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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女子心性歹毒,竟不知以恩报德!\"
\"倒是以助学之名,驱学生供己使唤,此乃真毒也。\"
\"尔等何解?知恩图报,乃助学之核心评审,不知恩者,品德沦丧之智者耳。\"
‘其言颇具道理,我竟无言以驳。’
川崎沙希哑口无言,对此人无可奈何。
\"罢了,下一个是硝子,难得社团暂停,让她来学生会稍作嬉戏,勿执念琐事矣。\"
‘究竟谁之过矣。’
白银御行轻叹,瞥见角落中堆积如山的文件。
可惜二人费尽周折,却未觅得一丝有用信息。即便是校志,亦求人查阅,然而其中唯报喜不报忧,颇有表面文章之嫌。
城廻巡、四宫辉夜、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日日忙碌于节目的演练,步履不停,对这群女子如何建立起友谊浑然不觉。
听会长言,雪之下与四宫依旧见面争锋相对,只是分工协作时颇为积极。唯一困扰的是,未曾涉足音乐的由比滨结衣受了不少苦,似乎被预定为主唱。
如此看来,由比滨确是团队中难得的调和剂。
执行委员长为三年级学姐内田麻美,传言与一年级的工藤某有所绯闻。
此女亦非等闲,平日里流言蜚语不断。
\"然而,如此怠惰,无碍乎?\"
川崎沙希尚存一丝愧疚,毕竟她是借故逃脱班级文化祭的工作,幸而学生会之人代为掩饰。
\"自是无碍,此刻不正是思谋寻那女妖之法乎?\"
比企谷八幡早已忘却自己先前之言,对女妖之事视若无睹。
\"勿再提及女妖,这些旧资料似无用处,那我们为何取出?\" 白银御行指向角落,问道:\"如何处置此物?\"
\"焉无用处?其上未记载诸多事宜?昔年之开销账目,校方拨给之物皆有记载,木材、假花、气球等杂物早已分配,且待文化节开幕,还需监管学生列队,引校外人士入内。甚烦矣……这群小子精力充沛,文化节后,满地垃圾之景已预见。至于如何处置,日后抽空归置。此刻若不养精蓄锐,如何应对后续之挑战?\"
‘你只是找个借口偷懒罢?’
白银御行已知此人口是心非,懒散之情显露无疑,料定文化节一开启,此人必溜之大吉。
\"女妖之事,有何打算?任其搁置乎?\"
\"目前未觅线索,我观围栏高于吾辈,何物能飘过,且如此巨大之假人。教学楼等高,无法利用地势拉线穿越,未见任何机关痕迹。更何况携如此庞然大物,必遭摄录,尔有何策?”
八幡叹气,对于天台之事真假难辨,其中疑窦重重,却无头绪。
\"岂非彼人擅长幻术?然此说不通,若真能幻术……此举何意?恐吓人乎?抑或是针对川崎同学?”
闻此言,白银御行亦无良策,毕竟并非所有事物皆有预兆。
此时人多眼杂,更难以抽身寻觅无影无踪的女鬼。
\"川崎同学,莫非你当时看错?难道飘过者仅一张纸乎?\"
\"怎可能,我岂会看错?!\"
川崎沙希坚信自己见到了巫女飘过,但如今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视线,毕竟那时她并未确定是否有人目睹
四宫辉夜等人终于回到学生会,长期的排练使得疲态隐约显现于其面庞。
女妖之事无果,比企谷八幡只好将此事搁置,转而关注学生会的日常。
然此时,学生会众人得知一怪异消息。
因四宫辉夜之兄将至。
不错,正是半途作乱、落荒而逃的四宫辉夜之二兄。
他欲归来,原因不明。
‘休提回来看,此人莫非脑袋受损?’
此乃比企谷八幡听闻四宫辉夜之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若比企谷八幡在校惹出如此风波,定无颜再见,甚至可能屏蔽所有同学的联络方式。
\"四宫同学,如此说来,我们要接待那些久已毕业的学长学姐们?”
