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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简单的一个要求,瞬间让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妃子们跪了一地。月筱禅也怒了,看着那一跪了一地的女人,月筱禅真心觉得她们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随即转身,直视着跪满的一地。铿锵道:“我也是女人,你们也是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活的那么卑微?为什么一定要任他们摆步?任他们蹂躏?为什么一定要做一些自己根本做不了的事情?同是女人,难道你们就不羡慕我的生活么?”
虽然月筱禅生活的有些惊险,可她发誓,一定有不少的女人羡慕她尊贵的生活。月筱禅扫过原本目光咄咄的宫女和妃子,神色已经暗淡。
“我看到这宫里,有多少女人过的连牲畜都不如,有多少女人天天提着连男人都提的费劲的东西摇摇晃晃的汗水湿透衣裳,还要被骂践踏着尊严。又有多少女人被太监们凌辱却不敢去为自己做一回主。”
月筱禅边说着,脑海里全是她在这宫里每天所看到的一切。目光渐渐充满了烈火,为什么她的良苦用心,换来的却是对皇上的拥护,换来的确是对这千苦不变的规矩,愚昧的忠诚?难道她们生活的不痛苦么?
“宫里有这么多的女人,也有这么多的男人。女人本就是弱势群体,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能做的了的。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么?有多少个国家,哪里还找的出一个国家和西月国一样?是个男人就可以是皇帝,是个女人就连牲畜都不如……”
“住口。”
看着群臣们沉默了,宫女妃子们亦是低着抽泣,伊啸冰彻底怒了。
“为什么要臣妾住口?难道臣妾有说错么?皇上可以问问,不说这跪着的宫女和妃子了,就是那些没有资格来参加的宫女们,每天过的又有多痛苦?您是一代君王,对这宫中宫女的生活不闻不问,还理所当然的让她们去做本该是太监们的工作不说,居然还可以把自己的女人,当做是礼物的呼馈赠。”
“难道皇上会心安理得么?”月筱禅看着爆怒下的伊啸冰,借着月色,是那么的狰狞。“臣妾敢保证,如若臣妾此番去青丘国,倘若是有去无回,皇上您也断不会去派人支援。青丘国那十只怪兽有多凶猛,相信皇上不会不知道。”
“您居然只让臣妾一人前去,根本就是对臣妾报了必死的心,臣妾现在安然的回来了,皇上您难道就没有点些愧疚之心么?”
“你给朕住口!“森冷的声音划破夜空,群臣和宫女们都吓的肝颤儿。
心理直祈祷,月筱禅是不是可以闭嘴了?不管怎么样,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为什么要臣妾住口,臣妾敢保证,臣妾今日所说都是所有这宫中所有女人的心声,臣妾……”
“娘娘……”
一直沉默的幻雪儿,眼看着局势快要无法扭转,忙是起身拉了拉正准备又一轮的慷慨激昂的月筱禅。房间压低声音道:“娘娘,今天是皇上为您接风的日子,想必您说的也口渴了……”
幻雪儿好看的眉头紧皱,冲月筱禅直挤眼睛。月筱禅启会不知道幻雪儿的意思。本想再说什么,可看现在的局面,再说下去貌似也没什么结果。随即欠了欠身道:“臣妾听皇上的便是,皇上觉得什么赏赐给臣妾好,就赏赐什么。”
罢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皇上,娘娘她无意冒犯皇上,只是……”
“好了,不要说了,以后这件事情,若谁还敢提起,朕决不轻饶。朕还有公务要处理,歌舞继续。”
说罢,伊啸冰带着戾气爆走离开。只留下跪满一地的群臣和妃子。才走没两步的小银子突然又折了回来对群臣道:“你们都起来吧,今天皇上有公务,你们玩的尽兴。”
说罢,余光正扫到那个非等闲之人可以坐的位子上,月筱禅已经开始往嘴里塞糕点了。小银子真心觉得月筱禅太过嚣张,这样的唇枪想舌战,可真是始无前例的。皇上居然不过是爆走离开而已,这实在不像是皇上的做事风格。
晚宴上,降到冰点的气氛久久才回升。众人们皆是向月筱禅投向或是怪异,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嗤之以鼻的目光,只有鲜少的人对月筱禅投以崇拜。
亦日,月筱禅正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晒太阳。昨夜在后园的事情,还在月筱禅脑海里回旋。不过是希望皇上能给宫女一个平等的对待罢了,怎么就那么难?
“我要见娘娘,我要见娘娘,你们让开。”
“仙儿,去看看怎么回事?”
