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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鬟丽人思忖一番,终究未打断此情境。
四宫辉夜不能永陷个人天地,不问世事。
‘实乃难得的知己也。’
第232章 狭隘的帝王学
早坂爱与四宫辉夜一同历练成长。
四宫之状,她了如指掌。
昔时教化何况?欲在他人脑中植一观念,使之深根固柢,其法实简。
首要之举,隔离外界信息交流,即割断被教之人与社会牵连。
次者,立一强敌,渲染无力、恐惧、孤独与依附之情。
三者,树立服从之权威,领袖、主子或血脉之父权,以严苛秩序令受教者接受臣服身份。
四步,构筑此森严等级之赏罚体系,以确保小社会内部逻辑自洽。
五步,拣选社会信息教授,强化「修业」过程,传递不实社会现实予对方。
六步,渐改受教之人之习性与态度。
再后,反复此道,便能使受教者不断依照构建此教育体制者的思想修业。
听来诡异,为何此类令人毛骨悚然之事如此亲切?
盖因其压力逐步减轻,直至常人难察。
一熟悉之公共设施现于众人眼前——全日制书院。
此乃人类历史积淀之教育经验,强化此等经验,便成无人性之残酷「洗脑」之举。
手法如刀,善用为正,恶用为邪。
早坂爱深知,四宫辉夜受高压教育,出现此类难以言表之心理疾患,实属寻常。
况早坂爱自身,亦明了自身存有心病。
于如此教化环境中,即便家族已被兼并,仍会因外在威胁,在此「教育小社会」中产生一定依附心理。
更毋论孩童面临压力时,本能寻求亲近,如同成人面临社会压力时寻求象征性亲近,道理无异。
早坂爱与四宫辉夜之关系,早已由初识之时的陌生,转变为共同的亲密关系。
若犹不解,可思同学为何默契视师为对手,告师者为叛徒。
此亦早坂爱治愈四宫辉夜之法,唯离那极尽封建之家庭教育。
一鲜活例证,证明灌输给四宫的理念错误,将开启四宫于冰冷封建教化下封闭之心扉。
早坂爱数度欲提点四宫辉夜,然更愿她能自小世界中自行走出。
至于早坂爱如何脱身此教育桎梏?
眼前鲜活可爱少女,被教化成今日扭曲模样,再愚钝之人亦知此教化有误。
况且,她与社会并非完全隔离,仍有个人途径了解外界,相较那位有意无意忽视「电子信息技术」教育的小姐,早坂爱与社会之联结,实较四宫辉夜紧密得多。
故早坂爱私下研读心理学之知识。
一如政治家倾向政治手段解决问题,资本家倾向资本手段。
那么,政商交织的四宫家又当如何?
……………………………………
侍奉部众人未知有人为四宫辉夜之事忧虑。
比企谷八幡对此不以为意,于他而言,四宫家乃实力奠基之财阀,唯有实力达帝王之境,才有资格玩弄帝王之术。
无人凭帝王术起家,多数人靠非凡才能、运气、见识、手腕及时代潮流,方能立足世间。
系统兄灌输八幡,使其更通晓所谓帝王术。
帝王术无非是法术势之运用,历经时间淘洗,精髓在于「势」之掌握。
趋势在于见识,借势在于信念,顺势在于能力,造势在于基础,乘势则不言而喻,乃最终掀起之极致力量。
大多数人仅理解「顺其自然」,实乃人性趋利避害本能助其行事。而「应势而谋」、「因势利导」、「积势蓄力」,才是真谛所在。
「帝王术乃阴暗角落的勾心斗角之术」,此观念仅存于文人笔墨之间。
「阴谋」仅为操纵「势」之手段。
比企谷八幡越受系统兄洗礼,对马克思主义理解愈深。
所谓「帝王」,无论「暴君」、「明君」、「仁君」、「昏君」,本质皆同。
一旦失去手下势力,这些帝王便如沙堡般易摧,不会因性格差异而异……
第233章 风平浪静的明日
领导者之能,非在于「帝皇之术」,实则需握造饼之道,洞悉科技之先,以驱动生业之力。手握此道,领导者之性情何足挂齿?只需谨记,人心难测,自有人趋利而辅佐。
