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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本宫面前,难道念恩娘子以为还是在你的惠恩阁吗?”贵妃杏眼一瞪,看向可可。
“珂儿不敢。”可可见她们人多势众,一时只得服软,若是争执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既然娘子不会教导宫人,本宫自然要帮你一把了。你们两个,继续。”贵妃见可可示弱,傲气的扶了扶鬓角,一脸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指着两个太监说。
“是。”两个太监得了旨意,但是还是为难的看了看站在海菊她们身前的可可。这时,有人过来,把可可硬拉到了一边。可可本想爆发,但是一旁的芳落忙暗暗拉住她的衣服,动弹不得,可可只得看着宫人行凶。
海菊她们两个已经满嘴是血,嘴里的声音也已经含糊不清,可可心疼的绞着手里的手绢,眼睛不敢去看她两个的惨状,转头,却对上滟昭仪得意洋洋的表情。
“贵妃是嫌这梅园的梅花不够红吗?”就在可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凛君宸沉稳的声音传来。可可循声看去,只见他只带了王辰,一身便装的走了过来。脚步不紧不慢,饶有看戏的意思。
“臣妾给皇上请安。”众人都忙跪了一地,只有可可还站在那里,芳落用力的拽了她两下,她才不甘心的跪了下来。凛君宸把她的不甘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扶起地上的贵妃。
“三郎,这梅园的梅花自然红的漂亮,但是如此美景,竟被两个贱婢搅了兴致,臣妾也是按着规矩小惩大诫。”贵妃站在凛君宸身边,一副小妇人状,看的可可浑身发麻,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装嫩也没个限度。特别是那声三郎,喊的可可直想吐。
“哦,饶了贵妃的兴致,的确是可恶。”凛君宸坐在刚才贵妃坐的椅子上,转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不过贵妃可知,此情此景,也饶了朕的心情。”
“皇上。”凛君宸的话里听不出喜恶,贵妃忙要下跪,却被凛君宸扶住。
“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管教宫人的事儿,若没有大错,还是交给各宫的主子自己教训才是。贵妃如今事务繁重,还如此亲力亲为,朕实在是不忍你如此操劳啊。”凛君宸说着,拉起贵妃的手。一旁的其他宫人脸上都露出羡慕神色。可可却不以为意,移步向前,说:“既然皇上说了,各宫管各宫的人,那海菊芳虹是不是可以跟珂儿回惠恩阁管教了呢?”
“念恩娘子若是会管教奴才,这些个奴才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惹事了。”徐昭仪用手绢掩着嘴角,一脸嘲弄。
“是啊,之前滟昭仪已经被惊了一次,今天竟然连贵妃都被打扰。臣妾等身份低微,恐日后见到惠恩阁的奴才,反倒都要回避了才是。”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娇滴滴的附和。
凛君宸随意的扫了她一眼,只见她马上掩掉之前的厌恶神色,媚笑一抛。
“好了。”凛君宸转头看可可额角跳动,紧闭薄唇,暗暗运气,意识到她要发怒,马上出来打圆场,说,“既然大家都觉得念恩娘子管教不好奴才,那朕就派人专门去惠恩阁教教规矩。今天的事儿,就到这里吧。”说完,又看了看地上的芳虹跟海菊,说,“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煞风景了,快跟你们娘子回去。改天学会了规矩再出来。”
“皇上。”贵妃还想在说什么,只见凛君宸看都没有看他,一脸平静的转身向王辰交代,说:“你让竹静姑姑去惠恩阁,教教她们规矩。”
可可埋怨的看了凛君宸一眼,福了福身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芳落一把没拉住她,只得过去,陪着海菊芳虹跪在地上谢恩,然后扶着她们两个走出梅园。
一路气鼓鼓的走回惠恩阁,木莲迎面走来,看见可可气的满脸通红,忙过来问。可可没有理她,继续朝内阁走去。
木莲还没转身跟过去,就看见,芳落她们疾步跟在后面。看清楚芳虹海菊的伤势,木莲过去帮忙。
“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这样了。”木莲扶着芳虹,跟着芳落她们往里走。顺着回廊,从侧门走到她们的住处。
“厄,厄……”海菊眼泪汪汪的想要说话,可是脸已经麻木了,舌头也不听使唤,只能含含糊糊的发着声音。
“算了,海菊,你们两个先养伤,等好了,再说。”芳落忙按住急躁的海菊安慰。
木莲见她们伤的不轻,嘴角还在流着血,忙安抚她们,自己去靳嬷嬷屋里拿治伤的药,没一会儿回来,却看见海菊哭的更伤心了,一旁同样伤势严重的芳虹则红着眼眶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芳落不知道怎安慰,只得去厨房烧热水,弄过来热水又帮着木莲给她们收拾。折腾了好一阵子,才上好药又安慰了她们半天,两人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木莲拉住芳落询问细情。
芳落为难的看着她,摇摇头说:“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娘子跟我赶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不知道被贵妃罚了多久了。”
