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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筱雅围着桌子温馨吃早饭,清风站一边,偶尔插一两句话。清风一直噙着笑意。黑猫从屋内走了出来。
“黑猫,一起吃早饭。”筱雅站起来叫他。
“不用,你自己吃吧。”黑猫瞟了她一眼,拒绝,径自从他们身边而过。
“黑猫,你要去哪里?”筱雅急忙叫他,她昨天晕倒回来就一直没能看到他,她不过是叫他一起吃早饭而已,他怎么一脸很不高兴样子。
“我出去一下。”
“所以我问你去哪里?”筱雅盯着他。黑猫撇开眼,不知是不敢看她,还是不想看她。
黑猫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和景公子和清风他们一起会觉得生气。她跟他们一起时候,他感觉是陌生,疏远,她不再是他认识筱雅了。
她和景公子坐一起温馨场面,他便忍不住想到云别昨天伤心欲绝样子,心里难受觉得不能原谅这样筱雅。他们她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那些一个一个突然间跳出来人,她心里才是重要。
“我去看云别,一会回来。”黑猫难受说完,便想匆匆离开。
“云别。云别还好吗?”筱雅走到黑猫前面去,景试图拉住她手不让她上前去,但她还是从他手里抽出去。那一瞬景眼里落了一丝刺痛。清风皱着眉看着黑猫,心里暗暗不舒服。黑猫对姐姐态度这么放肆,姐姐为何还要那么意他。
“还行。”黑猫撇嘴。
“是吗,这几天你好好陪伴一下云别,辛苦你了。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再去好吗?”筱雅想到云别便觉得愧疚,原本他们三人一直相处很融洽自然,都怪自己随心所欲对云别示好。原本也以为不会再见到景,谁知道他会特意到原西来找她。
“我不吃了。我现就出去。”黑猫也无心惹她难过,开口语气缓了下来。黑猫越过她正要沿着台阶下去。风冥迎面走来。
“风公子,早上好。”黑猫低着头跟风冥问候,不太敢与风冥对视。
“早,黑猫一大早这是要去哪里啊?”风冥笑意盈盈拾阶而来,风度翩翩。黑猫低着头迟迟不回他话,风冥也不甚意。
“风公子。”筱雅微笑着跟他行礼。
“雅姑娘,有礼了。”风冥作揖,脸上笑魅力无限。“公子也啊,真是人齐。刚好。”
“风冥,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景听他这一说。顿时觉得有不好预感。
“呵呵,是啊,日头才刚刚升起。不过就是大清早,已经有一位姑娘风府门口拍门叫喊,这么热情我就忍不住出去看看。谁知那姑娘不是来找风某,真是让风某好生失落……”风冥笑道。
景闻言脸冷了三分,风冥还没有往下说,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依风冥性格,他是不会放着好戏不看人。筱雅走回景身边,看不懂风冥和景打什么哑谜。黑猫想着离去。刚抬脚,抬眼见昨日泼辣女人气势汹汹走来。黑猫要侧身才能让出足够位让她们从身边过去。
“相公,妾身有礼了。”漓漓带着一腔怒气而来。从踏进花海开始她愤怒就蓬勃发散,可是一看到景,她难堪神色立即缓了下来,换上无比娇柔地容貌,声音亲昵地去喊景。旁若无人。
“风冥,你这个人真是多管闲事。”景看到漓漓走来。眼角便忍不住抽了抽,漓漓脸上难看想要杀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风冥一路带漓漓过来,肯定没少说一些不该说话。风冥根本不该让漓漓进来。
“谢公子夸赞。”风冥哈哈笑着站到一边。
“相公,这里很漂亮,我不要住客栈,我也要搬过来住。”景故意不理她,漓漓也不恼,拿眼瞪完筱雅,不懈地想引起景注意。
“这里是风公子府上,这得要问过风公子。”景抬手给筱雅倒茶,错开漓漓触碰,说话口气非常冷淡。
“这个,水上居,公子说了算,这个不用问过风某。”风冥被景揶揄也能随机应变,笑肆意。
“相公,可以吗?”漓漓再次想去拉他手臂,不料他大声地呵斥自己,漓漓满脸受伤表情,身体不稳地退了一步。焕儿身边堪堪扶住,神色一般受伤。
“漓漓,离开我远点。”景大喝一声,坐他边上筱雅吓了一跳。身后清风也楞了一下。
“景?”筱雅不忍看到漓漓受委屈,拉了拉景。好生说话啊,怎么就突然这么严厉。
漓漓立即红了眼眶,瞪着筱雅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相公。”漓漓哭丧着脸跺脚,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模样。只是除了感动了自己和焕儿,并没有人为她所动。筱雅张了嘴,有丝苦涩,并没有说什么。
