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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唐帝国的一系列军事胜利造成的影响,正在演变成各种故事,这些故事或者传闻正在往欧亚大陆的其他国家的或多或少地传播着。同时,跨国旅行的商人们,顺着陆地丝绸之路北线、中线、南线行走于各国,正在向沿线的各地区的居民传播着关于巨唐的传说!
大唐帝国的人民,则早已习惯了帝国的胜利。
去年咱们大唐的官军又灭了哪个有点实力的国家,今年官军又镇压了边疆的哪个不听话的龟孙子,或者最近个把月官军又歼灭了哪个倒霉蛋国家......
这些话题,成了帝国境内大部分地区的人民的闲聊时的谈资之一。
而安南都护府地区也不例外。
画面视线来到爱州府城,这座刚建成十多年的府城是爱州的治所。
城内的张贴《大唐时报》的公示板,此时又如往常一样,聚集了不少居民。对于爱州城内居民来说,当地官府设置的若干块公示板就是他们获知外界资讯的最佳途径了。
马婧见到自己的好姬友陈婷娟还待在街边的小广场上,一副不为周边的动静所动,注视着墙上的《大唐时报》的样子。
“陈四娘,东坊那边可热闹了,据说有朝廷大员莅临于此,听说咱们爱州的刺史都亲自跑过去了,你不去看看?”马婧叫了自己的好姬友一声,“诶?你看啥呢,这么入神。”
陈婷娟把头偏转四十五度,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闺蜜:“我也没看啥稀奇的,就是报纸上罗列的最近两三个月的新闻。”
看着自己这位刚刚年满十八的好姬友那柔美绰约而不失灵秀之气的瑰丽之姿,马婧不禁略微嫉妒地撇了撇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姬友是前几个月生了娃的。然后马婧决定不继续盯着陈婷娟的脸了,就斜45度仰视公示板,稍微瞧了瞧板上的报纸。
“嗐,不就是官军又打了胜仗嘛。诶?昆墟州和写凤都督府分别是什么地方?”马婧挠了挠头,“哎呀反正我们大唐的官军这么厉害,打赢了太正常了啊。”
得了,连马婧这样的常年生活在如此边远之地的富商家庭的妇人,也觉得大唐的官军所向无敌。
毕竟,自从大唐收拾了各路割据势力,统一了旧隋的破碎山河后,大唐官军这几十年发动的历次战争,还没有一次是唐军战败。自从贞观元年开始,这三十多年来,大唐兵锋所向就是帝国边疆!数十年来,大唐官军留给薄海内外各界人士的印象就是俩字:无敌!
“不,我看的不是这个。”陈婷娟伸出玉指,指向另一则新闻,“你看看这一则新闻,朝廷即将开展土官调任的工作试点。看到这个,你应该想到什么了吧?”
“能想到啥?我是想不出来。这事儿,就是正常的朝廷政令啊。”
“你家劝劝家里的长辈们,还是多在家中预备一些存粮吧。”陈婷娟对她轻声说道,“咱们爱州未来一段时间不太平啊。”
“啊?陈四娘你何出此言呐?”马婧眉头一皱,不能理解为何自己闺蜜突然来这么一句。
如今大唐境内可谓海晏河清,四海升平之际,国民经济高速发展之际,你的好友突然给你来一句“大事不妙”之类的话,你第一反应八成是觉得难以置信嘛。
然后陈婷娟就拉着马婧到没什么人的一边,继续给她解释。
“首先,咱们爱州就在交州旁边对吧?”陈婷娟神色淡然地说道。此时她没有嫌弃自己的好友的愚钝,而是保持了耐心。
“是啊。”
“交州附近的羁縻州县都是土官管的,你觉得那些土官都会那么乖乖地听朝廷的安排,没有一个会作乱的?”
“呃......他们为什么会作乱?交州和爱州的刺史也都积极发展农桑,修建道路,鼓励兴办学堂啊,好像没听说这俩刺史干啥压迫百姓的事啊。”
“但是,朝廷对土官们实施调任的做法,势必打击那些土官所代表的的岭南豪族的势力,但那些岭南豪族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家业,放弃自己的势力么?不说别的,就说我家族当中的那位长辈,他自己就结识了不少岭南的土官。那位长辈去年在家族宴会上酒劲大了,就说了一些关于那些土官和岭南豪族的事情。而且他还鼓励族中晚辈去积极维护家业,去维护泷州陈氏豪族的利益。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在这位老长辈和某些土官的眼里,岭南对于长安来说太偏远了,一旦发动叛乱,朝廷可能会觉得劳师远征不划算,然后为了缓和岭南豪族的反对情绪,朝廷就会打消调任土官的想法。嗯,他们应该就是这么想的。”
马婧越听越感到害怕。她也明白了,长安遥远,而岭南羁縻州、羁縻县离他们近,尤其是安南都护府这一地带的那些羁縻州县,离他们爱州更近!
