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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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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三糕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不跑?”

    花冲也冲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逃跑,喜欢面对事情解决事情,况且你是来对付我的,就算我此时逃了,你还会盯着我,何不在此解决呢?”

    “呵呵……,好!我喜欢你这个说法,在此解决再好不过了。”

    他说着脸色突变,本来还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咚的一声!从风箱的两个风口处,弹出两把钢刀,直奔花冲的两肋,花冲早有防备,往后一翻身跳出一丈远,脚未沾地许三糕已经追到,他的肩上扛着卖花糕的挑子,两只手抓住挑子链,用风箱作为武器,朝着花冲挥舞着。

    这风箱可是不一般,不但外形奇特,而且使用手法也不一般,他需要配合肩,臂,肘,腕,和腰部的力量才能运用,打起来相当麻烦,不过要对付他也相当麻烦,因为风箱里不时会射出银针,匕首,或是毒烟毒雾,在加上他不停的旋转,在他周围十米之内,全是他的杀伤范围,一时间花冲陷入了暗器的包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不过他想致花冲于死地也不容易,总是在他快得手的时候,突然眼前一花,然后就找不到人了,每当这种时侯,花冲都会出现在他身后,或者出现在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渐渐的,花冲也摸到了他的短处,也看清了他的路数,原来他左边的风箱负责打暗器,右边的风箱负责出毒烟,两个风箱交替使用,不过中间有短暂的空隙,花冲就趁着这个空隙钻了进去,一下来到许三糕面前。

    许三糕不惊反喜,见花冲来到眼前,横着一推担子,把它呈一字形横在肩上,腾出双手攻向花冲面门,花冲没想到他竟有此招?用纸扇一点他双掌,借力又退了出去,他人还在半空,左边的风箱已经追到了,两把匕首外加三颗银针打向他胸口。

    “啪!”

    花冲把纸扇展开,身子随着风箱来的方向一转,暗器系数打在扇子面上,花冲趁机还想进,右边的风箱又到了,一股紫烟迎面扑来,花冲以袖掩鼻急往左边退去,同时用花雕扇把毒烟吹散,此时许三糕风箱里的暗器也扔的差不多了,而且两个风箱抖起来也不轻巧,折腾了这么半天,身子也有些吃不消了,两条腿不自主的在打颤。

    花冲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原来刚才他欺身进去的时候,赶在许三糕出手之前,已经用纸扇在他大腿处点了两下,一边一下全点在那条活筋之上,当时点的时候没事,经过这半天的折腾,力道已经慢慢的化开了,直到此时才发作,一般花冲不会用这种手段,但许三糕之人喜欢暗中伤人,又练些邪门歪术,全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所以他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三糕双腿不住打颤,已经到了走不动道的地步了,索性把风箱也扔了,一转身准备逃走,花冲哪里肯让他走,翻身跳到他身前,用纸扇点住他咽喉。

    “别动!”

    许三糕身形站住,知道自己已经跑不了了,所以乖乖的站在原地。

    “说,是谁派你来的?”

    许三糕说道:“当然是你的仇人,不过我杀不了你。”

    花冲点了点头。

    “你倒也算诚实,知道我的身份吗?”

    “哈哈哈哈……,我们拿钱杀人还管什么身份?不过,你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好说。”

    花冲暗自琢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最好,万一被他暴露了反而麻烦,他接着问道:“是不是朱三会请你来的?”

    许三糕冷笑一声。

    “无可奉告。”

    花冲剑眉一挑,心想还真是个硬骨头,都这般模样了还敢嘴硬?于是决定让他尝尝苦头,手腕一翻刚想动手,忽听许三糕又说道:“且慢!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花冲收住攻势,问道:“为什么杀了你会后悔?”

    许三糕道:“因为厉红绸在我们手里,你想救她就别乱来。”

    花冲身子不由得一震,心想厉红绸莫非真的落入他们之手?但转念又一想不对,且不说厉红绸的武功如何,就算他们真的抓了她,为什么刚才不利用这点来要挟自己?反而要这时候才说,再说帮主不见了,为什么不见红帮的人出来找,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难道许三糕在撒谎?

    不过既然他能这么说,必然是知道点什么,最起码知道自己和厉红绸的关系,且不管真假如何,先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如果是假的还好说,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害了红颜知己。

    想到这他假意吃惊,问道:“你们抓了厉帮主?在哪?”

    许三糕嘿嘿一笑,说道:“你先放了我,我带你去。”

    花冲想都没想,轻轻往前一推,让他在前面带路,之所以这么放心的让他走,是因为花冲早已经算计好了,此刻的许三糕腿脚还没有恢复,就算放开了让他跑,也跑不出三米开外的距离,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可轻松制服他,再者他也想看看姓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不是真的跟厉红绸有关系?