“也不要再这样叫我,我从来都没有允许过。你现收拾东西回都城,回王府或者回杨府去,我已经写好休书,让青瓷亲自送往杨府了。”景冷淡语气好像说一些无关要紧事,他还有闲情撇一眼站一边好生看戏风冥,好像说,不好意思,让你期待落空了。这并不是一场精彩好戏。
都还没开始,戏就要结束。真是冷漠,没有丝毫怜悯,没有回旋余地,一刀两断干净利落。这果然是看惯腥风血雨尔虞我诈人才能说直截了当说出来话。风冥眯着眼心里冷冷笑。不过戏还没完。
“王爷,你说什么,我是你王妃,你怎么能说休就休,我做错了什么?”听了景话,漓漓好像被人身上手起刀落,插上利刃,狠狠地插中心口。漓漓不愿相信。
从景口里说出话,是非常明确,决绝,非常伤人。筱雅从一开始就知道。虽然今天这些话不是对着她说,筱雅还是忍不住觉得伤心,觉得难受。清风想,难怪没见到青瓷,原来青瓷回去路上了。
“我一直全心全意爱着王爷,从第一眼看到王爷,我就把全部心思放王爷身上,为了能做到配得上王爷女人,我学四书五经学琴棋书画学三从四德学女红,我从十一岁就注视着王爷,我哪里做错了,我哪里做不够?为什么王爷你不肯接纳我?”漓漓踉跄了两步,痛哭流涕上前按着桌子责问他。焕儿无声地流着泪搀扶她,她才不至于扑倒地上。
“王爷我们一起回去都城,我们这一年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们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进宫看望皇后,看丛儿,我觉得很幸福,我们这样子大家都说很好。王爷这一年你待我很温柔,我们一起生活会越来越幸福,王爷你看看我啊,你转过脸来看看我啊,我没有王爷会活不下去,王爷……”漓漓泣不成声,景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瞧她一眼,漓漓伤心欲绝跌地上,跪地上拉他腿。
“漓漓,休书已经送往杨府路上,不管你做什么我也不会改变心意,我早就跟你说很清楚,我不爱你……”景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扶她起来。
“王爷不爱我没关系,我爱王爷,我不能没有王爷,我真不能没有王爷,没有王爷我会死,一定会死,王爷求你了,收回刚才话,我们就维持现状,慢慢来,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感动王爷,王爷也会发现我可爱地方……”漓漓像抱着后一刻麦芒,后希望,死死抓住他手爬了起来,苦苦哀求,痛哭挽回。
“我只爱雅儿,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景松开漓漓手,退开一步,伸手去握筱雅手。
“景?”筱雅受惊站起来看着他。一定要这么残忍方式拒绝漓漓吗?筱雅为漓漓觉得难过。
“曾琴雅!”漓漓看着景牵着筱雅手,发疯大叫。“王爷为什么要喜欢她这样女人?她哪里比我好了!”
“她不用比你好,我喜欢就可以了。”
“曾琴雅,为什么是曾琴雅,我不甘心!她只是一个卑微丫鬟,她连下人礼节都不会,长又不好看,没有一点学识,还连基本礼义廉耻也不会遵守。一开始是和徐铁安好,后来和吴良辰好,现又勾引云珍二哥范云别,她由此至终只是一个不知道羞耻贱……”
啪!
漓漓没能把贱人两个字响亮地骂出来,代替是响亮掴掌声。景怒不可遏一巴掌掴过去,漓漓张着绝望眼神连连退了两步,泣不出声,眼泪像止不住水柱,无声往下流,把她声音盖住。
黑猫动了半步,身体僵硬住,他虽然生筱雅气,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他面前侮辱筱雅啊!漓漓一开口他拳头就握紧紧,怒发冲冠。清风也是抢前了一步,王爷没有出手,她也要出手了。
“闭嘴,不允许你说雅儿一句坏话。”景握拳头,青筋噼啪响。他不用她来提醒,筱雅曾经深爱着徐铁安!
“王爷竟然打我,王爷竟然打我,王爷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手,今天王爷竟然打我……”漓漓捂着脸,呢喃不止重复着那几句话,像失心疯了。焕儿一面痛苦给她拭眼泪,一面哭着喊着叫她,小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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