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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匆匆而过,在外敷内用加针灸的三重作用下,慕容枫的腿明显的有了知觉,甚至已经能扶着在地上走几步,只是时间依然不能太久。
“怎么样?今天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当晚霞满天飞的时候,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顾无双站了起来。
“嗯”
轻轻地捶了捶那双腿,抬起头,慕容枫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娘子,你是不是很高兴?”
“那当然了,你能够站起来走路,难道你不高兴吗?”
说这话的时候,顾无双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没想到自己那蹩脚的医术竟然也派上了用场。
“我不高兴”
嘟起一张嘴,慕容枫喃声说道。
“你说什么?”
眼睛蓦地瞪大,顾无双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还是你宁愿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如果我的腿能站起来,娘子就会离开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这双腿一辈子站不起来。”
看着她,慕容枫一脸认真的说道。
“呸呸呸……,乌鸦嘴。”
顾无双一迭声的说道,看来这个男人的脑子真是秀逗了。
“启禀王爷,六爷、八爷和九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通传声。
“知道了”
淡淡的应了一句,慕容枫转头看向她,“娘子,要不要一起出去?”
“算了,我有点累,就不过去了。”
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顾无双在一旁的软榻上躺了下来。
火盆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那好,你先睡一会吧,为夫很快就会过来。”
说完,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慕容枫转身走了出去。
夜,寂静无声,偶有一阵风吹来,烛火明明灭灭。
起身,顾无双将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了,回过头的时候,才惊觉有点不对劲,猛地回过头,她一下子愣住了。
身后的男子仍是丰神俊朗的模样,嘴角的一抹笑邪肆轻佻,“双儿,几日不见,长的越发水灵了。”
皇甫晔!
怔怔的看着他,顾无双依然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看着她那茫然的模样,皇甫晔缓缓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抬起手使劲的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双儿,是不是被我给迷住了?”
短暂的呆愣过后,顾无双缓过了神,“你自说自话的本领依然高明。”
“怎么了?听口气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来,说给本少听听,看看本少能不能助你脱离苦海?还是说慕容枫欺负你了?”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皇甫晔大大咧咧的说道,抓过一旁的茶壶就那么对着嘴倒了下去,活像上辈子是渴死的。真不知道如果这副模样被他的那些爱慕者看到该是怎样的捶胸顿足?
“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斜睨了他一眼,顾无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整个人兴趣缺缺的样子,“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大门不走,还偏要走窗户,让别人抓住的话可怎么办?”
她的心里已经很乱了,他一天不给她添乱,难道会死吗?
“小小的一个王府还难不倒我,再说了,就算抓住又怎么样?”
皇甫晔淡淡的应了一声,只是那双眸子仍是牢牢的定格在她的脸上,脸上有着难得的认真,“双儿,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皇甫晔,你再说我给你急啊。”
听到他的话,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顾无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被戳中了心事,红通通的一片。
“你急什么?”
眼波流转间,皇甫晔漫不经心的笑了,“双儿,这样咬牙切齿的,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为人。”
“谁……谁说我咬牙切齿的?”
小声的嘟哝了一句,顾无双一脸悻悻的重新坐了下来,只是那表情分明的若有所思。
“双儿也学会自欺欺人了吗?”
唇角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皇甫晔淡淡的笑了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就那么静静的打量着她。
“皇甫晔”
再也忍不住,顾无双吼了出来,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才罢休吗?还是说看着她出糗是他的癖好。可是却不料就是这一嗓子竟然惊动了外面的侍女。
“王妃,有什么事吗?”说话间,便听到了门扇被开启的声音。
“啊,没事。”说完,顾无双连忙转身将皇甫晔往窗子边推,好看的眉心紧紧的拢成了一团,“你快点走啊,要是被人发现就死定了。”
“为什么?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慕容枫发现你的房中居然藏着别的男人,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暴跳如雷还是默默隐忍?”
皇甫晔仍是一脸戏谑的笑着,长臂一伸,就将她勾进了怀里,登时一股温热的鼻息悉数喷洒在了她的脖颈,带着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少说些没营养的话,快走,否则我饶不了你。”
双眼一瞪,顾无双急急的说道,双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胸膛,耳边,那侍女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了。
“双儿,如果有事记得到老地方找我,我会再来看你的。”
在她的腮边偷得一个香吻,在侍女来到之前,皇甫晔翻过窗子走开了。
站在窗前,看着那茫茫的夜色,顾无双的神情怔怔的,就连冷风刺骨都仿若没有察觉似的。
“王妃,这大冷天的您怎么还开着窗子啊?当心着凉了。”
一边说着,侍女连忙走过来给她把窗子关上了,“要不要奴婢去煮碗姜糖水给您喝下驱驱寒?”
“不用了,我没事,你出去吧。”
说完,顾无双再次折回榻上躺了下来,眼睛怔怔的看着上方,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双儿,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皇甫晔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起,片刻的怔忡过后,顾无双突然笑了起来。
动心?笑话?
她无法理清现在那烦乱的思绪是什么,但是她却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天下男人一般黑,又有谁是真的值得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