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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昏倒时,只有上官权,那么一定是上官权将她带来这里的。所以,这个绿如应该也是上官权的人,倒不必担心她害自己。
“好,请姑娘先歇歇等着,奴婢马上就去。”
眼见着绿如走出了房门,薄相思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闭上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如果要知道药采篱的下落,恐怕只有问上官权了。
彼时,上官权正在御书房听暗影汇报事情,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来,他连忙挥手让暗影先退下。
绿如进来行了礼,如实说明了薄相思的情况。在上官权准备去看薄相思时,绿如却突然又来了句“现在她醒了,不知奴婢可否不用照管她了”。
毕竟,照顾薄相思是件危险的事。要是一有个不慎,自己的小命不保,那可就危险了。
上官权当然知道绿如心里的小算盘,他沉吟想了一会儿,方觉得除了绿如,似乎没有更适合照顾薄相思的人了,于是冷声着一口回绝。惹得绿如心里叫苦不迭,但面上却依旧笑如春风。
皇宫中大多宫人直接睡在自己主子的偏殿,但有一类宫人却例外,宫里有一处专门的小楼供他们居住。这类宫人大多是前朝遗留下来,而且没有主子愿意收了他们。绿如就是这其中之一。
到了上官权这一代,前朝留下来的这样的宫人只有十来个,所以他们居住起来倒也不拥挤。这块地方平常没什么闲人来踏足,这也正是上官权能够安心地将薄相思放在这里的原因。
话说上官权身为皇上,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注意。所以,当他去西苑楼的时候,自然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而且不怕死地悄悄跟了过去。不过由于上官权的武功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们只敢远远地跟着,不敢靠近了去。
薄相思本想眯着眼睛养精蓄锐一会儿,等上官权来了,才有力气问他。可谁知一闭眼睛,竟然就睡了过去,连上官权来到了她床边都没有被惊醒。
绿如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识趣地走了出去,顺便不忘关上房门。
上官权没有叫醒薄相思,就这样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如此无聊的事也是很有趣味的。
那些个悄悄跟来的宫女太监全都趴在床边伸长了脖子去看,然而薄相思的床榻罩了薄纱,并不能使他们看清。只知道素日冰冷的皇上竟然正耐心地守在一个人的床边。看来,明日皇宫中似乎就要崛起一位新贵人了。
去外面逛了一圈回来的绿如恰好看到这些趴在窗边偷看的人,提步就要上前将他们撵出去,可才跨出了一步,绿如突然意识到一点,上官权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在,那么……那么这就是上官权默许的!
想到这里,绿如连忙转身,准备往回走。可是有个眼尖的宫人看到了她,哪里肯放过,纷纷拥过来问东问西的。
绿如抿嘴一笑,只低声说了三个字:墨湘思。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墨大将军家的千金……不过,她不是被逆贼药采篱劫去当人质了么?
大家又想询问绿如,可是抬头看时,绿如早不在了原地,只好作罢。宫人们纷纷散了,各回各处。有的心里思量着该怎么告诉自家主子,而有的则为自己打起了算盘……
光线被黑暗一口吞噬,金黄色的月亮渐渐升起,挂在树梢。当今夜的第一阵风吹进来时,薄相思才醒过来。
“皇,皇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既不是床帐子,也不是绿如,而是上官权,这让薄相思吓了好一大跳。
“嗯,”上官权不动声色替薄相思掖了掖被角,并示意她不用起身,“听说你想见我。”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薄相思睡得有些迷糊,歪着头想了好一阵方才想起来,“我在这里,那么我师兄在哪里?”
