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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分,白银御行一手捧着自家制的餐盒,一边沉浸在学海之中。
因其常助同窗解疑释惑,自身于学问之道愈发精进,如今班内无人能与他比肩。
饭盒清空,他瞥见身旁不远处的同学。
此人似因囊中羞涩,又打算以面饼充饥了吗?
“上杉兄,可还好?”
上杉风太郎,同样是出身贫寒的学子,想必考入此地亦非易事。
白银御行对学识出众者素有好感,更何况与他同样生于平凡之家的上杉风太郎。
“无妨……”
上杉风太郎面容憔悴,伏案忍饥,苦笑道:“无事,这些人于教室进食实乃不雅之举,我不应因此落败。”
“嗯……”白银御行不知该如何宽慰,轻拍了拍上杉的肩膀,欲转身离去。
忽而心念一动,他猛地转首望向上杉风太郎。
“等等,此人岂非报社基金会扶持的对象?”
“风太郎,我这里有一桩颇可谋利之事,你愿闻其详否?”
“请务必告知!”上杉风太郎瞬时精神焕发,目光炯炯地望向白银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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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辉夜独坐教室,低头细读着手中的报章。
午后餐毕,她略感无聊。
此刻的她,既不知如何离校,也不知该如何与他人交往。
轻易打发掉围聚的同学,四宫辉夜重归自我世界。
“铃木家那女子竟与普通学生混在一起,她难道不知自己乃豪门次女?且毫无礼数,全凭自我意志行事。”
“雪之下姑娘又在忙何事,整日沉溺于侍奉部。”
“说起这份报章……”
四宫辉夜手中握的是“只手之声”,自开学期以来,内容与品质更胜从前。
不仅有精要的学识辅导,更有历年全国考的类似题目。
而今,老师们手中似乎又多了一份专为他们定制的版面,成为布置课业的奇妙工具。
老师们不再费心琢磨课业,报上所载几乎涵盖所需,更配有丰富的延伸教材。
这是一份前瞻且丰盛的报章,末尾两版紧随学子关注的热点及明星琐事。
“更有精致的家长版,全方位覆盖,不容他人插足。”
“雪之下果真高明,我竟被她瞒过。”
四宫辉夜受的是自我主义教育,然而自我主义者对界限的界定向来模糊。
真正的自我主义者不会轻易树敌,也不会让自己在同窗间不受接纳。
如雪之下阳乃这般,她将自我主义经营得恰到好处,无论物质或情感,都处理得极为周全,令周围之人难以产生反感,进而获取更多裨益。
若为私利而四处树敌,招人厌恶,无疑是不合格的自我主义者。
简单来说,便是愚蠢。
“早坂打听的消息如何了?雪之下那女子暗中又有何动作,真是个狡猾之人。”
话音未落,早坂爱已至。
金色秀发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她的不良装扮引得不少少年侧目。
她走到四宫辉夜身旁低声道:“雪之下同学正向生活导师询问学生会之事。”
“学生会?发生何事了?”
四宫辉夜精神一振,此刻她急于给雪之下雪乃制造些困扰。
“学生会主席及两名三年级生离开了,原因不明。雪之下同学似知晓此事,欲探听更多关于学生会的详情。”
“她是想加入学生会吗?”