比企谷八幡观四宫辉夜,何如?褪去其身份之华光,于他眼中,此人并无过多可称颂之优长。四宫所学,他人或因时日财力不及,非其独有,亦不足炫。论未来之潜力与拓展,此小姐之变通,较之白银御行、雪之下雪乃,相差甚远。
风平浪静的明日
雪之下雪乃之成长,超乎比企谷八幡之预料。无论是白银御行,或是雪之下雪乃,八幡意外发现二人于「诚于内,形于外」之道,皆优于他人,更胜于己。按系统所设「慎独」之令,二人或许已达成此任。然无定规可依,比企谷八幡亦无法断定,此二者是否显现了「诚」之表象,达至言行合一之「慎独」境地。
然八幡对此类任务之追求,并非热衷,于他而言,毕生未完成亦无妨,只要不妨碍他之生财大计。
雪之下雪乃筹谋周全,她提出,寻常音乐节目难以让人铭记,唯有极致或新颖方能出众。若无法二者取一,尽早另择他途。“你所规划皆佳,我实无辞以赞。我未曾参与此类文化祭,即便是毕业之舞,亦是我独舞其间。”比企谷八幡喃喃道。闻言,雪之下雪乃略感尴尬,遂打断其言语:“比企谷君,勿在此宣扬你的过往。”
“并非过往,只觉那时缺乏知己,实为憾事。”比企谷八幡思忖着说,“我愿众人入大学后,仍能抱怨,若友人皆如高中同学般,可惜我此刻无从抱怨,若能如十三岁时初中同学一般,该多好。”
“那你何不去找那位常伴你左右的女子,她每日放学不都与你同行吗?”
“雪之下同学,友人与女友,二者有别。”
雪之下雪乃闻言,微露得意之色:“凡近我者,鲜有不动心者,皆因我太过可爱。”
比企谷八幡微感头皮发麻,答道:“请勿将我列入其中,可好?”
“非也,我看你口中虽拒,实则内心难掩,那日我姐初次见你,已显露无疑。”
“我……”
比企谷八幡一时语塞,未料长久相处,反被雪之下雪乃看透本性。
“如何,我言虚乎?”
雪之下雪乃欲乘胜追击,然不久,有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那个……小雪,接下来我该如何行事?且此时已晚,是否该归家?”
由比滨结衣提醒雪之下雪乃注意影响,周围尚有同学在场,此处并非仅属于她们的社团室。雪之下雪乃瞥见其他学生会成员异样的目光,微红脸颊,轻咳一声:“咳,其余事宜,还望诸位私下探询,同学们期待何节目,只需高二、高一同学之意见即可。”
四宫辉夜知晓此刻又需她出力,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此事,早坂定能妥善处理。”
“这……”
雪之下雪乃不知如何回应,虽出身议员之家,但她并不习惯带侍从上学,家中亦无此古旧新潮之习。“那就劳烦四宫同学了。”
四宫辉夜摇头道:“无论怎样,皆为学生会考虑,我亦不愿在我任职期间,学生会沦为可有可无之地。此关乎四宫之名誉。”
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面面相觑,不解其言中之意。学生会竟与四宫之名誉挂钩,实为奇谈。未见铃木园子每日痴狂游玩,损及铃木家声誉。
“啊,四宫同学甚是认真……啊……哈哈……”
由比滨结衣略显尴尬,心中庆幸自己早遇雪之下雪乃,否则恐无法与四宫辉夜这般人共事。学生会临时会议结束。
比企谷八幡因文化祭之事折腾半日,稍感宽慰。白银御行与比企谷八幡收拾完学生会之物,预备一同离开。
“真是难以亲近之人,难怪当初你非要拉我进来,原是同受煎熬。”
对于四宫辉夜,白银御行无从评说,总而言之,此人交往颇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