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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就睡这里。www.Pinwenba.com”
奸恶的笑着,宁雪还真侧身在霍冠宇边上躺了下来。还别说,在霍冠宇的边上躺着还真舒服!
存心的吧?目瞪口呆的看着笑得很奸诈的宁雪,霍冠宇叹道:“我今晚要失眠了。”
“你不是说要去当和尚吗?和尚就应该四大皆空!不把众生一切色相放在心里!”
“和尚也是男人,好吧?况且我现在不是还没去吗?”
“那我来给你增加点磨炼。”
在穷乡僻壤里,交通不便利是它的代言词,而它重要的名片却是蔓延于整个眼球的绿色。在那宁静天空下,保持着纯净天然的山里的一切,没有被城市的文明污染侵袭,也没有因为时代变迁巨大而改变太多,它保持的依旧是山村里的朴实与祥和。
而这时,不太宽敞的山村公路上,一辆特别扎眼的红色跑车迎着湿润的晨风,欢快的驶了过来。
一些在田间忙碌的人,顿时被这少见的豪车吸引了注意,纷纷的停下手里的活儿,站直身子,伸长了脖子,迷惑的双眼随着红色跑车的奔跑而移动着。
那辆红色跑车在村民的视线里没有跑太远,却更引起了大家伙儿的好奇。因为它停在了霍家的院子外。跟着,一个身穿薄衫的短发女子下了车,推开了霍家的院门。
“那不是去年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的宁小姐吗?她来找冠宇?”
有人眼尖,一口叫出了下车女子的名字。
其实他真没认错,那个女子真的是宁雪。
昨天,霍冠宇跟宁雪说过,说他要回家拿点东西。可半夜下雨,宁雪循着滴水声,找进了霍冠宇的房间。为了逼供霍冠宇,她很无耻的挤上了霍冠宇的床,还很霸道的不准霍冠宇离开,除非他解释为什么愿意住在漏雨的房间。可霍冠宇很有骨气的缄口保持沉默,还很有道德的躺在宁雪边上没有越雷池一步。正是因为他小心的和宁雪保持着距离,以至于他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然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是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了天亮。还好,她醒来之后,听到霍冠宇鼾声均匀,看他睡得正香,她没打扰他。悄悄起床就开车出来,她来了霍冠宇的老家。
推开院门,打开霍冠宇的家门,宁雪很仔细的在屋里开始找起来。他要拿的东西,在屋里某个地方吧!
“哥……哥……你回来了吗?”
黄莺歌唱一般的声音,这时传进了宁雪耳朵里。
宁雪立即转了身,将清然的目光望向了门口。因为门外的是霍冠宇堂妹霍琳的声音。去年冬天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这个女孩子可没少照顾她。所以,再听到她的声音,宁雪迅速转身,面带笑容的迎了出去。
看到是宁雪,霍琳有点失望,不过,一笑之后,她又恢复了先前的欣喜,“雪儿姐,怎么是你呀?”
“我来帮冠宇拿东西,可我忘了问他,他要拿的是什么东西?”
挠挠脑袋,宁雪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早知道,昨晚就问他一下,他要拿什么东西?
“我知道!那天哥打电话回来说了。”
霍琳一脸兴奋的拉着宁雪就往院子外面走。
她知道?真好!加快脚步,宁雪跟在霍琳身后。
出了霍冠宇的院子,霍琳带着宁雪拐了一个弯,回到了她的家里。
霍琳的妈妈也认识宁雪,看见霍琳带着宁雪回来,微微一愣,满脸展开了笑容,“小雪,快来坐。”
“幺婶,不用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冠宇还不知道呢!”
谢绝霍琳妈妈的好意,宁雪把急切的目光看向了霍琳。她很想知道,霍冠宇到底要拿什么东西?
得意地笑了笑,霍琳甩着双腿,跑进了堂屋。没一会儿,她拎着一只红色小水桶,回到了门口,“就是这里面的东西。”
好奇的探头一看,宁雪尖声叫了起来:“蛇!”
“不是蛇,是鳝鱼。”
霍琳妈妈找了一个塑料袋,走来过笑眯眯的说道。还是农村的女孩子胆子大,霍琳都敢伸手去拿,小雪却是吓得尖叫。真怀疑她能不能把这些,冠宇特别吩咐的东西带回去?
听到这样的解释,宁雪对蛇恐惧的心情一下消退不少,拍了拍胸口,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又伸头看了一下。
“雪儿姐,你胆子真小,看我的!”
心性率性的霍琳,直言不讳的取笑着宁雪,她自己则是蹲在小桶边上,伸手将不停还在弯曲穿行的鳝鱼悉数捞进了她妈妈递来的袋子里。
“它们不咬你的手?”
