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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不合规矩。”
“娴儿,朕知道没有九五之尊微服出巡先例,可是这一趟出门朕也不光光是为了玩乐散心,主要是想要效仿皇玛法巡视巡视民情,看看官员们所报是否真实,顺便也想让几个小跟着历练历练,别光会读死书。”
“前朝大事我不懂,你们要办正事我也万没有要阻着拦着理儿,可是几个阿哥没什么,五儿我原不想让她去,但您既然许了她也就罢了,至于淑芳斋那几个宫女福家那两个侍卫倒也都算了,横竖出趟门总是得要人伺候,可还珠格格……”
弘历虽然将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景娴到底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话中打马虎眼之意,而若是只有对方一个人去,那甭管带谁她也懒得多说一句,左右不过是折腾他自己个儿,可这要去人马之中添上了自家儿子闺女就不一样了,想着十二对那一竿子人抗拒,想着五儿还小,想着那伙人唯恐天下不乱爱惹是非,景娴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特别是那个祸头子小燕子,如此,便只见景娴半分颜面都不给直接抛下一句——
“唯独她,不可。”
“……娴儿,你这是?”
景娴虽然骨子里还是个容不下沙子人,可二世为人怎么着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学聪明了,是以,弘历跟前便多是以温和示人,即便因为皇后身份和自身立场不能让步也从未这样生硬不带半分委婉直接将话说出口过,如此,弘历自然是一愣——
“哎,其实朕也不是不知道自打小燕子进宫以来,这后宫里头就没安生过几天,不是今个儿冲撞了这个就是明个儿惹怒了那个,许多事儿做得实是没规矩惹人诟病,可是经过先前那一桩她也算是收敛了点,再加上她吃了那么些年苦,朕心里总是对她有些特别感情,看着她一副打不起精神模样儿有些于心不忍,便想着干脆带她出去走上一走,别把人给憋坏了,到时候那个活泼可爱小燕子不见了那可就是真是得不偿失了。”
“皇上,您意思我都明白,只是宠归宠,却不是这么个宠法。”
正如同弘历自己所说,他也知道小燕子有多没规矩有多不像话,可是卤水点豆腐,他却又偏偏吃这一套,看着景娴这幅鲜见模样儿,想着自己确实不算占理,态度便放得很是柔和,只是听景娴耳里却是只觉得讽刺非常,非但是没松口,反而语气加生硬了起来——
“您心疼小燕子,觉着她这么多年不容易给她不一样待遇这没什么,今个儿赏物件明个儿赏吃食将好好孩子捧上了天也不算出了什么大褶子,可是这前头风波还没过去多久,有心人又多多少少能猜得到永寿宫乱子跟淑芳斋脱不了关系,您又何必硬要这个当口儿上去惹人眼目,一方面是让外头那些个人觉着咱们宫里头没规矩,另一方面也怕小燕子以后越发没分寸,再者……”
“皇后!”
弘历本就不是个有耐心人,好声好气说了这么一通便已经是给足了景娴面子,这还是看对方任劳任怨帮自己打理宫务且收拾烂摊子从未出过什么差池份上,如此,被一而再再而三驳了回来不由得让他颇觉无趣,同时心里头也很是有些恼怒,这般之下,再看着景娴一副还有一肚子话等着他模样儿,弘历脸色不由得顿时一沉——
“朕与你说这些不是要征得你同意,而是告诉你这就是朕决定,难不成,你准备抗旨么?”
“皇上,您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那就容不得我不忠言逆耳了。”
“你好大胆……”
如若弘历一直好声好气,景娴或许还能够看几个孩子面子上跟他打打太极,不至于将话说得太过于露骨太过于难听,可对方先变了脸,她却也没得半点必要还舔着脸去温声暖语,如此,便只见景娴脸色也跟着一沉,语气冰冷直接抢过了话头——
“您莫不是忘了格格如今还孝期吧?”
“你不要以为……呃?你说什么?”
“我说,格格如今还热孝之中,您莫不是想要格格做个不孝不忠人吧?”
看着因为自己话,弘历脸色从理所当然瞬间变成了一片尴尬,景娴几不可见翻了个白眼,唇角也颇带上了些讽刺意味——
“格格进宫不过是几个月功夫,旁规矩不守也就罢了,我纯当是旁人碍着您态度没有严加管教,她不喜欢穿素服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勉强算了,我就当做是格格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过上了点好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横竖人深宫大院里头左右只有咱们自家人看到,可您若是还没遮没拦将人领了出去,这一顶孝期玩乐帽子扣头上,不光是格格以后不用做人了,咱们皇家脸面没地儿放了,就是您怕是也会遭人口舌。”
“这……倒着实,着实是朕疏忽了。”
“近个儿前朝闹腾,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动静,却也多少猜得到几分,眼下里正是外面那帮子人眼珠子不错盯着后宫时候,方才我也说了,您又何必赶这风口浪尖当口去再添乱腾劲儿?”
