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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地域,八秩年代中期,修炼界的繁荣虽稍逊岭南仙域,但对于有意回大陆布施灵宝的海外归宗修士,官方依然极为看重。灵文阁
然而,与胡里之师于浩然一般,这些来自宗务司的修士皆不明廖昊德来意,仅因他请求协助寻得胡里的住处,才引至于浩然陪同,一起来到了胡里家中。
宗务司的同僚们都以为廖昊德欲寻的是胡里的修炼长辈,未曾料及竟是求助于这稚龄孩童,一时之间,皆感困惑不已。唯有郭小龙心知肚明舅姥爷此行目的,然出发之前已被舅姥爷告诫,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切不可妄言。
院落之中沉默片刻,于浩然谨慎发问:“廖前辈,您莫非误会了?胡里尚幼,又能有何助力?”
“此事,咳咳,确有一桩秘事需请教胡里小友……”
闻于师所言,廖昊德环顾四周,并未详述实情,显然他并不愿意当众提及此事。须知,虽然廖昊德如今身在仙洋彼岸,但早年自琼崖迁徙而来,对大陆法度仍存顾虑。
尤其他欲询问之事,关乎世间禁忌的修炼秘闻,一旦涉胡里入其中,那他的良心必定难安。
听闻廖昊德此话,在场的宗务司之人面色皆变,此举无异于暗示他们无需再留在此地。
一位入职不久的青年修士尤为不悦,忍不住开口质询:“廖前辈,您之所求已得我等相助,为何又有何事不便直言呢?”
“咳咳,其实并非你们所想之意……”
廖昊德面现尴尬,然而商场历练多年的他应变颇佳,念头一转,已然构思出一套合适的说辞。
“诸位,实情是这样的,家父在渡海至仙洋之前,便是茅山派的居士,生前一直希望建功修行圣地,向茅山道观捐赠修炼资源。无奈先父已逝,我想完成他老人家的这个心愿……”
“但这与胡里小友又有何关联呢?”
那位年轻的修士执着地追问,在这个时代,虽然经济繁荣占据主导,但国家安全依然至关重要,尤其对于那些身具秘境家族背景的归宗华裔而言,绝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原来如此,我日前偶遇胡里小道友时,他正身穿道袍,因此我想请他引路去山上一行……”
提及此处,廖昊德不由得苦笑一声,“我行事向来严谨,欲先察明地形环境后再决定是否襄助修复仙宗之地,故而不愿劳烦官方同道,却不想此事终究还是未能隐瞒住……”
廖昊德此言一出,随侍在侧的几位护法弟子表情立刻舒缓开来,原来这位廖施主顾虑的是由朝廷官员陪同,恐难以窥见事物的真实面貌,才会选择让一个孩童带领前行。其他修炼者正常阅览。
即便几位统战部门的修士对廖昊德对朝廷势力有所疑虑感到不满,但这事倒也能说得过去。看廖昊德这态度,并无任何意图危害国家之嫌。
再说,就算廖昊德真的有这般心思,他又怎能指望着胡里这小小年纪的道士有何作为呢?
