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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是赵家的族长,穆清留了赵宽一命不代表她不知赵家的所作所为。
这批由金王乔远穹带领的流民军在攻破其他城池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和赵宽等人剥削百姓来得还要狠厉。
乔远穹和郑飞死有余辜,诸葛怀安带着两个木盒到议堂后。
穆清等人见到的便是刀口齐整的两颗头颅。
“好啊,这两人终于死了。”
莫须志看到乔远穹和郑飞的头颅,只觉得那日一口恶气终于可以吐出。
“民”的死,让莫须志对乔远穹和郑飞从鄙夷到满腔恨意。
今日见到两人的死亡,莫须志只觉得大快人心。
和莫须志不同心情的则是司徒劲。
司徒劲也是从小习武之人,这两颗头颅的刀口十分整齐,连头颈连接处的骨头切迹也无法影响到整体的平滑感。
这般刀功之人,司徒劲并未在安平军内见过第二人。
司徒劲所猜想的第一人是项全。
项全在投奔穆清之前是个技艺精湛的屠夫。
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于屠夫而言,分解猪或是牛身上的肉,只要孰能生巧,便可以从间隙进行分解。
除了项全,司徒劲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般整齐的刀口。
诸葛怀安先前也提到了,项全还未赶到,流民军就已经溃败。
司徒劲怀疑银甲兵中可能藏着一位武功强大的高手,杀人于无形,便是他也不能做到。
穆清和沈陌言互相对视,两人轻易辨认出了其中的切割痕迹。
二师兄有强迫症,无论是猎杀魔物还是将魔物身上有价值的部位解剖下来,刀口从来都是平滑齐整。
而且。
穆清想到了江寂的剑,二师兄的剑没跟着来这个世界,穆清让徐遇重新打造了一把剑。
这把剑比起师父给二师兄的剑差得远了,根本无法承载过多的灵力,按照这般痕迹,定是二师兄用剑气杀的人。
穆清悄悄往江寂的鸣青剑看去,总感觉大概率这把剑得废掉。
不等自家的幕僚发散思维想要认识杀了乔远穹和郑飞的某个武功高手,穆清就让沈陌言将赵宽和另一位赵家族人拉了上来。
“赵宽勾结流民军,赵盛身为安平府驻军副将不但与流民军同流合污,还贪污万两白银。
押入大牢择日再判!”
穆清一锤定音。
赵宽看着被绑住的赵盛,有一瞬间失神。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与赵盛的计划?”
穆清没有理会赵宽的问题,对于给反派解疑答惑这事,她暂时还没有心情。
留着两人,也是为了日后换一笔钱。
赵宽身为赵家族长,穆清稍微了解了一下,赵家在盛京的势力不大也不小。
自王朝崩裂后,赵家为宦臣一派,押对了赌注,一家都在盛京过得不错。
这样的赵家,穆清现今不会将安平的消息主动传递出去,不过不代表日后不会。
等到安平真正显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赵宽和赵盛等人就是穆清敲诈盛京赵家的筹码。
所以留着他们,死了穆清什么也得不到。
在赵家用银钱赎回赵宽前,将其带去挖矿,怎么也得榨干赵宽最后一丝价值。
而赵盛,从赵宽勾结流民军开始,驻军中有赵家背景的赵盛就被沈陌言先行扣押了起来。
这么一个危险因子,一开始穆清就将其控制了起来。
现有降兵近万人,这万人大多都有匪徒之气。
穆清不会将他们和黄县的矿工放在一起,原先想着开发明德县的矿产。
她没想到有这么多苦力,若是聚到同一个县,挖矿之事也必想了,倒是叛乱时常会有。
对待他们的待遇也不必和黄县的矿工相同。
可以考虑将一部分人拨到安平县修路,一部分在明德县挖矿。
工钱没有,包个三餐差不多了,再多的银钱会养大他们的胃口,倒不如就这般吊着他们。
穆清将他们的去处安排得明明白白,李县和石县的地主同样被关进大牢之中。
也不知会增加多少的隐户。
莫须志在议堂上拿着三县的数据就往回走,户籍一事是他在管理,一下子多出几千上万人,莫须志得忙一段时间了。
事务交代完成,穆清继续回到自己办公的屋内。
安平的路修到一半,这些地主权贵非要夺权。
安平哪哪都穷,穆清赚的钱补贴了大部分进去,还填不满这个窟窿。
打仗挺好的。
矿工有了,钱也有了。
就是有点费人。
李县、石县还有明德县的地主权贵被捕。
一时之间,那日正欲逃离明德县的百姓还有其他县的百姓也都知晓了这个消息。
明德县的百姓所受压迫最多。
赵宽离开的次日,还有百姓习惯性的往之前付过田租的农田走去。
直至走了一半,他们才缓过神来。
农田上的百姓聚集在了一处,乌泱泱的。
“赵家当真没了?”
“你忘记哩,昨个儿我们不是都见着了,他家今日都被抄啦。”
“赵家一家子都是坏心肝,老天有眼总算是收了他们。”
“我也瞧见了,赵家的粮食拉了好几马车也拉不完,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粟米。”
“可不是,一下子没了赵家,我的心又是快乐又不是快乐的。”
“穆大人是个好人啊,这次赵家没了,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说得也是,就是我今日自动就走到这儿了,这里的田地还不知道贵不贵,我就怕来年也租不起。”
这些百姓想着走都走到外处来了,便一股涌到了街上。
县衙前已然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昨夜明德县的事刚落下帷幕,今日张大河就收到了穆清发布的政令。
政令的时效很快,自从穆清来到安平,安平的官吏效率高得可怕。
张大河将政令的公告张贴在明德县的公示处。
明德县最大的“地主”离开,这些田地自然要归还到明德县的百姓手中。
归还的形式并不是无偿归还。
“这政令上写啦,只要我们大家能筹够钱到衙门去,就可以赎回自家的田地,拿回田契。
银钱不变,当初卖给赵家多少银钱,赎金就是多少银钱。”
“廖秀才,政令上真是这么说的?”
“是嘞,我让我学生再给你念念。”
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一字不落的将政令读了一遍。
百姓半愁半忧的心终于悬回了心中。
“田能拿的回来就行,我那田当初是赵家强征去的,那么多连在一起的好田就卖了几两银子。
我今日就去县衙赎回来。”
不少田地被强买强卖的百姓苦于赵家的势力强大,不敢得罪,如今政令上白纸黑字告诉他们可以赎回田地。
这些百姓喜出望外,恨不得马上拿回自己的田地。
其他迫不得已卖田的百姓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暂时没有过多的银钱,就等着开春到安平做工攒些银子把田地再赎回来。
天驰王朝的地都归朝廷所有,百姓仅有使用权而已。
不过就光光是这田地的使用权,也被地主权贵掌握,使劲剥削百姓。
赵家走了,本就是一件喜事,加上穆清发布的政令,一下子便统拢了三县百姓的民心。
张大河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在明德县的政务处处收到赵家阻挠,这里的百姓过得有多苦,他都知道。
如今,他们终于摆脱了赵家的控制,张大河也可以在明德县开展工作。
一想着明德县的百姓多是穷苦人家,而赵家却过得奢侈无度。
连假山之中龙头摆件都是用金子制成的,张大河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大河在将所有赵家人送到明德县矿山时,特地延长了他们的工作量。
明德县的矿工归张大河管,穆清自然默认了张大河对矿工时间的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