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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听着手下暗部的汇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拿着烟斗的手在不断颤抖着。
“把抚恤发下去吧,跟三族的族人说,这件事,老夫一定会为他们做主。”
良久,猿飞日斩重新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密布着血丝和痛苦,暗部闻言,也呆愣了一下,随后领命而去。
是夜,噩耗传遍了整个木叶村,木叶猪鹿蝶三族族长,身陨风之国,三族紧急召开会议,年仅二十一岁的山中亥一、奈良鹿久以及秋道丁座,成为了新一任猪鹿蝶三大忍族的族长。
深夜,奈良鹿久回到家中,看到悲痛欲绝的奈良美里,奈良鹿久只能沉默不语,至于刚刚从大名府回到木叶村的奈良鹿鸣,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
而只有二十一岁的奈良鹿久,却对于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只能坐在客厅之中,陪着母亲奈良美里回忆着往昔。
房间之中,奈良鹿鸣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似乎失去了意识,紧闭着双眼,但是又似乎遭受着剧烈的痛苦,眉头紧锁,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渗出。
少倾,奈良鹿鸣的身体里,爬出了如同黑影一般游离不定的物质,开始攀附上奈良鹿鸣的身体,暗影的出现,似乎让奈良鹿鸣更加痛苦。
他开始在床上挣扎起来,头上整齐扎好的头发,在他挣扎之中,被弄得四散,表情也不仅仅是紧锁眉头,而是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奈良鹿鸣打开了影之泪,那是他八年前就得到的物品,只是他一直没下定决心使用,他害怕面临那种痛苦。
直到今天,他亲身经历了这种痛苦,才鼓起了勇气,打开了通向暗影的大门。
暗影开始攀附了他大半的身体,整个人看去,宛如堕入了地狱之中,而还未被暗影侵蚀的那部分身体,正在不断挣扎着。
如同一个陷入沼泽中,慌乱求生的人一般,但是沼泽终将把入局者吞没,就如同奈良鹿鸣被黑影吞噬一般。
黑影没有理会奈良鹿鸣的挣扎,而是不断攀爬着奈良鹿鸣仅剩的皮肤,同时,奈良鹿鸣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
原本养尊处优生活养出来的光华细嫩的皮肤,变得干燥、干枯,那一头精心打理和养护的头发,也不断失去光泽。
代表着年轻的乌黑,逐渐褪去,奈良鹿鸣的头发逐渐变得枯灰,如同深秋的杂草一般,毫无生机且易碎。
奈良鹿鸣的意识,却在层层暗影之中,找到了出路。
奈良鹿鸣剥开了暗影,但似乎沉浸入了一个容器之中,而这个容器,似乎是一个人,但是奈良鹿鸣却无法操控,只能看到、听到、感受到。
......
艾欧尼亚,均衡教派。
一个瘦骨嶙峋、一头白发的孩童,正在一片训练场中,拿着刷子,洗刷着这块地上的污渍,时不时,不远处还会传来一声声的训练时呐喊的声音。
少年没有顾忌那么多,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是训练场,他才清洗了一半,要是弄得太晚,今天又会没时间睡觉了。
“你,侍童,你的师傅是谁?”
突然,少年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威严的男子的声音,那是训练场中,除了少年之外,仅剩下的两个人之一,这个人,少年也认识。
毕竟,在均衡教派,又有谁会不认识苦说大师呢?
“苦说大师,我没有师傅,没人收我为徒。”
少年赶紧回头,尊敬的回答苦说大师,苦说大师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我记得你在均衡教派,呆了也有两年了吧?还在帮工?”
“是。”
少年的回答很简短,脸上也洋溢着感激的笑容,但是拿着刷子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如果有得选择,有谁会愿意在均衡教派只当一个帮工。
少年的动作被苦说大师捕捉到了,苦说大师看了看身边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正在气喘吁吁的忍者,又看了看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苦说大师问话,少年回答道:“我叫苟弗。”
“苟弗?真是难听的名字。”
苦说大师还没回答,他身边那个和少年年纪相仿的忍者,则是毫不顾情面的讽刺了一声,苟弗深深低下了头颅,勉强的说道:“贱民的名字就是这样的...”
语气中尽是无奈,但是握着刷子的手,却更加紧了,甚至指关节,都开始泛白,但是最终,苟弗还是没有反抗的念头。
苦说大师不满的看了身边的少年忍者一眼,说道:“苟弗,来跟我儿子过过招。”
听到苦说大师的话,两个少年都不解的看着苦说大师,那个少年忍者不满的说道:“父亲,我都训练了一天了,早就没了力气了。”
苟弗没有说话,只是也没有上前,苦说大师见状,说道:“苟弗也在我们旁边劳累了一天了,慎,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随后,苦说大师又看向苟弗,说道:“苟弗,你不是还没有师傅吗?只要你今晚能打败慎,我就收你做弟子。”
苟弗闻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朝着慎走了过去,虽然他知道慎是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那个人,他绝对是不可能打得过慎的。
但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性,就算打不过慎,只要能坚持久一点,说不定苦说大师也会对我刮目相看。
苟弗似乎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虽然稻草不一定能帮助他脱离苦海,但是苟弗知道,一旦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到瘦弱不堪的苟弗竟然有尤其站在自己面前,还在喘着气恢复着体力的慎也是直接站了起来,他虽然身体又乏又痛,但是如果面对一个帮工都打不过,那他还当什么忍者,守护什么均衡。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慎看着苟弗那错漏百出的拳架,不想浪费时间,在苟弗确定准备好的一瞬间,就直接一脚将苟弗踹了出去。
连同着,和苟弗感官共享的奈良鹿鸣,也是受到了重击。
“结束了!”
慎无情的说道,但是苟弗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说道:“我...我失误了,我能做得更好的!”
说着,苟弗又摆出了拳架,但依旧是错漏百出,慎也没有留情的打算,一击又一击打在苟弗身上。
和苟弗感官贡献的奈良鹿鸣,已经开始呐喊让苟弗停下了,这种生理的痛苦,是他两辈子都没有承受过的。
但是苟弗听不到奈良鹿鸣的呐喊,虽然他感知到的痛苦,和奈良鹿鸣是一样的,但是苟弗就是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然后再次被击飞。
苦说大师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制止,也没有在慎将苟弗击飞之后,判决慎获得胜利。
“父亲!再这么下去,他就要重伤了!”
看着苟弗明显已经有关节发生了错位,有些骨头也已经被慎打断,但是看着苟弗不断爬起,慎最终还是朝着苦说大师呐喊了。
苦说大师没有回应,苟弗也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爬起,然后被慎击倒,最终慎看着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苟弗,大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站起来?”
“因为...因为我想要站着...想要活下去...想要站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