“那你说,朝廷会怎么办?”
“还能咋办?该镇压的镇压呗。”陈婷娟摊了摊手,白了自己好姬友一眼。
婷娟顿时想到自己家族未来的不妙处境,就叹息了一下。
“唉,但愿我那娘家家族的长辈们都不要犯傻,不会存有太严重的侥幸心理。要知道,大唐天兵的泰山压顶之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但是,我觉得你的娘家人可能真的会犯傻。泷州陈氏豪族啊,好歹也是传承悠久的地头蛇。”马婧略有所思着说道,“之前听你说,你那娘家的那位老前辈也是当官吧,好像是什么县令还是县丞来着?”
“是一个州判佐。”婷娟叹息道,“哎,虽然那个族中长者并不是泷州陈氏当中威望最高的宗族长老,但他确实是传达了许多东西。我现在得考虑一下如何避祸了,我家的那个郎君啊,忙着做买卖,对这些时事无暇关顾,我就帮他关注了。”
“你就劝你家老公搬家吧。不过,我们家的生意一时半会走不了,哎。”马婧叹息了一下,“老实说,能认识你这朋友,我很开心。”
陈婷娟眉眼舒展,莞尔一笑:“呵呵,没那么快,其实一时半会儿也搬不了。你也别太忧心,这朝廷的政令刚下来没多久,那些有异心的土官也得准备几个月才能闹事情。更何况,又不是所有的土官都愿意作乱。”
陈婷娟虽然这么说,但她自己也没有多大信心。她只是看这位好姬友表情太难看,就试着安慰了。
马婧沉思了一小会儿,就凑过来对好姬友悄悄说道:“陈四娘你如此聪慧,你说说看,朝廷有没有办法避免土官作乱?”
“呵呵,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办法?”陈婷娟则轻悄悄地答道,“难不成,还能派哪位亲王来宣慰安南么,就算是那位神奇的辅国圣武长公主殿下亲自来了,也不见得有用。”
虽然她们俩说得非常小声,而且周围附近人群嘈杂,没人注意到这俩少妇聊什么,但是,她们的话被离得不远又不近的某个萝莉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只身素白如雪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两人的眼前,直截了当地插了个话。
“那既然如此,请问陈姑娘你为何不支持自家的长辈呢?”一身色调雪白的,印着几个花团图案的翻领胡服小娘子说道。
陈婷娟和马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她们自认为周遭没人注意得到她们自己谈话的内容。老实说,虽然大唐帝国朝廷和各地官府这时候不搞什么因言获罪的戏码,但是这种直接涉及谁谁谁可能谋反的聊天内容毕竟很难听嘛,所以避嫌也很正常。她们俩之前也稍微注意到了公示板旁边的白衣小女孩,不过没有过多在意之,而她们万万没想到这个白衣小女孩竟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而且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个小女孩那如同鬼魅的身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凑到她们眼前了。
“啊!你......”马婧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婷娟则稍微冷静了一下,没有显得太慌乱,但也冒了一滴冷汗。不过,陈婷娟注意到这位花团雪衣萝莉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就稍微定了定心神。
黄花小闺女而已,童言无忌罢了,自己怕啥呢!
“呵呵,这位小娘子听错了什么吧?我和这位大姐姐聊家常而已。”陈婷娟憨笑道。
只见那花团胡服犹如五月的荷花,恬静而淡雅。雪白色的衣摆随风飘动着,让这位萝莉犹胜雪莲。
“我没听错,两位大姐姐聊的内容,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小女孩也凑近了这二人,轻声说道。
一时之间,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路人们的形象画风依然很正常。没人注意到这位小姑娘与两个成年女子在这条街上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说了啥。
看着胡服萝莉中气十足且万分认真的模样,尤其是看到小女孩那犀利如锋的眼神,陈婷娟一时间有点动摇。在某种不明不白的心理暗示下,陈婷娟的眼神就稍微变了,马婧的脸色也淡然了起来。
婷娟认真地轻声回答道:“虽然我出自泷州陈氏,但我首先是唐人。朝廷致力于造福百姓的情况下,我既然是大唐子民,我当然心向大唐。我不希望看到自己娘家的族人不守法度,还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的事情,嗯,比如说试图搞叛乱,或者试图分裂祖国?”
