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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音却愣了,女儿一向文静内敛,喜怒不露于色,自己从未见过她情绪有这样剧烈的波动,不由得担心起来。
“瑶儿,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怎么哭的这样伤心?还好吗?”
噩梦?
那是梦吗?
口中似乎还残留着被拔舌的疼痛,耳边也似乎还有宋云罗母女的咒骂声,季家数百口被斩首的血腥场面,都是梦吗?
不,绝对不是,自己的确跟医仙和剑圣学了一身的医术和武功,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些医理和剑招,曾经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梦!
季雪瑶抬头,伸手摸向了赵兰音的脸,掌心传来皮肤的温度,是真实的,她捏了下自己的脸,好疼!
“傻孩子,你干嘛呢?”见她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捏自己的脸,赵兰音连忙出声阻止了她。
一切都是真实的,难道她重生了?
“娘?”疑惑与狂喜交织在一起,季雪瑶紧紧的握住了赵兰音的手,问道,“娘,现在是什么时候?”
赵兰音满目爱怜的看着季雪瑶,说到:“现在是下午啊,你这孩子,睡傻了吧?”
“不,女儿是问,现在是哪一年?”
女儿怎么突然关心起年份了?
赵兰音心中虽然有疑问,但还是说到:“现在是太安十年,八月二十九。是不是睡糊涂了?连什么日子都忘了?”
太安十年?
季家被满门抄斩那年是太安十五年,她这是……回到了五年前?
娘的病!
季雪瑶突然想起此时距离赵兰音去世还有一个月,她连忙回到床边拉住了赵兰音的手腕,要为她诊脉。
前世,她遭到同父异母的大哥季悠然非礼,又被将军夫人污蔑是她勾引的季悠然,而后,将军夫人的两个好女儿划花了她的脸,最后她们母女三人趁着父亲不在家,直接将她当下人卖到了妓院。
本就疾病缠身的娘亲听说了此事之后,当即就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她们虽然没有直接杀死娘亲,但的确是她们母女三人将她们逼上了绝路。
季雪瑶暗中握紧了拳头,既然上苍让她重生到了五年前,那么她就绝对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不光如此,季雪瑶还要让她们母子付出应付的代价!
还有云琛,前世季家灭门的账,她要跟他好好算一算!
但此时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娘亲到底是什么病,今生不比前世,此时她有一身医术,她能够救活娘亲了。
想到这里,季雪瑶不禁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若说起来,她这能为人断脉诊病的一身医术,还要多谢云琛,若不是前世他为了治好她的脸,为她寻来了医仙丁若尘,那么她也就没有机缘能够认识医仙,更别说跟他学得一身医术了。
但恩是恩,仇是仇,云琛欠她的,一样不能少。
陷入前世回忆的季雪瑶,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赵兰音心里担心,便问道:“瑶儿,你怎么了?”
季雪瑶回过神,敛去一身戾气,朝着赵兰音笑了笑,说到:“娘,我没事儿,天色不早了,你休息会儿吧,我去厨房要点儿吃的来。”
离开兰园之后,季雪瑶没有去厨房,而是来到了将军府的一道外墙边,准备出府去买些药材。
前世的她以为娘亲只是生病体虚,又加上将军夫人的苛待,所以才会久病在床,直到她出事,娘亲抑郁而终。
可刚才诊脉,却让她发现,娘亲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季雪瑶紧咬着牙,一定又是将军夫人宋云罗的手笔,父亲摄于宋云罗娘家的威势,对娘亲已经很是冷落了,没想到她还要杀人灭口。
恨意郁积在胸口,这一世,她季雪瑶定要保住自己在乎的人,让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季雪瑶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墙,准备施展轻功飞过去,悄无声息的离开将军府去给娘亲买药。
只听“嘭”的一声!
跃身而起的季雪瑶并没有飞过墙院,而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墙上,并“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接连跟墙壁和大地亲吻的疼痛弄蒙了季雪瑶,她在地上趴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起身。
她想要运气调动内力,却发现丹田和经脉中空空如也,一点儿内力都没有。
此时,她终于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便是:她的重生只带回来了记忆!
对医术的记忆,对武功的记忆,而内力这种需要修炼积累的,此时的她一点儿都没有。
看来,当务之急不光是要治好娘亲,还要重新练功好能自保啊!
武功是使不出来了,但出府还是要出府的。
走大门和后门那是不可能的,有人把手,她做为府上女眷,没有将军夫人的授意是不能随便出府的。
要出去,只能偷偷溜出去。
于是,无奈的季雪瑶只有底下高傲的头颅,钻了狗洞。
出了相府之后,季雪瑶重新理了下衣服和头发,以免有人认出自己,然后就径直去了城中的药铺。
娘亲身上的毒是一种很奇特的慢性毒药,想要根除,需要一味药材牛黄,但是牛黄的价格比较高,配一剂药需要三十两银子,而季雪瑶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将军夫人苛扣她们母女的月钱,娘亲又长期卧病在床,时不时的要花钱看大夫,说好听她是将军府二小姐,其实她还没有府上的丫鬟们有钱。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试一下,或许能赊药呢?
然而现实很快就打了脸,季雪瑶被掌柜的赶了出来,她不甘心的说道:“掌柜,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可是姑娘你连姓名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信你呢?再说,姑娘你就是告诉我姓名住址,这建安城这么大,你骗人怎么办?”掌柜无情的拒绝了季雪瑶。
季雪瑶说到:“我也是为救人,掌柜,您行行好,您说如何才愿意赊药给我?”
掌柜还是摇头:“我开药房这么多年,你说的方子我听都没有听过,而且里面还有剧毒之物,你说你是救人,我如何敢信啊,再说,这里面这牛黄,实在是太珍贵,不能赊啊!”
“我可以在这里坐诊,用诊费抵药费如何?”
掌柜的像是听到了笑话,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而后笑道:“小小女子,也敢说这种大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不要当误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