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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海边,一改在香港那种西装革履的装束,单纯只是为了两人出来散步度假,房励泓很自然牵着那迎娅的手,还一反常态穿着情侣沙滩裤,戴着墨镜旁若无人的说笑,好像忽略掉所有跟在后面的媒体。
昨天两人在外面拥吻的镜头已经上了头版,不过他们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只要远离那个地方多半就不会想起曾经遇到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像是在念一首有些古旧肉麻的诗,不过就冲那迎娅个近视眼,加上戴了墨镜更不可能看到除了房励泓以外的男人,这句话也没错。
唯一觉得还有点靠谱,不算是太过分的事情就是他们住的地方,确实是房励泓旗下的一家大酒店,看到大老板跟太太入住,选择的肯定是最好的楼层,好像比他们在香港的豪宅还要体贴舒服。
狠狠踢了几下沙子,拖鞋里全是咯脚的沙砾,抖动了几下才舒服点。房励泓拉着她到前面的沙滩椅上坐下:“太阳不大,你别忘了抹防晒油,,回去又说皮肤晒得不舒服了。”
“没有。记得抹了。”事无巨细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应该是管得太多,什么都要管,还不论他是不是该操心的事情。那杯沁着冰珠的卡布基诺应该是冰的刚刚好,冰激凌在上面微微转动着,淡淡的咖啡色液体好像是个良好的承载体,在下面很安分的,好像暗潮汹涌的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带出一丝波澜。
吸了一大口冰激凌,把所有的暑气和炎热都赶走,然后靠在太阳椅上准备睡一觉。房励泓抿了口柠檬茶,转脸看着那迎娅:“等下会有几个人过来,你看是不是对的。”
“什么对的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要猜谜:“我认识?”
“你那天不是说要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家人,我让人去给你找了一遍。最后还是找到了,没经过DNA验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他们说的事情非常吻合,仅此而已。我再说一笔,不是那雅是那迎娅。你懂我的意思,我知道。”房励泓双手交叉在脑后枕着:“必须要等你自己看过才能判断真假,而且这件事需要你亲自参与才能断定。”
刚喝了一口冻咖啡,那迎娅被这话狠狠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真的假的?我随口说的事情你都当真,下次我要是看中了白金汉宫,是不是打算找威廉一家买下来?”
“可以。温莎城堡我也很喜欢。”房励泓点头:“只要他能开的出价钱,就不是问题。”
那迎娅无可奈何一笑,遇到这种男人你就拿他没办法。先斩后奏,还做得不漏痕迹,好像不是每个人做得到。如果要真心来哄骗一个女人的话,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好处,不论是不是发自内心。哪怕就是为了短时间内哄女人开心,然后安心听人摆布,这都是一件很值得人发自内心感动,然后激情四射的事情。房励泓的耐心。不是常常都有的。
“房总,您要见的人来了。”不管那迎娅转了多少心思,也不论那迎娅在想什么。已经有下属恭恭敬敬过来:“需要请他们过来?”
“行。”房励泓点头,抬起头看到两三个人从那边差不多是疾步过来,那迎娅没有摘下墨镜,觉得自己这种事比传说中的滴血认亲还不靠谱。捅了一下房励泓:“你别说是谁要见,我肯定是要先看看谁是谁。总不能说看到了又不觉得这件事对不对,或者是为了达到别的目的。才来见面的,太不稳妥。”
“你比我想的都多。”目光落在那迎娅的连体泳衣上,本来那迎娅是要穿一件比基尼才符合休假的意境,刚一提出来,房励泓全票否决。不准许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穿比基尼的样子,尤其是还有下属在旁边。
“你不动脑子,肯定不用想那么多。”那迎娅白了他一眼,说这几句话的时间,本来站得很远的人已经过来了。墨镜后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看到那几个人谁是谁,尤其是最前面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她的家人,单单是从面相上就有很大的差异。房励泓怎么会觉得他们认识,还会觉得是一家人?
