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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象征勇气与英雄的战神;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的Tyr,这句话她也曾经对他说过,可她明明记得当时的他是不屑一顾的。
那时她是多么的自信和乐观,对任何事都抱着极大的热情和憧憬。
如今的她零落如飘草,早已不再相信谁会带领她冲破那无尽的黑夜与困境。
七年了,她早已不是当初单纯懵懂的小女生。
“我到今天还在怀疑,”温庭美看了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是不是因为你走了才这个样子。”
“别这么说,他本来就是善良的人,有没有我都一样,”赵清雅打断温庭美,起身对她笑道,“我去叫他们吃饭,好饿。”
他的房门开着,赵清雅刚想敲门,却从门缝发现闵娴雅坐在他床上,双手抱膝,眉开眼笑的和他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想了想,还是不便打扰,于是又转身下了楼。
“姐姐,我来帮你洗盘子。”她凑到温庭美身边,拧开水龙头,“啊,想想那个家伙以前都不准我坐他的床,真是小气死了,就对我一个人这么无情。”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发现温庭远静静的站立在楼梯边,凝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那复杂的一抹忧伤。
“你听见没有,”温庭美笑着对温庭远努努嘴,“现在好不容易雅雅回来了,你可要对她好一点。”
他依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就是因为你当年纵然她的任性,她才会如此得寸进尺。”
“你少说一句又不会死,”温庭美瞪了他一眼,端出烤盘笑,“雅雅,你看黄金乳酪好了,香不香?”
“哇,好香,”赵清雅顿时双眼放光,伸出她的魔爪准备对其下手,可几乎是那一瞬间她好似触电般放下了手,一边警惕的看了看温庭远,一边把手放在鼻翼下尴尬的笑笑。
好像坏习惯还是没改掉,他一定很失望吧。
他侧目,悠然自得走到烤盘前用手拿起一块黄金乳酪送进嘴里,一边吃一点头称赞,“嗯,真的很好吃。”
她长舒一口气,与他温柔视线交集,这算是默许了么,记忆中最讨厌不讲卫生用手拿食物的男神,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与局促,俨然牺牲尊严和自己站到了同一条战线。
到底是谁在纵容她的任性和得寸进尺?
闵娴雅殷勤的帮助温庭美端菜,精美的饭菜一样样端上餐桌,她推开门,看着露台那一片美丽的天竺葵发呆,数年前埋下的种子,居然开了花。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天竺葵的花语是,你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晚餐很温馨,她又回到这里吃饭,四周变得很清晰,她甚至可以看见水晶吊灯边点缀着精美的花纹,灯光如此明亮温暖,白色的楼梯,色彩明艳的非洲菊,墙上精致的油画,还有多年前自己居住的小储藏室。
压抑着内心激越的回忆,她大口大口的吃着好吃的东西,也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作为一个外人的尴尬,温庭美递给她一杯水,雅雅,慢点吃。
终于,她忍不住了问她,“雅雅,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
温庭远放下刀叉,默默的盯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她含糊不清的说,“唔,还可以吧…….”
闵娴雅也随之一愣,差点打翻手中的柠檬汁,“怎么个可以法,你给我们详细讲讲你在那边的生活吧。”
她一边吃一边摇头晃脑的说,“我在那边生活很简单的,上学放学然后吃饭,吃完饭又上学,我的同桌兼室友名叫洁斯卡,洁斯卡呢长一脸雀斑是墨西哥人,她的爸爸是校长,妈妈是校董,她姐姐是校里面的外语老师,哥哥呢是……”
“停!雅雅,”温庭美显然不太满意她这种打太极般的回答,“我们不是要听这些,我想知道你外婆去世之后,谁负担你这么多年的生活?”
忽然之间气氛一下变得很凝重,大家都小心翼翼,生怕揭穿了她心头的伤疤。
“对……不起,”温庭美不自觉的说,“我也是担心你,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你哭了多少次…那件事确实令我十分想不通,好好的家里会失火,你吞下了安眠药……”
“姐姐,别再问了,”温庭远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那些都过去了。”
赵清雅喝了口水,感激的看了温庭远一眼,“是啊,都过去了,我那时tooyoung,too******,容易为了得不到的东西而走上极端,现在不会那么做了。”
她的表情仿若多年前第一次见温庭美的时候,当时温庭美也是这样询问她失明的原因,她坦然回答是因为双亲去世受到打击,一模一样的谈笑自如,无关痛痒,而究竟难过的时候有多难过,谁也没有在她身边,谁也不知道。
她一直都是这种人,爱面子又爱逞强,很少对人吐露自己的不幸,能说出口的永远是无所谓的。
温庭美点点头,握着她的手,“雅雅,那些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未来,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哪里,不然搬回来吧,姐姐把那个房间清理出来给你住。”
闵娴雅瞬间脸色一变,定定的看着温庭美。
“不了,”她很客气的婉拒了,“医院的宿舍挺方便的,我搬回来会给你们造成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