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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轮满看着流着鲜血的双手,整个人倒在地上听着涂山容容说的话。
也就这时松开的金丝带又回到了涂山容容的身上,重新变回了一条“平平无奇”的腰带但反常的是上面没有沾上张轮满的一滴血。
虽然这一幕惊奇归惊奇,但张轮满还有谁要问她。
“你像只猫抓老鼠一样玩了我那么久了,总得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吧。”张轮满用胳膊肘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盘腿坐在了原地。
现在的他已经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如果要打双手已经流血受伤,要跑他可不想再领教那条金丝带了。
听到这句话的涂山容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鬓角,最后轻声说道。
“涂山。”
听到这两个字坐在地上的张轮满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苦笑起来。
他自从开始学紫岩山法术那天,就已经有了被抓的心理准备了。
与其无时无刻生活在被抓的承受负担中,现在被抓住了还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最后叹了一口气,平静下来的张轮满把自己血淋淋的双手伸向涂山容容。
“双手伤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再加上受伤的是两只手你们涂山的斗转星移也是不管用的,你说在等我的事能不能先缓一缓。”张轮满试探性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涂山容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别这么早就下定论了,这么早就失去信心的话只会重蹈覆辙的。”涂山容容一边说一边从袖口里拿出了那支名为‘清明点雨管城子’的毛笔。(就是张轮满先前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那一支笔)
看着这一支从自己身上被拐走的毛笔内心充满了疑惑。
“你这是诗兴大发,要就地写一首诗?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大马路上呢,你不觉得丢人?”张轮满
涂山容容没有搭理他这句话,先看了看周围举着手机的围观群众。
然后伸出毛笔的笔尖蘸了蘸张轮满手上的鲜血,同时张轮满也惊愕的看着她的这个动作。
沾染上鲜血的笔尖放出了异样的光彩,涂山容容向后推了推自己的袖口提起笔。
先是在空中一划,接着又在面前缓缓写下了一个‘巽’字。
她的笔迹好像写在纸上一样,留在了半空中先是很平静没有丝毫的异样。
可等到‘巽’字写好之后便像旗一般在空中摇动最后消失在了吹过来的一阵微风之中。
紧接着周围突然狂风忽起,霎时间一整条街道上只觉得风沙走石、天旋地转但凡被卷进了这阵风里的没有一个能睁开眼睛。
张轮满在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中慌忙用双臂护住了头。
正在慌乱之中他好像听到了瓶塞被打开的声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有人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谁?!”张轮满
“别怕是我了,现在乖乖听话把眼睛闭上我叫你睁开你再睁开,不然的话你的脑袋被风刮歪了,可别怪我。”涂山容容
听到这位都这么说了,张轮满还有什么好讲的?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他只觉得涂山容容抓在他领子上面的手用力一提。
然后全身迎来了一种失重感,但这种感觉还没持续几秒他又一屁股坐在坚实的地面上。
“现在睁开眼睛吧。”涂山容容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揪着张轮满衣领的手。
张轮满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现在的他们身处在楼顶,而面前的是全城最大的电影院。
而现在原本的街道上狂风在两人离开后便停了下来。
但恢复平静的街道上,消失的不只是张轮满与涂山容容两人,还有张轮满先前双手伤口流在地上的鲜血也不见踪影了。
另一边------
紫岩山长明殿中一人独自坐在空空的大,借用法术观察着远在数百里外张轮满的情况。
可只见画面中的涂山容容抬起手用笔在空中一划。
整个法阵在发出一道红光后,便马上支离破碎散成了一道道金色符文飘悬在半空中。
空旷的大殿内外面照入的阳光覆盖在空中的灰尘上,这样的安静被一道干瘪的声音打搅。
“因以种下,只看是能结什么样的果了。”
“涂山二当家算无一漏,不知道我这个山人的迷局你能不能结的开。”
一位身穿蓝布袍看上去眉星拟剑的中年男子撵着胡须坐在蒲团上缓缓说道。
他躲在黑暗的阴影之下,清明的双眼看着从门缝中照入的阳光在他身边停步。
伸出自己的手,露出苍老的手掌轻轻抚摸着被阳光照射的地面,但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现在的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迟早得有个头。”说到这他猛的一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后面盘腿坐在紫色山岩上的神像。
“明明口口声声说救世人于苦海,为什么只是自己成仙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