    许三糕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花冲摇着纸扇在后面跟着,始终跟他保持一丈开外的距离,这个距离刚刚好,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如遇突变可以随时应变。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上空无一人,许三糕穿过两条街道,绕过一座拱桥,再穿过一条小巷,最终停在一座会馆门口,门上挂着半块牌子,其中一头已经掉了下来,悬在半空中,被风一吹吱吱作响,花冲抬头一看,牌子上只有雅闲两个字,其余的全被火烧光了。

    “雅闲会馆?怎么会来这里?莫非……?”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许三糕趁机从门口跑了进去,花冲没来得及反应,门又被他关上了,他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发现里面鸦雀无声,他看看左右没有人,飞身上了院墙,蹲在墙上仔细往里面看,只见院子里漆黑一片,现在的雅闲会馆差不多荒废了一个月了,院子里已经长出了草,那场大火几乎把这里烧了个精光,到处是残垣断壁和没烧完的木炭顽石,房屋大部分也都瘫塌了,在夜里看起来诡异阴森。

    自从这里被烧掉之后,就没有人再来过这里,所以看着格外的荒凉,花冲心想,许三糕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难道厉红绸真的出了事?或者有其他的用意?花冲想不明白,决定下去看个究竟?见四周没有动静,他纵身跳下高墙,然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前院什么都没有,他又顺着甬路来到了后院。

    后院的门虚掩着,虽然看不见院子里的情况,但是花冲能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一股比杀气还厉害的寒意,正从门缝中慢慢透过来,就好像有人在等着他推开门一样,只要他一推开门,就会被杀气淹没。花冲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门后面藏着什么危险?但是一想到厉红绸可能有危险,当下便不在犹豫,用纸扇轻轻的推开了门,他刚一推开门,便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是一个老者背对着他,这个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你是谁?”

    花冲问道。

    “你不记得我了吗?四爷。”

    这个人依旧没有转身,花冲一皱眉,听声音确实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正在这时候,许三糕从一旁的小门里走了出来,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笑呵呵的看着花冲。

    “你不是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就是他。”

    许三糕用手一指他身旁的人。

    “厉红绸呢?”

    花冲的心思完全在厉红绸身上,哪里还管谁要杀自己?

    “呵呵……,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痴情的人,死到临头还想着女人。”

    “少废话!人呢?”

    此刻花冲完全相信了许三糕的话,以为厉红绸真的落入了他们手里。正在这时,从小门里又走出一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人,脸上带着一股杀气,左边脸有一道伤疤,恶狠狠盯着花冲。

    花冲心里想,自己怎么这么多仇人?好像每个人都跟自己有仇似的,想了想在江湖上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今天都赶着出来了。

    “你又是谁?”

    这人不动声色,冷冷说道:“我是罗四横。”

    花冲又问道:“我跟你有仇?”

    “不,是我跟你有仇。”

    “呃……,我听不明白。”

    罗四横缓缓道:“这里以前的东家,是我的哥哥。”

    花冲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在这里曾经杀过一个人,是个用夺命三环剑的人,原来是他哥哥,估计是来找自己报仇的,于是问道:“是你抓了厉红绸?”

    花冲心里惦记的依然是这事。

    罗四横依旧冷冷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了你报仇。”

    花冲觉得这人脑袋一定有问题,问他也是白费功夫,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谁想报仇都可以,先把人交出来。”

    话音未落,从两边的房上又跳下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个人他都认得,都是前阵子打过交道的,其中那个女的是银燕子,而男的则是断了条胳膊的鲁和尚,这两人一左一右把花冲围在中间,此刻花冲也明白了,这些人是故意把他引到这里来的,想在这里把自己解决了,他猜中间站的那个人一定是黄灿,因为仇家都到齐了,就只剩下他了。

    “别装神弄鬼的了,转过身来吧!”

    中间的人慢慢转过身来,正如花冲猜想的那样,这人正是黄灿,只数日不见,却显得苍老了许多,只听黄灿说道:“前些时的事情还记得吗?”

    花冲微微点了点头,又露出一贯的笑容。

    “记得,难得你能找这么多人来对付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哼哼……,如果不是这样,四爷怎么肯这么轻易到这里来呢?”

    “厉帮主人呢?”

    只听银燕子说道:“你可真是个实心人,我们只不过用这招把你引过来罢了,哪里来的厉帮主?”

    黄灿等人全笑了,花冲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上当了,不过这样他反而放了心,只要厉红绸不在他们手里就行,其他的便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