惊讶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霍琳,宁雪佩服得一塌糊涂。手指头粗的鳝鱼,她居然没眨一下眼睛。
“别碰到它的嘴里就行了。”
将母亲手里装鳝鱼的袋子,放到宁雪手里,霍琳满脸笑意的说着。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对于这些捕鱼抓黄鳝这类小事,对于她来说跟吃饭一样平常。
有点蹙眉的接过袋子,宁雪在霍琳母女的目送下开车离开。
我把冠宇要带的东西带回去,想必他会很高兴吧?
这样想着,宁雪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他把不漏雨的房间给我了,我帮他拿点东西回去,也算是回报了他。他应该不会怪我自己溜出来吧!
霎时,一种自我肯定的惬意,布满了宁雪的心间。
可惜,老天很多时候是闭着眼睛在睡觉。这不,宁雪轻愉的开车回小镇,可刚行驶到一半路程时,天空竟下起了雨。
盯着敲打在挡风玻璃上的越来越密集的雨滴,宁雪碎骂了一句老天,赶紧加上车盖,一踩油门朝前冲了过去。
红色跑车载着它的主人,像一条游弋***大海里的鱼,在越下越大,不太宽敞的乡间路上飞速行驶。
行至一个山丘前,宁雪很有交通规则的鸣了喇叭,减慢速度慢慢拐弯。
然而就在此时,宁雪却听到在“嘭”的一声闷响。车身剧烈一抖之后,她惊恐的发觉,车子不动了。
打开车窗,她顶着外面倾盆大雨伸出了头,这一看,她的脸色跟外边被雨浸泡着的淤泥一样难看了。
原来车轱辘现在泥坑里了。
倒霉!
暗叹一声,宁雪缩回脑袋,拿起车里的干净毛巾擦拭起湿漉漉的头发来。要不要叫冠宇来帮忙?这个地方,除了他,好像再也没有谁可以需求帮助呢!
拿下头上的毛巾,宁雪拿起了手机,翻着霍冠宇的号码。
“小姐,要帮忙吗?”
这时,车窗外有人敲着玻璃窗说道。
闻声侧头一看,宁雪这才看到车窗外站了一个手持黑色大伞的男人,因为雨太大,心有所思的她竟没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身处困境的她,没有多想赶紧将车窗摇下了一点,朝站在雨里的男人点点头。
“你等等。”男人丢下这句话,转了身。
滂沱的大雨里,宁雪看到男子朝后面一辆招了招手。跟着,后面那辆不知何时靠近的轿车里,下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些人不像是居住在本地的人,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出现?虽说这车道不是很宽敞,可并列行驶两辆车还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他们没有超车离去?
心里泛起的点点疑问,促使宁雪生了警惕之心,当即,又把车窗摇上去了一点。
“小姐,你发动车,我们帮你推。”
举着伞的男子,回身在宁雪车窗边上说道。
“谢谢。”
故作若无其事的朝车外的男子感激说道,宁雪的手脚还是听了男子的话,发动了引擎。
举伞的男人将手里的雨伞一抛,去了车尾,跟其他两名男子一起推着车。
瓢泼大雨里,三个让宁雪费解的男人,不懈余力的奋力推车,总算是帮助宁雪把车子推出了泥坑。
望着车后一个个喘着粗气的落汤鸡,宁雪心里一暖,不再纠结他们的身份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摇下车窗,她感怀的高声说道:“谢谢你们!”
三个男人微微摇头,一起转身走向了他们的车。
“那个人是……”
望着远去的一个背影,宁雪有点迷糊了。那个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瓢泼大雨没有停歇,可宁雪的运气还算好,从那个大泥坑里出来之后,她回到小镇这一路上都很顺利。奇怪的是,原本与她同路的那几个帮她推车的人,却在她开车前行时调头离去。
撇下心里的不解,宁雪把车稳稳的停在了临近柳妈家边上的坝子里。因为前面围了一大堆的人,阻挡了她直接开回去的路。
他们在围观什么?
心怀纳闷,宁雪在车上找到了一把霍冠宇为她准备的雨伞,拎着装着鳝鱼的袋子下了车。
“出什么事了?”
靠近人群,拿着雨伞的宁雪好奇朝里面挤了挤。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和今天的暴雨?小霍姑姑的房子地基下陷,塌了。”
回答的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伯。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伸长脖子朝里看的,意识到问话的人声音熟悉,他这才回过头。看到是宁雪,他的脸上一下浮现了担忧。
乍闻房子塌了,宁雪只觉得心口一紧,有点不舒服,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才问道:“冠宇他没事吧?”
“还不知道!反正,没看见他跑出来。不过,镇长已经报了警,县城的警察很快就会来了。”不忍看到宁雪悲伤的样子,老伯垂头低幽的说道。
没出来?难道他还没起床?
晴天霹雳一般,宁雪心一沉,浑身无力的松开了拎着鳝鱼袋子和举着伞的手。吸吸酸酸的鼻子,宁雪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可呼出一口气时,她满腔愧疚的还是落泪了。他一向都有早期的习惯,是我故意捉弄他,害得他一夜未眠。他没跑出来,都怪我!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