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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鹿受了惊吓,魂魄吓移了位,一路上始终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状态。
妈妈背着她上楼时,天鹿恍惚间,好像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楼梯间墙角的暗处,高大的身形像是个男人,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们俩。
从人影身边经过时,它忽然向天鹿飘过来,似乎低声说了句,“千万别去。”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千万别去哪儿?
这声音和之前在便利店听到的一模一样。
回到家,妈妈把天鹿放在床上,替她擦干换了干燥的衣服,便立马急匆匆从厨房拿出一只碗一只筷子给天鹿收惊。
只见她在小碗里盛了半碗水,放在天鹿床头,又将筷子插进水里,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一阵功夫过去,筷子竟然自己立了起来。妈妈赶紧磕了三个响头,拿起碗把水和筷子一起泼出窗外。
随着她的动作,天鹿一阵痉挛后,清醒了过来。
妈妈深吁一口气,看向天鹿的神情十分复杂。
“你先好好休息,醒了我们再聊。”她抚摸着天鹿的脸颊,就像小时候一样。天鹿在这温柔的话语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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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福利院内,龙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突如其来的雷雨,表情却不同往常,严肃得有些阴郁。一阵阵闪电不断照亮她苍白和老态的脸,竟然有些骇人。
“该走了,该回去了。”她深深叹了口气,忽然又抬头看向天空,眼神变得清澈而迷惘,“可是,要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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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容县派出所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穿着上个世纪斜门襟衫的老阿婆,此时正坐在一个小警员面前。她佝偻的背害怕地瑟缩着,显得更加矮小了,一双小眼睛不停惶恐地左看右看。
早上有人在大街上发现她,感觉好像得了老年痴呆记不清自己是谁了,便把她送到了这。
“阿婆啊,你真不记家里人的联系方式了?随便谁的都行。”
“我该回去看我孙子了。”老人只顾着急地自言自语着,似乎并没听到警员的问话。
年轻的警员一脸无奈,本来一大早在摸鱼,和刚交的女友正聊得火热,上面忽然塞了痴呆的老人过来,一上午牛头不对马嘴什么也问不出。
“阿婆呀,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老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警员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来容县的?”
“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看我孙子了。”
“容县!这里是容县!”感觉这阿婆可能有些耳背,警员加大了音量,“你孙子是在容县吗?他叫什么还记得吗?”
老人又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警员有些绝望地扶住额头。
忽然她急得站了起来,来回踱着碎步,带着哭腔哀求道,“大老爷们,能不能送我回去哦,我要看我孙子了,娃会饿死去哦。”
小警员赶忙起身,打算安抚老人,这老人家却忽然颤颤巍巍跪下了。
“青天大老爷哦,娃真的会饿死去。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