“对。小娘子你看来也很懂事啊。”婷娟轻声道。
“看你也是个大户人家的闺女,小娘子你一个人跑到街上不太合适吧。家住哪里呀,我们送你回去如何?”马婧只是被某种力量安了安神,然后回过神来就如此建议道。
小女孩儿白了她一眼:“不必了,我的安全你们不必担心。婷娟姑娘,请你以后留意一下,你的娘家家族里面究竟哪些人员参与谋反,哪些人拥护朝廷,都可以记个账。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也会表彰你的功劳。”花团小姑娘神色凝重道,“请你放心,自打开天元年起,朝廷不会搞株连的,依法追究犯罪分子是我大唐特色,罪责当由犯罪者自己承担。即便十恶不赦之罪也是如此。”
马婧曰:“嘘!嘘!小娘子你话可不能乱讲啊,我们还没听说过这些新规呀!”作为陈婷娟的好闺蜜,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招惹是非,所以她此时的心绪非常紧张。
小萝莉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再过不久,这告示板就该把我所说的那些内容贴出来咯。朝廷上个月刚刚修改出了新版本的《唐律疏议》,里面就增设了我说的这些。最迟下个月中旬你们就可以看到了。”
陈婷娟则越听越惊讶,脸上的表情难掩喜色。她紧忙问道:“小娘子,请问你是朝中哪位高人之女?”
“我吗?”小姑娘面露狡黠之色,咧嘴坏笑道,“一个普通的李家小娘子罢了。你可以记住我是小李三娘。”
花团萝莉说到这儿就稍微顿了顿,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婷娟的优秀身材的同时,一脸欣慰道,“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像书读得不少,你应该是个人才!”
“呵呵,小娘子说笑了,知书达理是相夫教子的必要法门。这偌大的岭南,不乏一些书香氛围浓厚的豪族世家,像我这样的妇人并不算啥稀奇的。”
小姑娘摇了摇头,掷地有声地说道:“不,你太自谦了,你低估了自己。其实你可以试着去考个明经科或者进士科,如果有自信的话甚至可以试一试制科。”
陈婷娟无奈道:“小娘子,虽然朝廷确实有这个政令,说的是从今年开始,妇女也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过,没几个人愿意参加吧,就算参加了,估计也不会被审卷者青睐。”
“是啊,没几个人愿意,准确地讲,今年的春闱特喵的一个女性报考者都没有。干脆,我明年自己去试试。”花团萝莉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里所谓的春闱就是指,在春季三月时候,在首都举行的科举考试。
“这有何用?若无显赫的家世,则难以上榜。”陈婷娟无奈道。
花团小女孩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语,“前朝的科举体系确实有种种弊病。不过,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今年科举考试的试卷在批阅过程中是要封盖名字的么?这也是新公职考试改革的其中一部分措施。
而且,为了尽可能确保公平公正,每一份考卷都要抄录一份,然后再批改的。审卷者看到的试卷其实都是抄录的版本。这也是今年开始实行的新规。”
“啊,这......”婷娟欲言又止,然后就陷入了沉思。关于科举考试政策改革的传闻她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些,所以她觉得眼前的这位神秘小萝莉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她的大脑突然飞速运转,她怎么想也不觉得这小姑娘有什么理由骗她。
此时她的好友马婧还不太相信眼前的小萝莉,她以为这小姑娘在编故事,却同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念头使她不敢完全否定她所说的东西。
于是马倩就故意开起了玩笑,“我说啊,这位小娘子你家中应该有很高级别的大官吧?”
“哇,这问题问得好,让我想想哦!”花团胡服萝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小脑袋,“啊哈!我想起来啦,仔细算算,我家里确实没有高级官员呢,不过有个很厉害的孪生弟弟,地位很高的。”
马婧眉头紧锁道: “非官宦之家,却知晓如此朝政大事,那你可能是哪路勋贵之家的吧?”此时马倩已经不打算将这小萝莉的话,就当是陪小孩子玩闹了。
“非也,非也!我家那小门小户不是勋贵。”花团萝莉摇了摇头,攒了攒自己脑袋右侧的那一束集中绑扎的侧马尾,叹息了一口气,“现在还在世的我真正的血亲已经不多了,我的父母皆已离世,就剩一个同胞亲弟与三个妹妹。”
小女孩儿还没说完刚才那段话,便察觉到两位大姐姐面色骤变,随即她赶忙解释道,“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呀!别担心,我不可能真的孤身一人在外游玩,其实我的那些护卫离这儿不远。”
然后她就转身望向十几米开外的几名便装打扮的身负佩剑的壮汉,冲他们招了招手,那些佩剑壮士连忙拱手示意。
他们的这些动作也被陈婷娟与马倩注意到了,于是这两位女士心中的一些顾虑被打消了。
“听你口音像是北方的人啊,如果是出门游玩,那路途也太遥远了吧?”陈婷娟好奇道。
“你就当我是一位旅行者吧!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要看看这爱州的繁荣程度究竟几何,顺便再寻找马援铜柱的位置。我真的很想看一看汉朝的伏波将军留下的铜柱。”花团萝莉背着手,微笑着对她们说道,“这几日亲眼所见,爱州和交州的经济发展程度让我感到有些欣慰。红河三角洲这里比起广州府那边的珠江三角洲,确实不遑多让,甚至更加繁荣。”
爱州与交州的南边相接,也是红河三角洲区域内,算是人口比较稠密,经济比较繁荣的地方。虽然和中原繁华地区没得比,但是,这一地带其实和广州府附近的珠江三角洲比起来,人口规模并不逊色!这里农桑遍地,经贸活动繁荣。尤其是交州、爱州这一带,也适合设立市舶司。
当时野怪李康宁和李安乐对历史的记忆出了一点点偏差,以为岭南道的经济重心是广州。其实不然,实际上此时大唐的华南重心是在红河三角洲!
