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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离此时已经忘却生死,不出意外再有三拳就会耗****的生命力,即使他能等到突破的契机,也来不及鱼变龙了。 他没有足够的生命来燃烧,促成破茧成蝶,即使变成蝴蝶也会被憋死在茧中。
清微的剑鸣不知从何方而起,渐渐响彻整个寿春城。寿春城近十年一直很平静,这段时间却彻底被打破,先是魏离一步一登天,再是乔峰的突破,如今又有这位剑道高手逞威。
魏离舍生忘死挥出最后一拳,却忽然有一股剑气惯体而入,迅填满他空空荡荡的身躯。这股剑气犹如雨丝一般,滋润着他的身体经脉。剑气本是伤人利器,如今这人却能剑气化雨,润物细无声,可见功夫何等高明。
魏离丝毫没有利用剑气疗伤的打算,而是将剑气一股脑打出体外,继续和北山安石争锋。剑气入体虽多,但是也仅够他一拳挥霍的,他现在的状态更加危险,一旦剑气断流,他立刻就会身死。
手握龙龟泪正在催剑气的燕飞脸色一变,满脸苦涩,这魏离好果决的性格。他本意是催动龙龟泪激里面存在的海量真元,以剑气化雨的手段为魏离洗练经脉,虽然不如魏离一步一等天,但最少能够保住他的性命。
没想到魏离如一个上了赌桌的赌徒,不断投下筹码,他也只能跟着不断输出剑气。
剑气在魏离体内虽然润物细无声,一旦到了体外,立刻摧山毁岳。一段城墙竟然被魏离一拳轰塌,铜柱被剑气刺的千疮百孔,里面一层竟然是以桐油浸泡过的毛竹,再外面才是坚硬的青石。
同样一间客栈内,一黑衣和一白衣人正在对弈,两人容貌均是中年,黑衣人白面无须,白衣人留着小胡子。黑衣人道:“武安君有何感想?”
被称作“武安君”的白衣人道:“吴起称寿春为永不陷落之城,原来原因在这里。”
黑衣笑道:“这一招确实厉害,将铜柱和毛竹藏在城墙之中,等守城物质匮乏时自可熔铜为箭簇,削毛竹为箭杆,即可提升士气,又可杀伤敌人,这得多少人命才能填补?”
白衣人道:“不止如此,你看交战时裂开的民房,许多地方是以方石堆叠而成,只要拆下,不加打磨就可运上城头,竟然有人费尽心力打造这么一座战争之城。”
黑衣人郑重道:“武安君可有把握攻下这座城?”
白衣人沉思道:“若以常规攻城手段,想要拿下寿春,先要断绝其外援,再趁势猛攻,打破城内守军之胆,然后挖沟围困。以白某估计想攻下这座城需要一百万精兵,耗时三到五年。”
站在白衣人身后的一个俊秀青年闻言大惊,他是秦****中的后起之秀王翦,这次跟随丞相秦鞅和大良造白起秘密来到寿春探察楚国虚实。仅听白起之言,他就心头震动,一百万大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百万大军的粮饷,若是提供一百万大军三到五年的粮饷,恐怕倾尽中原四国之力才可做到,怪不得吴起称寿春为永不陷落之城。
他正暗暗心惊时,白衣人白起话音一转道:“不过若是交给白某来攻城,白某只需五十万大军,用一年时间就可攻下寿春。”
黑衣人高深莫测一笑,指指棋盘,王翦望去,正看到棋盘上用棋子拼成一个“水”字。王翦还是不明白,难道是水攻吗?可是寿春半山半水,想要靠水淹过城头同样不易。同为天下雄城的晋阳城被匈奴围困,城墙在水中足足泡了两年,依然屹立不倒,寿春当不会下于晋阳,如何水攻能胜?
秦鞅和白起都是笑而不言,他们都在栽培身后这位军中后起之秀,就在这里留个空白供他思考。
这边魏离已再次打出上百拳,充沛的剑气从他拳头漫出,将城墙攻击的千疮百孔,就是先天高手也不能造成这样的伤害。之所以能这样是一个远先天之人再给他提供充沛的气机。
燕飞手中的龙龟泪已经缩小到拇指大小,魏离丝毫无停下来的意思,他本想就此收手,可是望着女儿祈求的目光,一狠心以本身真气弥补剑气。仅仅两个呼吸,他那一身天下有数的真气就被消耗过半。想想也不稀奇,龙龟泪中百十年的精元也仅仅是够魏离几百拳挥霍而已。
魏离完全沉浸在莫名的意境中,若让他知道片刻功夫就消耗掉龙龟泪这件异宝,定然心疼死。
当魏离感觉到输入体内剑气有所减弱时,终于看到心中那一点灵光,他喊出一道振聋聩的声音:“当我得证般若时,必内外晶澈,身若琉璃。”
说完之后天空降下海量真气进入他体内,熊熊金色火焰喷出体表,一瞬间就将他的衣服焚烧殆尽。金色的火焰不仅在他体表燃烧,更是在他的骨骼中,在他的经脉中,在他的五脏六腑中燃烧。
身体中所有的杂质被焚烧,断开的经脉被熔炼在一起,更加坚韧,传递内力更加快捷。破碎的五脏六腑也被熔炼为一体,坚若磐石。他整个身体像是透明的,五脏六腑肌肉。满头白被燃烧殆尽,新生乌如柳树抽枝,迅长出。
一刻钟后,魏离犹如获得了新生,全身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以前他驱遣真气总要耗费一个呼吸的功夫,现在他的真气能够刹那间游走全身。他现在出手劲力已不下于先天高手,短时间爆力比之先天高手还要强劲。
正当沉浸在晋升的快感中,一阵凉风吹过,魏离忽然现全身竟然一丝不挂,惊呼一声,如一震云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远处几声善意的笑声和几声恶意的哼声。
北山安石吐出一口鲜血,蹲在城墙边上哈哈大笑。
燕飞萎顿当地,向正在扶他的燕攀叹道:“小燕子,这次老爹可亏大了,没有一年苦修,休想复原。你宋缺伯伯又该怪我不以大事为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