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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开始了,何夕在陆晨的帮助下又搬回了自己家。陆晨白天忙于训练,没时间陪她,晚上没什么事基本都会过来。
这天晚上,陆晨说他有事不过来了。何夕觉得屋里有些闷热,她不喜欢吹空调,就出了大门,准备到小区旁边的江边吹吹风。江边的晚风格外凉爽,何夕站在水边的围栏外,迎面吹着江风,心里很舒畅。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危机四伏,而所有的一切会在这一晚有着翻云覆雨的变化,那变化足以影响她往后的几年乃至一生。
她家小区这一段的江边很安静,没什么人,离江边码头还有一段距离,能看清那边码头上灯火辉煌、人影绰绰,何夕独享着这闹市之外难得的宁静。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何夕拿出电话,是齐天。应该是有了什么线索吧,她忙接起电话礼貌的说了声,“喂,您好齐队长。”
那边声音平静,“有些线索了,在给你寄东西的快递站看见过一个人多次出现,嫌疑很大,我现在给你发照片你看一下认不认识。”
挂了电话何夕心里一阵慌张,她毕竟不是齐天一样的专业人士,只感觉自己离真相越近就越有种莫名的恐惧。她打开齐天发来的照片,看了一眼,很快就辨认出那个人她认识,在去年冬天曾经有过很短暂的接触。
她拨通了齐天的号码,想告诉他那个人的名字和工作单位,可电话刚接通,她就感觉被一个湿毛巾捂住了口鼻,瞬间失去了意识。
齐天在那边喂了几声,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关机,长期的职业敏感告诉他,何夕可能出事了。
等何夕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痛欲裂,她努力睁开眼睛适应着周围的光线。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外面天已经亮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一只手用一根尼龙扎带绑在床头的铁管上,手腕处已经有轻微的勒痕,传来隐隐的疼痛。身上其他地方没有受伤的感觉,衣服完好无损。
这是被绑架了?得出了这个结论她心里一下慌张起来,但她反复的在内心告诉自己要镇静,不能慌。她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企图从中看出目前的处境。屋子里没人,面积不大,床和旁边的桌子隔了一个很窄的过道。从陈设看得出,房子比较老旧,东西摆放很杂乱。
她努力用另一只手支撑着坐起身,没想到这个动作带来的是身下的铁床传来的巨大的咯吱声,她心里惊了一下。下一秒就看见屋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他,齐天发的那个照片上的人,之前一起参加巡回演出的景逾。
没等何夕开口,他先说了句,“醒了?”从脸上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好像朋友之间很自然的神情和语气。
何夕大脑飞速运转着、斟酌着,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就是一直跟踪我偷拍我的人?”
他笑了,那笑容让她觉得脊背发凉,“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聪明。”
何夕让自己看起来镇静一些,语气尽量平静,“所以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耸了一下肩,“只想让你知道我比他更爱你。”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他走近何夕,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何夕心里对他的接触充满了厌恶,使劲扭着头想要挣脱开。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声音听起来有点癫狂,“放了你可以,你离开他,跟我在一起。”
何夕放弃了挣扎,看着他冷笑了一下,“我劝你早点放弃这种想法。”
看见她的坚决,他觉得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那你觉得你要是不干净了,他还会要你吗?”
何夕没敢想落在他手里会发生哪些事,听他这么说她真有点怕了,觉得不能再这么刺激他了,否则逞口舌之快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得和他周旋找机会逃脱才是。她想了想,换了个思路语气放软了些,“你不是爱我吗?爱就不应该强迫吧!”
