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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风水秘术与娶妻育子之论,并非铁律,正如唐代那位曾与袁天罡联手着成《先天易数推衍图》的李淳风,虽妻妾成群,子孙繁茂,却未因泄露天机而遭天谴,引得众多修士读者深感兴趣。在科技昌盛,天机蔽塞的现代社会,此类言论更是鲜有人看重。至少李善元便知晓,在民国年间,他的许多同道中人同样拥有妻妾,生活美满。
胡里在风水秘术及导气术方面的天赋,若能持续修行,达到六识通达,即便将来遭遇任何困境,也自有化解之道。至此,老道心头疑虑尽消,带着浓厚兴趣看向胡里,开口道:“小胡,今日登山,可并非陪伴为师而来吧?说吧,是否你家生意遇到了困扰?”
尽管李善元未曾有过胡里的奇遇,在风水秘术上的修为已不及弟子,但他近百年的实践经验,却是胡里难以企及的宝藏。早在胡东平与封况前往县府之时,老道便看出此二人虽财源滚滚,却命运多舛,印堂之中暗藏犯小人的迹象。如无高人指点,恐怕会在事业发展上遭遇坎坷。
见老道洞察了自己的来意,胡里低声说道:“师父,不仅收购站出了状况,甚至……您那些字画也都失窃了……”
“什……什么?我那些字画失窃了?!”
纵然老道修炼近百年,早已能做到面对生死变故面不改色,然而当他得知自己珍藏半个多世纪的字画悉数被盗,仍不由得失声惊呼。此刻的老道,对于荣华富贵早已淡泊,但那些字画承载着他与挚友的情谊,是他对自己一生以及旧友们的回忆与怀念,这份情感绝非金银所能度量。
胡里低头歉疚地轻声道:“师父,对不起,收购站那时无人值守,让贼人有机可乘……”
“等等,你说的收购站?你们父子不是经营古董店吗?”
老道先前全神贯注于那些失窃的字画之上,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胡里两次提及收购站,于是打断了他的话语,追问详情。
“师父,似乎国家规定不允许,疯子哥只得开设了一个废旧物品收购站……”
关于此事的细节,胡东平与封况商议时,胡里并未过多关注,因此此时也只能大致解释一番原由。
“此事弄得,二三十年代的上海遍地皆是古董店,也没有说过不让经营啊……”
听到这番话,老道摇头叹息,满脸不信地道:“那么那些东西究竟是如何失窃的呢?你当时没有推算一下,究竟是何人所盗吗?你应该知道你的推演之术有多么厉害,即便是算不出盗贼身份,也应该能推断出失物所在方位。”
老道深知胡里的推演能力远超常人,他并不相信胡里会算不出端倪,至少应该能够推断出物品失踪后的具体位置。
“师父,我知道东西是谁偷的,只是那人现在县城里……”
此事必须自初始讲起,从胡里与戴小花在灵影阁中结下恩怨,再到后来封况因冲突受伤,胡里与其父前往仙医堂探望,不慎遗失了家传修炼秘籍之事,乃至戴小花背后的修真宗族背景,一切因果原委都要细细道来。
“师傅,家父已向天机司报案,但我曾卜算一卦,若无外界神秘力量插手,此案断无破解之理,然而……然而家父并未听从我的建议……”
胡里曾与此事向其父胡东平提及,却遭到了一顿训诫,自此便未曾重提。如今面对这位深谙世故的老道士,胡里再次述说了这一切。
老道士相较于胡东平更加通达人情,听得胡里讲述戴小花的修真门第之后,已然料定事情真相。他摇头叹息道:“你那父亲学识渊博,修为亦高,只可惜过于拘泥于书本,正如俗话所说,邪魔歪道唯有以暴制暴,欲倚仗世俗权势解决此事,恐怕希望渺茫矣……”
“师傅,那此事该如何是好?家父和疯师兄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胡里抬头望着老道士,对他敬畏有加,论敬仰程度,此人无人能及其父。而那些失去的修炼宝物,此时在老道士眼中似乎已变得无关紧要。
“小子,你有何打算?来找师傅可不是来掉眼泪的吧?” 老道士微笑着看向胡里,此刻他对丢失的秘籍毫不在意。
“我……我……” 胡里握紧拳头,显现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我’个什么呢?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看见胡里的样子,老道士脸色陡然严肃起来,“我辈修道者兼习武技,男儿应一怒斩妖魔,须有武士之气血豪情!”
胡里,你要铭记,铲除邪恶便是积德行善,行事不可犹豫不决,如此才可成就大道……
若胡东平在此听见老道士此番言语,必定顾不得尊老爱幼之道,定会上前与之争锋相对。毕竟老道士的话语,恰恰违背了他平日里教诲胡里待人友善的原则。
就连胡里自己也为老道士这番话所惊,不明白那个平素温和可亲的师傅,怎地突然间仿佛化身为关圣帝君,口中满是对敌手的凶狠之意。
“可是师傅,我……我也打不过他们啊,又怎能替天行道呢?”
胡里紧张结巴地回答,虽从小顽劣,常欺辱同龄男女弟子,但他清楚自己面对成年人,自知无力抗衡。
胡里心中虽已有所决定,但天地可鉴,他从未有过与他人刀剑相向的念头。纵使修炼数载,但他那瘦弱的身躯,哪里抵挡得住膀大腰圆的成年人?
老道士闻声起身,挥舞长袍,半笑半讽地看着胡里,“小子,你以为师父真的老糊涂了吗?我等相师诛邪,又何必动用兵刃拳脚之力呢?”
老道士原本便非寻常善类,抗战年间,他曾亲手诛杀数十名倭寇,话语间流露出的肃杀之气,甚至连屋内都为之笼罩上一层森然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