“房先生。”下属在旁边介绍着:“这位是那金源,那先生。”
“你好。”房励泓点点头,摘下墨镜,很自然要去看那迎娅的脸,但是那位把脸遮的严严实实,肯定是不想被人看清楚,错认以后很麻烦。
“听说那先生有个女儿叫做那迎娅?”房励泓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目的:“消失很久了?”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她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太太再婚的时候带过来的继女。因为那时候还很小,所以跟我姓那。我太太在家里,听说这件事以后让我过来。我们只是知道她某次外出以后开车,因为交通事故把心脏捐赠了出去。”说话的时候很慢,显然是觉得自己说的话不是那种太值得叫人信服的。不过作为继父和继女之间,大概只能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心情了。
“是这样,那后面的人是谁?”房励泓看到那金源后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跟那金源很像。说不定这才是一家人。
“是我儿子和女儿,听说我来澳门,知道我没一个人走过这么远,所以陪我过来,带他们出来走走,也让他们觉得是陪着我,都很放心。”提到自己的子女,神情就变得很不一样了,大概这就是血缘的联系,好像他们跟房昱斯兄妹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房励泓没说话,转脸看了看那迎娅。那迎娅慢吞吞喝着咖啡,这就是她的人生吗?难道真正捐赠心脏的那迎娅,真的就是那个什么都不是,之所以活着就是为了在某个最合适的时候捐给那雅一颗心脏?
丛心说手术过后醒来就说自己是那迎娅,也就是笃定捐赠心脏的人,真正名字就是那迎娅,只是没想到那迎娅的人生这么可怖,没有属于她的任何痕迹。甚至连父母都是忽略过她的存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曾经捐赠过心脏,至于捐给谁没人管。
“房先生,你找我们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知道谁是那迎娅的家人?”那金源大概是猜到其中某些原因,也就是说他隐约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跟那迎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能说那迎娅还活着吗?
“当然不是。”房励泓很淡漠一笑,这种事情见得够多了,就像那迎娅说的简直是狗血的人生:“那迎娅小姐曾经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她捐赠心脏的壮举确实是在帮助别人。世界卫生组织给我们公司寄来了一份荣誉证书,基于他给我们公司带来的荣誉,我们必须要知道谁是她的家人。”
身边的下属变魔术一样,很快就拿出一份红彤彤的荣誉证书,虚晃一枪。房励泓摆摆手:“您是那小姐的父亲,我们很高兴你们家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女儿。这是一张支票,当做是公司的一点心意。”
语气尽量显得轻飘飘的,不想让那迎娅从心底生出太多苦涩,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想过是不是真的遇到他的父母,就算短时间不相认,时间还是可以治愈一切。这样当然会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没想到会出现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结论,甚至连那迎娅姓什么都不是先天决定的,居然是没有来看她的生母,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生母身上有多少真正属于那迎娅的东西。
那金源身后那两个正在青春期的儿女,或者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子女。否则在一个可能获知女儿去向的机会中,又怎么会有人避而不见?
“爸,有多少钱啊?”一直都是左顾右盼的少男少女,目光被支票上面的金额吸引:“啊,这么多啊。你和妈妈不是说姐姐还欠着银行好大一笔钱,只要我们不说话就没人知道我们跟她有关系,有这么多钱是不是能够还银行的欠款了?”
“你傻啊,有了这么多钱干嘛要还银行的钱,我们自己用不好吗?再说他都不在了,银行难道去找死人要钱?”一直都在关注同一张支票的少男,狠狠敲了一下那个少女:“拿着钱还担心买不到东西,非要去管死人的闲事?”
“爸,你看哥哥又欺负我。”捂着头大叫,房励泓瞟了一眼那迎娅,还在那里慢悠悠喝着咖啡,事不关己就是这样子。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比看一出家庭伦理剧有感觉多了。”那迎娅慢悠悠冒出一句话,不仔细听的话会以为是吸管在杯子里突突作响的声音,房励泓没说话,摆摆手让下属带他们走。
“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过了几分钟,人影全都消失了才冒出这句话。
“你要是知道结果的话,恐怕狗血会更多。”那迎娅靠在椅子上:“我无所谓,觉得这就是真正的人生。要是现在真有人说是我父母的话,你信吗?我是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