哎,谁让这俩主心骨的脑子里装载的资料库里,关于大唐岭南道的人口数据是写成低估版本的呢?而且他们的记忆库里,关于安南都护府的人口记载,其实是历史上仅由交州府直辖的七个县的已知的一部分编户人口,由于唐代真实档案在一千多年以后遗失了太多,于是《旧唐书》里面的某些统计数据充斥着许多糊涂账。
对于这只萝莉所讲的一些让人很难听懂的话语,陈婷娟只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此时三人边走边聊。
婷娟说道:“哎,小娘子,这可能得让你失望了,爱州这里并没有什么铜柱。相传啊,伏波将军所立铜柱在更南端的地方,在汉土之南极,应该是在林邑境内吧。”
花团小萝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的左眉毛轻微一挑,“根据我的考证,伏波将军所立铜柱的地点,并不止一处。也就是说,有不止两根铜柱,那么这些铜柱是否都在林邑境内呢?”
“那就不知道了。”陈婷娟摇了摇头。
“说起来,为何小娘子想寻觅那两根传说中的铜柱呢?”马婧脸上写满了问号。
对于这个问题,花团萝莉只是神秘地笑了:“嘻嘻,理由吗?陈姑娘肯定知道,你问她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先行一步咯,告辞!”
小女孩儿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队人马从她们身后跑了过来。甲胄的摩擦声,士兵们的整齐的脚步声,还有马蹄铁接触地板的声音,都非常明显。
陈婷娟和马婧回头一看,顿时深感惊讶。哇,是官军,还是传说中的金甲武士!
同时,周围的路人群众也纷纷流露出敬畏与好奇的目光。
为首的一名卫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一匹骏马,径直走到这名身着胡服的小萝莉面前。如鲜花般可爱的小女孩地迎向这名金甲武士走了几步。
这名职阶是队正的金甲武士施了一个军礼,恭恭敬敬道:“殿下,您的坐骑已经准备好了。”
陈婷娟、马婧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啥?殿下?莫非她是......”马婧对陈婷娟轻悄悄说道。陈婷娟此时已经惊讶地不敢说话。
“哎呀,注意你的称呼呀,你吓到她们了。”李安乐对这名队正表达了一点点不满。
“属下知错,请小姐上马。”这个队正回答地很干脆。
李安乐潇洒一跃,登上马背,挽住缰绳,一边控制着马匹一边说道:“走吧。”
“喏!”50名金甲武士齐声喊道。
萝莉和金甲武士们骑着高头大马速速离去,只留下满脸懵逼的陈婷娟和马婧,以及不明所以的满脸问号的一街的路人。
......
过了一会儿,画面来到爱州州府官署内。
面对着便装打扮的小萝莉,爱州刺史马宝亮恭敬地曰:“辅国殿下光临爱州,实属爱州百姓之福啊。”
李安乐与这位刺史寒暄了一会儿,聊了聊当地的民俗与经济状况。
过了一会儿,汐芷脸色阴沉地跑了进来,泪眼汪汪地哭诉道:“我的长公主殿下,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李安乐对马宝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汐芷,故作疑惑之色道:“怎么啦?”
“你以后别让我穿你的衣服好吗?你的衣服太小了,这里实在是太勒了啊!”汐芷面露苦色,“我当时给马刺史展示金鱼符和文书之后,马刺史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他还是挺配合的。您的多此一举可是让我备受煎熬了一天呀!”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我的汐芷小姐姐,是本公主错啦。”李安乐嬉皮笑脸道,“我没考虑到汐芷的身材发育已经这么好了!哎,真让我嫉妒啊!”
“哎,算了,您根本不可能好好认错。”汐芷对着天花板来了个斜四十五度望天长叹。
爱州刺史马宝亮则一脸懵逼地。对于辅国长公主与秘书使的含沙量极高的对话,这位刺史感到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