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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他可是与大哥睡在一张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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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兄?”顾明微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连城,她不明白长兄这是怎么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与顾明棠水火不容,现在居然要自己伺候顾明棠写字。

    顾连城把书本放好,一双眼睛如古井无波,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不是想跟着我?我答应了你,如今你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么?”

    顾明棠也赶紧说道:“可是棠棠惹四哥生气了?都是棠棠的不对,不该让四哥伺候棠棠。只是大哥说了,练字最需要平心静气,四哥这一身戾气站在这里,棠棠就不能安心练字了。不如四哥先回秋水堂去,改日再来流光阁?”

    “谁说我生气了?”顾明微挤出一个笑容,走到墨香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了墨条,一手拉着袖子,另一只手缓缓研磨起来,“棠棠不是说要练字?也让四哥看看,你那狗爬一样的字,长兄教不教得好?”

    顾明棠可不在意顾明微嘲笑她的字,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如今顾明微在大哥面前失了宠,最难堪的可是他!自己不过是字写不好罢了,又有什么好丢脸的?

    她随意翻开了一页佛经,照着上面的字抄了几行。然后趁着顾明微不注意,用毛笔在砚台里蘸了浓浓的墨水,一下子甩了顾明微一身!

    “四公子!”墨香见状,连忙拿来干净的手帕给顾明微擦脸,紧张地问道,“四公子没事吧?”

    “四哥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衣服脏了,只不过四哥冬天的衣服,可比不上之前的料子,洗不掉了扔了便是!”顾明棠放下手中的毛笔,装作紧张的样子不停的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裙,“该担心的是我才对吧?我身上的可是用大哥送我的锦缎做的,还是第一次上身,不知要比四哥的贵了多少!”

    顾明微没有接她的话,用帕子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墨水,便见墨香小声说道:“四公子还是回去换一身衣裳吧?”

    顾明微冷笑:“既然棠棠与长兄觉得我在这里碍眼,我又岂能没有自知之明?只是棠棠到底骄纵了一些,你若不愿意四哥在这里直说便是,又何苦当着我的面装模作样,真当别人瞧不出来么?”

    顾明棠像是要和她演到底了,连忙绕过书桌,走到顾明微身边拉住她,又可怜巴巴地看向顾连城问道:“大哥,棠棠又不是故意的,瞧瞧四哥的话,像一个哥哥说的话吗?我不管,我要四哥给我赔礼道歉,正巧我带了鸡汤来,不如大哥让四哥给我盛一碗鸡汤,我就原谅四哥了!”

    “也好。”顾连城点了点头。

    “五姑娘也别太过分了!”墨香见到顾明棠这么欺负顾明微,她家主子还不管不顾的,终于忍不住替顾明微出声。

    “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吗?”顾明棠当即高声斥责,气得墨香憋红了脸。

    “墨香!”顾明微拦住还要说话的墨香,拿出一只碗,各盛了一碗鸡汤,笑了笑,“长兄对我恩重如山,既是长兄的吩咐,我照做便是。”

    说罢,她双手把鸡汤端到顾明棠面前,柔声说道:“棠棠,是四哥不对,棠棠喝了这碗鸡汤,原谅了四哥便是。”

    “难怪连我二哥都说,四哥你最善解人意。”顾明棠勾唇一笑,接过顾明微手中的碗,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视,“虽说祖母与二哥疼四哥,可是哥也得掂量清楚自己在府里的身份。四哥你的身世,外头人人不知道,这顾府上下哪一个不清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还望四哥引以为戒才是。”

    顾明微不置一词,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顾连城深深地鞠了个躬:“阿微,多谢长兄教诲!”

    顾连城皱起眉头,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毅然决然地离开流光阁。

    顾明棠坐在书桌后面,双手捧着装了鸡汤的碗,小口小口地优雅地喝着。明明是同一个厨子做出来的鸡汤,她却觉得今日汤里的味道分外好,也许是因为这碗鸡汤是顾明微亲手奉上的吧?

    她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她可以轻易地夺去大哥对这个外室子的宠爱,同样也可以让他在祖母面前露出真面目。

    到时,整个顾府没有一个人在意这个他的死活,这个小野种还不是任由她母女二人捏扁搓圆?

    “大哥,既然四哥已经走了,大哥可不能那么偏心,只教四哥一人写字。”顾明棠满意地看着顾明微离开,坐在书桌后面,歪着脑袋冲顾连城撒娇,“方才棠棠同四哥那么说,大哥不也默认了么?”

    谁知,顾连城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平静地问道:“我何时答应过你?”

    “可是……”顾明棠没有料到,顾连城居然会临阵反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气急败坏地反问,“棠棠哪里不如那个外室子好?为何你们一个二个都这么偏心,难道你们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吗?”

    然而,她再没有多说下去的机会。因为只守在外面的冷面大步跨了进来,噌的一声抽出半截寒森森的剑:“五姑娘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五姑娘离开?”

    顾明棠也知道冷面的厉害,顿时闭了嘴,眼中迅速蓄满泪水,咬着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顾明棠的丫鬟一直等在门外,见到顾明棠哭着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扶着顾明棠出了流光阁这才敢出声:“姑娘别哭了,大公子就是个阎罗夜叉,您又何必巴巴地惹他?再说了,您不是已经给了四公子难堪,如今大公子除了不大与您说话,别的事情都由着您,您又何必与自己置气?”

    “你们懂什么?”顾明棠站在一处假山前跺了跺脚,拿着手帕用力地擦了几下眼泪,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如今看着对我好,其实不过是借着我气他罢了!若非今日他来,我连大哥的房间都进不去。当日他在流光阁,那可是与大哥睡在一张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