\"亦不必过于繁琐,此事自有人打点,我观此事由师长们接手更为适宜。毕竟兄长已离校许久,按岁月推算,已然算是世间行走之人矣。诸般事务,自有教师处置,与吾等学生会无甚关联。”
四宫辉夜黛眉微蹙,对于兄长归来的目的,她亦不明了。实则,以她所知,兄长对此地恐怕并无好感。彼时事故突发,同窗们态度突变,愚昧盲从,未尝真心倾听兄长之言,终致学运失利。
明明是为了众多学子争取福祉,结果却败于内部叛离,此事换作任何人,皆难以承受。
四宫辉夜无论如何,总会站在兄长的角度考量,至少在她看来,此地确无甚值得眷恋之处。
“此事暂且按下,你兄长归来之际,是独自前来,还是携旧友共访?”
比企谷八幡已无心追溯过往,此刻他忧虑的是学生会的工作是否会因四宫辉夜之兄的来临而徒增繁重。
“此事我尚不清楚,且我兄长此行归来的托词竟是……”四宫辉夜说到这里略作停顿,收敛了倾诉之意,续道:“有些事我也不明,待我回去询问早坂,看她是否得知更多讯息。”
“区区一场文化祭,竟变得愈发棘手。”
八幡轻叹,杂乱的琐事如乱麻般缠绕于他心头,生活仿佛陷入了混沌。
城廻巡已是疲惫不堪,伏于案上,对外界之事已无感触。
四宫辉夜转向白银御行问道:“对了,闻说你们二人捉拿女妖,可有结果?”
白银御行摇头,对此事,他基本已放弃追踪。
后来再遣川崎至天台,那女子却坚决不肯再去,还声称家中有弟妹需照料,匆匆离去。
“还有那些堆积角落的资料,似也无大用,你们为何取出?往年的文化祭办得颇佳,如今想从执行委员会手中夺回主办权,难矣。”
提及此事,四宫辉夜颇感头痛,这学生会已四分五裂,全无学生会应有的模样。
八幡不得不提醒道:“仍有几分权限,至少财务尚在我们掌中。亦有协助同学办好文化祭的职责,如组织引导之类的事务。”
“…………………”
如此看来,学生会中权力最大者,竟是会计白银?
“唉……真是繁琐。”
“不过,四宫,你与雪之下相处如何?”
“嗯……”
四宫辉夜沉思间,露出难以言表的神色,她也难以描绘雪之下雪乃此人。
此女直率坦诚,全然不像四宫辉夜以往接触的那些心思繁复的女子。
简单直接,只要你同样简单直接,便能轻易与她相交。
当然,冲突之时亦是如此直接。
只是,该怒则怒,该吵则吵,事毕即解,也就罢了。
如此直爽之人,时刻让四宫辉夜忆起自己那多虑的自我,那份体验实在令她羞愧。
‘如此久都未能明了,是否太过难以回答?’
比企谷八幡不解雪之下雪乃如何与这位小姐相处,若他是普通人,通常也难以接受雪之下雪乃初次见面时的尖锐言语。
然而幸运的是,比企谷八幡曾以理胜之!
不知这位四宫小姐是否亦有相同之举。
“颇为独特,少有如此之人,给人一种质朴之感。”
比企谷八幡一时未能忍住,听四宫辉夜给雪之下雪乃冠以“质朴”之评,不禁笑出声来。
“你对我之言有何不满?”
四宫辉夜冷冷瞥了比企谷八幡一眼。
“非也,只是觉得雪之下应当会喜欢这样的评价。”
“她喜欢?”
“罢了罢了,此事暂且不谈,过两日便是文化祭,我这边尚需一人照拂,你们可有法子替硝子安排些轻松的工作?”
比企谷八幡请来两位女生便是为此事,他不能让硝子单独待在文化祭上,或是帮班级做事。
他其实颇为担忧硝子过度信赖他人的性格,若有可能,比企谷八幡倒希望硝子变得狡黠些,最好只信赖他一人。
然而此举实难,若真让人性格如此转变,必是心灵受创不小。
“嗯?咦?未曾料到,你竟偏好此种性格的女子?”
四宫辉夜有些讶异,她虽知比企谷八幡身边伴有一小女友,却是初次见到西宫硝子。
“既是不便照料,那如此吧……”四宫辉夜认真思索道:“让她随我们一同,还能助我们收拾事物。届时可让她在后台等候,如此你便可安心了吧?”
“这……?”
白银御行见比企谷八幡一时愣怔,便知会有此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