进了宫。
阿英阿康可高兴坏了,俩公主在宫里没有玩伴儿,就盼着齐小闹进宫,这下可以一整天都在一起了。
“娘,能不能让小闹住到我们宫里去啊?”阿英央求齐宛如。
齐宛如瞪了她一眼道:“想什么呢你,多大的孩子了还住在一块,男女有别先生没教你们?”
阿英心里一阵失落,心想长大了真是讨厌,还是小时候好,想一起玩就一起玩,不必有这些忌讳。
“你们父皇已经安排好了,小闹腿脚不便,就住在源吉宫里,上下学方便些,也便于你们父皇考校功课。”
阿英心里一阵哀嚎,源吉宫距离父皇还有学堂最近,距离她们住的宫很远,这跟在宫外也没什么区别啊,想见的时候还是得跑好远的,而且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法玩啊。
阿康道:“这样已经很好了,宫里只要有小闹,在哪都热热闹闹的,咱们大了,确实不好住得太近,叫人说闲话的。”
阿英只好作罢。
齐小闹其实不想进宫,虽然住哪条件都差不多,但是家里多好啊,有如环刘嬷嬷照顾着,吃的喝的都好,还有青山齐二陪他玩,宫里就太闷了点,还有一个聒噪的公主。
不过既然是皇帝舅舅好意接他进宫调养,那也不好说什么,好在他适应能力强,只有有吃有喝就行。至于那个聒噪公主,他总有办法应对。
第二日一早,阿英阿康便跑来源吉宫里叫齐小闹吃早饭。
宫里地方大,在哪吃早饭都得提前打招呼,比如今日,便是一家人都来皇后宫里吃,皇上下早朝后,饭菜上齐,满满一长桌,光看着都饱了。
“父皇,御厨房今天也太郑重了吧,我跟阿康生辰也没见这排场啊?”阿英故意酸溜溜道。
毓宁道:“没良心的东西,你摔断腿的时候,吃的也不差。”
阿康笑起来:“小闹现在是长个的时候,吃得多,你瞧他多瘦啊,咱俩可不能比,吃多了会发胖的。”
齐小闹说:“皇帝舅舅,皇后姨母,我好养活,吃个油饼喝碗粥就行了,真的不用这么多吃的,我反而挑花了眼。”
皇后笑着给小闹一碗鸡蛋羹,“做都做了,多吃点。”
一边阿英道:“你倒是想吃油饼呢,宫里做的油饼,保管你吃一次不想第二次,倒是这鸡蛋羹之类的,越精巧的东西做的还成。”
齐小闹食量不算大,在匪帮的时候经常吃不饱,一来饭菜不合胃口,二来他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吃太多,就像时刻提醒自己所在不是能安逸的地方一样。
早饭其乐融融地吃完,而后便是读书时间,宫里的日子其实很无聊,处处要守规矩,尽管皇上皇后并不过分限制三个孩子,但宫里就是宫里,无论如何都透着死板。
而且,皇上对他们的功课要求很严格,尤其是对齐小闹,每日两次考校功课,有时候还会亲自教他,几天下来别说玩了,互相见一面也就只能在餐桌上。因为三个孩子的功课方向以及进程不一样,所以都是分开学习的,皇上因材施教,分别请了不同的先生教。
如此这般,齐小闹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读书。
这日是休息日,阿英阿康可算有了时间玩,一大早就跑来照齐小闹。
“小闹小闹!你起了么!”阿英大嗓门,恨不得全宫里人都能听见。
齐小闹早醒了,只是不想起来,他这几天读书太累了,想多睡一会,但是宫里睡不着,被这丫头一吵,彻底醒了。
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去,他对着太阳伸懒腰,“你们起这么早做什么?”
“这还早啊,我们平日起得更早呢。”阿英今日打扮地美美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来找小闹她就开心,就不自觉想要打扮自己。
齐小闹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穿戴,说道:“你打扮成这样,今日要参加什么宴席?”
阿英的脸微微一红,“哪有,我平日也这样穿啊。”
齐小闹看着阿康说:“这才是日常装扮吧,你穿成这样不嫌累?”
阿英心里把齐小闹骂了一通,心说这人真是不懂得女孩的心。
阿康笑道;“女孩子吗,为了好看怎么都成,我是没那些心思罢了,不然也不致于这样随便。”
齐小闹“哦”了一声,换问题问道:“今日玩什么啊?”
阿康看了阿英一眼道:“我们打算今日去摸鱼,你说呢?”
“摸鱼?”齐小闹疑惑地看着她俩,“你俩要去哪摸鱼啊?”
“就在宫里啊。”阿英说道:“宫里有池塘,里面养了好多鱼,父皇有时候还会钓鱼呢。”
钓鱼是钓鱼,摸鱼是摸鱼,两码事。
“你俩会水?”齐小闹倒是无所谓,只是怕两个丫头不会水,到时候还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下水。
“我们会啊。”出乎意料的阿英说道,“前两年父皇专门请人教了呢,而且宫里池塘都不深,没事的。”
那就去呗,齐小闹舍命陪公主,他身上的伤也好差不多了,正想动一动筋骨呢。
三个娃娃就这样下了池塘摸鱼,这水当真不深,也就只到大腿,三个娃娃各自拿着渔网,在水里找鱼。
“这里有一尾大的!”阿英首先找到了一条大鱼,她二话不说就将渔网兜了下去,但鱼很不给面子,飞快地游走了,她连个尾巴也没碰着。
“我也瞧见了!”阿康也发现了目标,立刻用渔网去兜,但是只差一点,十分遗憾。
齐小闹已经发现了好几条,到底是宫里养的,水里的鱼下的十分多,就算是个不会钓鱼的人,胡乱一抓都不会空手。
他百无聊赖地在水里找来照去,不想现在就抓一条上来,那样两个姑娘心里肯定不舒服。
“小闹,你抓到没有啊?”阿英是个急性子,一会儿没抓到便没了耐心,“明明有好多的,怎么这么难抓呢?”
阿康赞同道:“可不是么,就在眼前呢,看起来好像很容易,但其实很难呢。”
“没呢。”齐小闹说,“抓不到就叫宫人捞一条上来呗,反正都一样,看开点说不定就抓到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哎呀!”阿英忽然瞪大了眼,紧紧盯着脚下的一尾大红鲤鱼,她屏住呼吸,生怕把它吓跑了。
阿康也看见了,那鱼十分漂亮,如果能抓住养在水盆里也好,她举着渔网,站在一边想着查缺补漏,如果阿英没抓住,她可以帮忙围堵。
俩姑娘十分默契地各站一边,还互相打手势商量堵截计策,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齐小闹没好意思戳破,心想这俩傻姑娘要这么着钓鱼,今儿一天也别想。
果然没多一会儿,两姑娘就玩翻了,阿英用自以为能一招制敌的架势猛地扑向了红鲤鱼,但结果与之前几次并没有什么不同,红鲤鱼溜得远远的,并且因为她用力太猛,自己一头载进了水里。
那边阿康比她还惨,为了围追堵截那条鱼,先是被自己绊了一脚,然后一头载进水里抢了一口水,她身子原本就弱一点,身手还没有阿英好,这一下摔的,险些当场丢了小命。
“啊——!”
俩姑娘同时大叫一声,齐小闹吓了一跳,眼见着两个姑娘同时栽水里,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往哪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