薄相思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官权,而后者,却故意移开了视线。虽然早就猜到她醒来会问药采篱的下落,但当她真的问出口时,还是有些……
上官权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回答。见此,秀气的眉头不禁一蹙,薄相思捏着被子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墙壁光滑的山洞,几颗夜明珠分布在四周,将这里照得通亮。山洞的中间,是一张冒着白色寒气的床,偶尔有一两滴水落在上面,立刻便化成了冰。但此时,却有一个头发全白的男子躺在上面。
他不知在这里躺了多久,只不过他趟在上面没有一点违和感。仿佛这冰床就是为他而生的那般。
他总有百岁老人的银白头发,同样也拥有二十五六岁男子的容颜。他的五官漂亮得不像是天然的,而是人为雕刻,一代又一代地不断雕刻修正而成。
可惜的是,这个人没有一点生气……终于,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眉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似乎是要醒过来的征兆。但在醒过来之前,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为患有天生绝脉的上官权供血,有些时候没来得及将血放到碗里,好几次上官权都是直接咬他的手腕。而天生绝脉的毒素,也由此渐渐地种到了他的体内。
因为这样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加上天生绝脉的最佳传播途径是遗传,所以他体内的毒素比起上官权的,只是冰山一角。加上有深厚的内功,硬是给压了下去。
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因为这次中了黑山巫掌,以前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天生绝脉终于克制不住,重新浮出了水面。好在之前在毒仙的竹屋里,有他帮忙,因此也没有发作。
不过这次,因为舟车劳顿,身子一下子熬不住倒下了,那毒素也没人帮忙克制,本就蠢蠢欲动。而红樱恰好不怕死地来引诱他……对于红樱来说,她是以美色来引诱的,但对于月菲白来说,她引诱他的,却是鲜血……
一刹那间,自己吸食红樱的鲜血,红樱痛苦的模样……交叉重叠出现在眼前……这,是个噩梦!
月菲白猛地睁开了眼!
“玉枕,臭草。”
山洞本来空无一人,但月菲白这么一叫,原本空荡荡的山洞里,却突兀地冒出个人来,只见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冰床前:“公子您等等,我这就去取。”
将月菲白抱出来时,为了方便,顺手将臭草落在了暖阁。若不是月菲白这会提起,玉枕还真就忘了。主要是,她觉得臭草对月菲白的伤又没有作用……
臭草臭草,顾名思义,就是极其臭的药草。而且,给它一个药草的名它自己恐怕都受宠若惊,因为它除了臭之外没有一点特点,甚至无法用于任何药方中!
可月菲白却一直惦记着臭草。
他慢慢直起身子,无波无澜的目光有些幽深。看来这次能够醒来,还多亏了红樱……她用自己的鲜血引发了天生绝脉的复苏,从来迫使月菲白不得不醒过来。
不过,她也是自作自受……红樱狰狞的表情在脑中一闪而过,月菲白没打算多想,也没想过要怎么处置她。因为他知道,玉枕会将这件事办得非常好。
“药采篱,已经被关入了天牢。”
“什么?”薄相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下子就坐起身来,拽着上官权的衣襟,惶急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和他是一道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将我一块关进去!”
“相思……”上官权表情有些为难,“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假如你关他,那便将我一块关进去!假如你有意包庇我,那么你就将他一块包庇了!我薄相思与药采篱共存亡,倘若你要给他扣上个乱臣贼子的罪名,将他给斩杀了,那么我也不会活了!”
薄相思说得义愤填膺,而上官权的表情有些复杂,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深深地闭上了眼,当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活了。”
月菲白看到玉枕回来,而且手上还拿着一株臭草,心中的弦这才松了些。他拿过臭草,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恶心感自心底涌出来。
月菲白也不压制这股感觉,任由它胡乱在身体里乱冲。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伏在冰床边呕吐不止。
玉枕开始见了吓一大跳,不过想来月菲白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因此也没去阻止他,不过到底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月菲白在昏迷期间虽然没有正常吃饭,但玉枕还是每日坚持给他喂了补汤喂了药。但奇怪的是,月菲白呕吐了这么久,却只吐出了鲜血,其余什么多余的都没有。
“公子……”玉枕上前扶起他,取出腰间手绢替他擦拭着嘴角。
“没事,”月菲白面无表情看了地上那滩鲜血一眼,淡淡道,“那是红樱的……”
玉枕这才恍然大悟。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心里却是清楚得很,月菲白有时候洁癖得有些变态。对于自己的体内拥有别人的鲜血这种事,月菲白肯定会觉得非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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