弘历服了软,景娴也没得死咬着不放道理,只是面上却仍是不开脸,一句比一句说得公事公办——
“横竖这孝期未过格格还不能议婚,想来宫里至少还要留上几年,到时候围猎南巡还怕没得机会带格格出门松?如此,倒不如趁着现还算清闲让格格好好学学规矩,毕竟年节也不算远了,到时候领个似模似样格格出去方才算是好平息了这一场风波不是?”
“是是是,你说是,便都按你说办,只是……”
见景娴将方方面面分析得利利落落,深知自己个儿理亏弘历自然是顺坡就驴下,笑得一脸讨好,然而一码归一码,语气里却带上点深意——
“朕之前答应了小燕子,这会儿不能带她去,这淑芳斋……”
“嗯?”
跟面前这厮做了两辈子夫妻,景娴自然是一看对方面上表情就能猜得出八/九分内里,再加上她身为皇后独揽后宫大权,六宫什么事儿都逃不过她眼皮子,别说她本就着底下人格外关注淑芳斋,几几相加之下,一听这话不由得立马回过了味来——
“您意思是指紫薇和金锁那两个丫头?”
本就不是不知人事年纪,对弘历又算是了解进了骨子里,看着对方虽然搓着手可面上不置可否模样儿,景娴不由得眼波微微一闪,只是面上却仍是一副不动声色。
“您先前说是答应了格格说不光是带上她连带着那两个丫头也一并带上,眼下里格格是去不了了,可那两个丫头跟着一起去倒也没什么,一方面是出门外总得要几个人跟着伺候,毕竟吴书来虽然让人放心,可一个人只有一双手要伺候那么多人显然不够用,而既然是微服也不方面大张旗鼓带上一拨人,剩下那几个都是男子估计也都是被服侍惯了顶不得什么事,多两个丫头身边总归是方便些,而另一方面,格格口口声声说这是她拜了把子姐妹,她自己个儿去不了让姐妹代之也算是让她安心些,转头回了宫也能跟她说上点趣闻去去她失落。”
“是是是,就是这么个理儿,朕就是这么想,若不然怎么会答应小燕子带上那两个丫头呢?娴儿,还是你懂朕心。”
“我也不过是有一句说一句,您合意便好。”
听着这前后称呼转变,景娴只觉得恶心至极,可面上还是勉强维持着得体笑意,直至弘历这厮满意搓着手离去——
“主子,您,您刚才怎么就应下了呢?您跟着主子爷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看不出……”
“看不出他对那两个丫头,特别是那个紫薇动了别样感情?”
“您,您既然看出来了怎么还不拦着呢?这旁人不知道咱们可是知道,那个夏紫薇可才是真正沧海遗珠,若是……”
看着事态峰回路转演变成了眼前这幅模样儿,容嬷嬷也没功夫再顾忌自家主子明晃晃满脸鄙夷,挥退了殿中人就着急上火了起来。
“若是到时候这个夏紫薇正了名,岂不是,岂不是会闹出大事?”
“嬷嬷你别着急,咱们知道归知道,可是旁人哪里知道咱们知道这些内情?而从明面上来说,我作为皇后,后宫百花齐放方是正理儿,虽说那丫头是小辈们身边待着听起来是有些于理不合,可您方才也瞧见了皇上态度,话都呼之欲出了我不管乐意不乐意都得往下接下去,如此,我倒不如装个糊涂看看他们下一步准备如何盘算。”
“可是……”
“再者,自己做下孽就该自己兜着,毕竟是因为她莫名其妙才有了这个小燕子,而因为这个小燕子才将整个儿后宫搅得一团乱,甚至差点打破了我苦心经营了多年后宫平衡,不管她有着怎样苦衷,总归事儿是因她而起,放着好好格格不做偏要自甘下贱以奴才之身入宫将事儿闹成眼前这幅模样儿,她自然就该有受到惩戒准备,当然,看着她先前永寿宫种种表现,想来也已经意会到了其中不对劲,若她是个聪明,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为自己筹谋一番,正了名除了这么些祸害倒也就罢了,可若她是个冥顽不灵……”
景娴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可目光却逐渐锐利了起来——
“这一趟襄王有心微服出巡也够她受了,此外,再加上那个显然心性大不到哪里去小燕子少不了会眼热她们能跟着出门,外患内忧并发之下,她能不能顺利正名我说不准,却可以笃定她即便将来正了名日子也不会多好过。”
“这么说来,淑芳斋那杆子人岂不是横竖都是个死字?”
“呵,那就得看南巡这一出要怎么唱了,回头你把小十二和五儿叫来,我要好好教教他们怎么看这一出戏方才算是精彩。”</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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