“哎哟!”
月筱禅正往嘴里送着瓜子,院落外是一名女子的嘶喊声。仙儿领命还不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正被迎面冲过来的一个宫女差点撞的东南西北也找不到了。
半天才回神的仙儿方才看到眼前一20多岁的馍馍正一脸萧然的一个劲儿的跟她道歉。顿时怒气腾升。
“你是哪个宫里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奴婢是换衣局管事的馍馍。”那宫女低着头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
“你一换衣局管事的,不好好的在抱衣局呆着,跑我们静悦宫瞎嚷嚷什么?”仙儿分明闻到馍馍身上有一股酸臭的味道,一脸嫌恶的抬手抚着鼻子。
“奴婢有事想求庄妃娘娘。”那馍馍并未抬头,声音没有了方才的嚣张。
仙儿上下打扫着馍馍,一身的衣服虽说是还算干净,可怎么都觉得有味。“求我们家娘娘?你不过是换衣局管事的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们家娘娘。”
“仙儿,怎么回事?”一直保持沉默的月筱禅,虽然不知道紫馍馍来静悦宫所谓何事,可她从方才嚣张的声音便能听的出,此馍馍并不只是普通馍馍那么简单。
“娘娘,这馍馍她……”
“娘娘,奴婢有事求您。”
还不等仙儿说明原因,那馍馍听到月筱禅的声音,便将方向一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视着月筱禅,神色里有着太多的渴望。
那样的容貌,让月筱禅震惊。如弯月的眉毛,如密扇的长睫下是一双灵动的美眸,大小刚才的挺翘鼻子,性感的双唇不大不小。正一脸正色的看着月筱禅。不施粉黛的容颜,看上去,却似天仙一般。
周身散发的贵气,怎么都不该是属于一个馍馍的。
“怎么会是你……”
仙儿在看到馍馍的容貌时,惊愕的张大嘴巴。
月筱禅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向仙儿投去一个问号。
“娘娘,难道您不记得了么?这个馍馍曾经可是宠贯六宫的媚妃娘娘呢。只是有一次和皇上发生了争执,被消去了头衔,发配到了换衣局。”仙儿煞有其事的说着,眼里的华光随之慢慢被惋惜替代。
“发生争执?”月筱禅喃喃的看向那馍馍。“你今日来找本宫有何事?你本是换衣局的管事,本宫好像帮不到你什么。”那馍馍眼里的夫谓让月筱禅觉得熟悉。
那馍馍抿抿红润饱满的唇道:“奴婢叫媚儿,奴婢听宫里人说娘娘昨日因根皇上提及提高女人的地位时发生了争执,奴婢觉得娘娘是个有胆识,伸张正义的人。而皇上在娘娘提到此事时却并没有罚娘娘,反而还给娘娘送来了不少的绫罗绸缎……”
“所以呢?”月筱禅想起今天一大早,皇上的确是双送来不少东西,说是什么给她的赏赐,可是她对那些所谓的赏赐,可是一点都不感冒。
“所以奴婢想,皇上对娘娘的感情并非寻常。”媚儿再次看了看月筱禅,眼里尽是异样的光彩。
“你到底想说什么?本宫怎么听来听去,也不知道你到底要本宫帮你什么?”不是有事求她么?这怎么说了半天,尽是些不着调的?搞的月筱禅倒有些糊涂了。
媚儿儿抿抿唇,一本正经道:“娘娘,奴婢希望娘娘能继续替女人讨回公道。”罢了便将头瞌的地方咚咚作响。
“大胆贱婢,你是不是不害死我家娘娘你就不放心?你明知道昨个夜里娘娘因为说了男女平等的话,差点连晚宴都无法继续,你今天居然又跑这里来要我家娘娘继续昨夜的话题,难道你要我家娘娘像你一样么?”
馍馍的身形因仙儿的话抖的一震,却未开口。反倒引起了月筱禅的怀疑。
“媚儿,你告诉本宫,你和皇上是发生了什么争执才沦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不带丝毫温度的问话,却是满满的威言,也让媚儿惊诧。
“回娘娘的话,其实奴婢和娘娘一样,不过是想给女人一个公平的生活。奴隶本是选秀来的才女,被皇上看中后,就一直被皇上宠幸。起初奴婢觉得日子过的还算舒适,可是后来奴婢身边最贴心的丫鬟遭人算计,被逼做了下等宫女,每日过着畜牲不如的日子。”
馍馍说话间,已有泪在打转。随即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