早坂爱摇头道:“这便不得而知了,我只是稍作倾听,她并未明言是否要加入学生会。”
四宫辉夜思绪飞转,最初未曾留意雪之下雪乃,如今察觉,便不容她再悄然行动。
“好,放学后我们去学生会。”
比企谷八幡自加入学生会,仿佛找到了归属。
简单言之,便是无事可做,唯有批阅课业。
这些课业皆是他早已研习过的,亲爱的信田老师也已被报章收买。
班主任虽布置抄写报章上的作业,许多不愿买报的同学,终因忍受不住长时间抄写之苦,及无谓纸张的耗费,而主动投入报章作业的怀抱。
报章最后两页专为学子设计的内容,更是紧紧扣住他们的心弦,引导他们步入订阅报章的消费之路。
比企谷八幡无意间为自己挖了个坑,所幸这些作业他早已烂熟于心……
于书院之学生会中研习课业,亦可揭示学生会已陷入无事可做的虚空时日,此景昭示其于整座学院不过是个空壳,仅为学子积累阅历的工具耳。
然则,学生会此刻竟无人愿接替。
盖因学生会之选举皆在四月开学不久即展开,故其亟需吸纳新鲜血液加入其中。
前任新鲜血液便是眼前的城廻巡学姐。
而今,众人各有其社,更有不少学子不屑参与社团,更别提让他们来学生会从事琐务。
是以,除比企谷八幡外,无人愿涉足此小小服务之地。
「果然,人于懈怠之时,总能精确把握关键。」
比企谷八幡思索至此,顺势排除那些连懒都不屑偷的同学,非愚者即眼光长远之辈。
“比企谷同学,若有不解之处,可向我请教。”
城廻巡此刻尚忧比企谷八幡学业,未察觉那份崭新报纸之真意。
“会长,你还是操心能否招到人吧。若真无计可施,我去拉些人填补空缺便是。”
比企谷八幡言辞轻松,未知他会拉何人前来。
“放心,总会有人加入的。开学之初,我已经张贴了招人启事。”
闻言,比企谷八幡抚额轻叹:“会长,你说的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公告板吗?你的纸条莫非被人暗中撕去了?”
“怎……怎么可能,我今日还特意去查看是否写错了日期。”
“你倒是颇有些耐心……”
若由比企谷八幡抉择,必向院长禀报此事,详述学生会缺失可能导致的意外,令教师们速于班中散播消息。
然观城廻巡之意,似欲让人主动投身学生会。
或许,此乃理念之差异。
“罢了,会长,我想今日恐无人会再来,待我处理完这些事务,可否提前离去?以免硝子久候于外。”
“硝子……?”
城廻巡话语未尽,砰砰砰的敲门声便打消了比企谷八幡的念头。
「竟还真有人上门?学生会二人尚不足以应付杂务,难道是学子相恋,前来倾诉心事?」
比企谷八幡脑中闪过一串疑问,深知谈论恋情之事少有人敢公之于众,更不必说找学生会之人诉衷肠。
然未曾料想,来者竟是他避之不及之人。
笑脸迎人,未必真心欲亲近。
比企谷八幡初遇阳乃是如此,初次遇见四宫辉夜亦然。
与阳乃之间,尚可用同舟共济来形容,以期磨合关系。
然对四宫辉夜,他无话可说,此人自出生便居高临下,不容他人涉足其舟。
在这国度,能撼动这位千金小姐地位的事物稀少,比企谷八幡对如此之人唯避之不及。
某种意义上,比企谷八幡与白银御行皆自负之辈,无法容忍另一位自负之人。
不巧,三人皆怀自负之基因。
“不知四宫同学来学生会有何事需我们相助?”
城廻巡知眼前之人不可怠慢,遂恭敬地为寻求学生会帮助的学子奉上一杯热茶。
相较四宫辉夜,金色秀发的佳人更为契合他的心意。
无论是体态,还是性情,贵族教养出的人才果然比贵族本身更具趣味。
四宫辉夜入门即注意到比企谷八幡。
或许因那事影响,她对雪之下雪乃身边之人存有某种程度的抗拒。
「他为何在此?」
四宫辉夜首要之念,便是比企谷八幡是雪之下雪乃安插在学生会中的耳目?
旋即,她打消此念,因学生会之事她亦有所耳闻,乃三位高年级生莫名辞职,才有人入替。
而这无甚用处的学生会,实无加入之必要,哪怕加入较大社团,亦胜过学生会刷履历,何况赢得社团比赛奖杯,较之学生会更有利。
“抱歉,会长,我并非有事求助,而是想问问学生会有何需帮助之处?”
四宫辉夜此番主客颠倒之言,让城廻巡一时愣住,不知眼前需帮助的同学何时成了助人者。
比企谷八幡在桌下轻踢城廻巡示意其沉默,抢先开口道:“咳嗯,我们的确需要帮助。我记得四宫同学刚退出社团不久,不知你是否加入了新社团?如若未有,不如加入我们学生会如何?”
“这……?”
「我只是客气一下,此人真是烦人。」
四宫辉夜心中忽然生厌,先前的些许好感烟消云散,此人看似问了两事,实则已堵死她所有退路。
话中逐客之意昭然若揭。
「不加入,速走!」
比企谷八幡见女子微抬首的动作,内心顿感腻烦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