“因着什么事儿啊?”木莲着急的问。
“不知道。”芳落依旧摇头,“听贵妃她们的意思是因为她们两个惊了她的驾。不过滟昭仪在一边呢,我觉得欲加之罪罢了。上次她在咱们这里吃了亏,怎么也得找补回来一点儿吧。娘子也是一肚子气,她们人多,她根本没法帮忙。后来多亏了皇上。”
两人说着,走到内阁门口。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掀开帘子一看,两个人都傻了。
木莲和芳落两个忙进了屋子,蹲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碎片。坐在一旁的可可粗气连连,眼睛里还泛着泪光。
“娘子您消消气儿。”芳落手里把手里的碎片放进木莲手中的畚箕里,掏出手绢擦着手,“皇上今天已经算是帮了咱们了,要是由着几位主子,一定会出大事儿的。”
“我不是生他的气。我是气我自己。”可可闷坐着,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咕哝道。
“娘子,您这又是何必呢。”木莲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扶着可可的肩膀,叹了口气。
“如果今天我又本事,她们也不会受这些罪。都是我没用。”说着,刚擦干的眼泪又留了下来,心里的委屈压的可可心头憋得难受,只得一边说一边大口呼吸。
“娘子,靳嬷嬷早就劝过您了,您一直不往心里去。您别怪木莲说话不好听,您都进宫这些年了,一直身份不明。往日里也就算了,如今皇上对您的心意,您怎么就不会好好用用呢?”木莲说着,抚着可可的后背顺气儿。
“娘子,奴婢去给您那套茶具去。这些都不能用了。”芳落看了看屋里几套都不配套的器皿,无奈的摇摇头。
“不用了,都还能使呢。”可可哪有心思管这些,伸手拦住芳落。
“宫里的规矩,不整齐的东西若是用了,是对天家不敬,您就别赌气了。”说着,芳落轻轻推开可可的手,径自出去了。
“规矩规矩,要不是那么多规矩绑着,哪有着些事儿!”可可高声抗议,不耐烦的扯着手里的手绢。
“若不是这些规矩绑着,您以为今天遭罪的就只有她们两个?”木莲看着可可幼稚的样子,不禁拉过她的手,说,“娘子,您的身份我跟嬷嬷清楚,旁人可是不知道的。您今天受的不及念恩娘子当年所受委屈的万一。当初皇上如此待她,她还受尽欺辱呢,更何况如今皇上待您大变。那些人哪个看在眼里不是恨在心里的?可是事已至此,对于咱们原来的打算是有利的,所以您现在要做的,就是既要保住皇上的隆恩又要保全您自己。”
面对木莲的苦口婆心,可可哪有不明白的,只是自己毕竟不是珂儿,她的心她的情都不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身上。
“你多大了?”可可沉默良久,问道。
“十七。”
“十七岁的人,怎么说话竟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太。”可可翻眼看她,木莲一时语塞,脸上羞红。其实可可哪里是不知道她的年纪,只是不满罢了。
“我其实比你大不了多少,就是珂儿,二十六七岁,在我们那里也不见得成熟多少。”可可见木莲被自己噎的够呛,语气缓了不少,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把自己的心思娓娓道来,“我知道我的行为跟这里一点儿都不正常,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瞬间成熟。我不是珂儿,如今却背着珂儿的命运,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娘子,我知道这对您很难,嬷嬷也常说,把您拉进来的确有违天意,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嬷嬷为此付出的不必您少,若是得失计较起来,嬷嬷可是搭着自己的命啊。若是您能让皇上改变初衷,对您,才是有益的。”木莲又开始老气横秋起来。可可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
“娘子,再者说,您也看到了,今天是芳虹海菊,若是您还是如此下去,明天可能就是整个惠恩阁要受罪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如今不敢动您,皇上的恩宠是原因,还有就是不知道您是否要有什么作为。您的变化不仅皇上看着,后宫多少双眼睛也看着呢。特别是滟昭仪那件事儿以后,您若是一直那么强势下去,她们自然收敛,若是您再做回以前的念恩娘子,她们会变本加厉的啊!”木莲滔滔不绝的给可可分析,可可只是闷头听着,不置可否。木莲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直白了,最后只得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走了。
刚踏出门槛儿,芳落从院子里端着茶具等着,木莲轻笑,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芳落见木莲朝靳嬷嬷住处走去,这才端着手里的托盘走进屋里。见可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芳落走过去,把托盘放在空空的茶桌上,到了一杯茶,端给可可。
可可伸手接过来,见芳落正在收拾其他幸存的几个茶杯,说:“放着吧,看看能不能配一套出来。今天皇上来了,就用这个。”
芳落不懂可可的意思,有些担心的说:“这可是不敬之罪,娘子生气归生气,何必去激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