近年来,统战部门的修士接待过诸多从海外回乡寻根问祖的修行子弟,他们深知这些人因不明国情政策,内心忧虑重重,时常做出令人瞠目的举动,比起廖昊德更为奇特的行为他们都见识过。
明白了廖昊德的想法,王部长不由得微微一笑,开口道:“廖施主似乎对我们朝廷扶持修炼界的政策尚有误解。那么好吧,我们暂且告退,若您有任何需求,请随时与我们联络……”
“王部长,这……”
“小张,我们必须体谅廖施主的心情,消除他的顾虑,让他亲自探寻、审视一番,实属无妨……”年轻人还想进一步劝说,却被王部长及时制止。
近来朝廷对于茅山道教文化的扶植力度持续加大,即便国库并不充裕,去年仍拨出三千万灵石用于茅山道观的重建工程。
现今这位海外华裔修士有意捐赠,自然是件美事。倘若因为他们这些人而使廖昊德改变了捐赠之意,恐怕最终问责的鞭子就会落到他们头上。
“王部长,多谢您的理解和宽容,实际上这件事我也考虑过家中长辈代为处理,只是担心他们会将此事宣扬出去,这才想起请胡里小道友帮忙……”
廖昊德的话语彻底解开了王部长心中的疑惑。他曾接待过多位归国的海外华裔修士,深知其中一些同胞亲人品性不佳,对归国修士索求无度,以致许多人刚回来不久便匆匆离去。
此刻的廖昊德恐怕正是顾虑自家那些亲戚会把自己当作一块肥美的修炼资源,个个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想到这里,王部长不禁冷冷地瞥了眼站在廖昊德身旁的那个年轻人,“正是这些目光短浅之辈,才屡屡玷污了我国的颜面。”
明白了因果纠葛之后,通玄部的修士便辞别离去,显而易见,他人并未对自己抱有信心,若再执意逗留,无异于自取其辱。
然而,于浩然带着女儿却选择留下,并且廖长青也没有理由驱逐这二人,他们并非朝廷命官,与廖氏一族更无瓜葛,倘若再强行驱赶,难免落人口实,心存疑窦。
待通玄部的修士离去之后,胡天策看向自己的儿子胡尘,开口道:“胡尘,带廖宗师上山一行吧,你师傅的观宇恰逢修缮之际,廖宗师既然有意相助,便让他尽一份心意吧。料想李真人必不会让廖宗师失望……”
民间常言,知子莫若父,从廖长青话语间胡尘的微妙神色变化中,胡天策已察觉到其中的隐情,此事恐怕与胡尘所习的占卜之术颇有牵连。
胡天策深谙大势之道,自然不愿当众揭破此事,否则日后儿子岂非要顶着一个小仙师的名头行走世间?
然而胡天策此言另有所指,唯有胡尘能听出弦外之音——暗示廖长青若有难解之事,可求助于观中的老道,同时他对胡尘的身体状况依然关切不已。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胡尘会意地点点头,朝父亲挤挤眼睛,随后将搁在膝盖上的右手高举,向胡天策比了个大拇指。
“罢了,廖宗师,我不再挽留,尽早前往,尽早归来吧……”
瞧见自己揣测果然没错,胡天策不由得苦笑连连,自家孩儿年方几何,竟已有几分仙师风采。再观廖长青对待胡尘的态度,那恭敬之情溢于言表。
廖长青乃是一位洞察世事之人,自然能够领会胡天策话中的寓意,忙应声道:“如此甚好,廖某定当竭尽全力,胡前辈请您放心。”
“嗯,于长老,您就留在这里吧,咱们兄弟俩来几局棋如何?”
见于浩然也要一同上山,胡天策赶紧拉住他,关乎儿子声誉之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于浩然听闻胡天策的话语,略微思量片刻,回应道:“也好,清雅,你自己去玩吧,路上要小心安全。”
“知道了!”清雅脆生生地答应一声,走到胡尘身边,在父亲的庇护下,她并不担心胡尘会欺负别的小孩。
……
陪同廖长青前来的是他表侄,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精明干练。离开李庄之后,他从口袋中取出许多糖果糕点,迅速拉拢了于清雅和胖墩等一群孩童,只留下廖长青和胡尘两人相距十几步远跟在其后。
“唉,想要办成一件事情,真是难如登天啊……”
想到刚才应对人群时随口编造的一番话语,廖长青不由得感慨万分,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人未必真的全然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廖爷爷,看来像您这样的长辈做事尚且困难重重,我们这些晚辈更是难以插手其中了啊……”
胡尘深知廖长青找上他的目的,只是昨日才遭遇了元气反噬的惊魂一幕,此刻他还心有余悸,不敢轻易再次动用龟壳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