看见她态度放软,他满意的用手拍了拍她的脸,笑容很猥琐,“呦,知道来软的了是吧,行,我现在还没什么心情,等我有心情了你最好配合我让我少废点力气。”
何夕一直在克制他触碰自己时心里升腾的恶心和厌恶,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这个戴着眼镜表面看起来很斯文的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长达那么久的跟踪、偷拍,还有现在的软禁,也只有心理变态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何夕想起了自己昨晚打给齐天的电话,祈祷他能意识到她出了事并快点找到她。
突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何夕刚想张口大喊就被他用毛巾塞住了嘴,她睁大眼睛,用力发声却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并且在她剧烈的挣扎中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捆绑到铁管上。男女力量的悬殊,让何夕突然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敲门声又响了几声,何夕呜呜着,景逾瞪着她,“你最好老实点,要不我确定自己一会会对你做出什么。”
说完他走出去从外把屋门关紧,去看了一眼房间门上的猫眼,是楼下小吃店送盒饭的,他打开了门听到那人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还以为没人呢。”
景逾佯装淡定,“我上厕所呢。”
话音刚落,忽然屋里传来的铁床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响声,和呜呜的声音,送饭的男孩往里看了看。景逾挡在了他身前,赔着笑,“没事,屋里有只狗,淘着呢。”说完就赶紧接过那人手里的饭盒关上了门落了锁。
他愤怒的走进卧室打开门,冲她咆哮:“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何夕看见外面的人走了,绝望的侧过头不再理他。
他放下手里的盒饭,坐到了何夕身边,手在她光滑的胳膊上一路触摸着,何夕歪了一下身子想脱离那让人反胃的触碰。他挑了一下眉,把她嘴里的毛巾拉了出来,“躲我是吧!”话音刚落就用力撕了一下何夕上身的衣服,白色的连衣裙瞬间被撕出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何夕里面黑色的肩带。
何夕一惊,恐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心里紧张害怕到极致,声音不住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看见何夕的表情,他满意的亲了一下她露出的香肩,“你不是一直都面无表情、自恃冷静吗?现在知道害怕了是吧,看你表现这么好我想送你一份大礼呢。”杀人诛心,想要得到她得先让她绝望,绝望到忘了反抗才有意思。
何夕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她猜不出这个变态到底要干什么。只见他拿剪刀剪掉了何夕手腕上的扎带,何夕双手一下子获得了自由,手腕处被勒的已经有了深深的血痕,又疼又麻的。
他解开后用力的拽着何夕的胳膊把她拽出了卧室,拉到了另一个房间。这房间没有窗户、没开灯,一片黑暗,何夕适应了几秒钟才看清这是一个洗照片的暗房。他打开了一个昏暗的红色台灯,把何夕推了进去。
借着灯光,何夕看清楚了那屋子里满墙的照片,有一些是风景照,但大部分都是她的照片。虽然有一些是他寄给自己的,已经看见过的,但眼前这一幕,何夕还是吓了一跳。心里说不出的害怕、羞耻,胃部传来一阵阵恶心。
她觉得腿有点软,往后退了一步,景逾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中间的桌子前,拿起了桌子上散落的照片其中的一张,“别走啊,最重要的还没看到呢。”
他把照片放到了她眼前,是一个女孩从背后抱住了一个男孩,男孩的手搭在女孩手臂上。这个位置的灯光虽然微弱,拍摄的角度也不正,但她一下就辨认出那男孩是陆晨,而那女孩不是她……是刘可薇。
没等她反应,景逾就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这个就吓着了,别慌,后面还有呢。”说着压着何夕的后脑勺,让她看向桌子上铺着的那些照片。
何夕觉得眼睛有点模糊,她揉了揉,看着桌子上一张张照片,只觉得全身瞬间僵硬、冰冷,那感觉好像被自上而下泼了一盆冰水,从天灵盖凉到脚后跟。
这些照片都是陆晨和刘可薇的,有他给她开车门的、有他在几个人面前护在她身前的。最让她觉得血气上涌的两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的那几张,因为她清楚的看见走廊尽头门上贴着的“妇产科手术室”几个字,下面还有一张陆晨在手术室门口扶着她……
她突然用力撞开了身后的景逾,向屋子外面跑了出去,跑到门口才发现,房门用铁路在里面又上了一层锁。她瘫坐在地上,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心脏因为过度激动而狂跳着,却崛强的没流下一滴眼泪。
景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脸上满是玩味,“怎么样,这个礼物喜欢吗?你还不离开他吗?”
何夕冷笑了一下,绝望完完全全的将她笼罩起来,让她崩溃、让她失去了理智,已经没了和他周旋的心情,“我就算离开他,也不会跟你。”
景逾上前愤怒的一把撕下何夕的连衣裙,刚才那个被撕开的口子一下裂到了腰间,她的整个内衣都暴露在外面。她没动也没躲,就那么瞪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的冰冷,让他莫名的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