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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边熹微升起,淡淡金色的阳光开始逐渐撒满大地。而紧接着,天色也逐渐由青黛色转为明亮的白色。
因为晚上没有折腾,所以薄相思这一觉睡得极好,早上醒来时也挺早的。睁开眼睛时,床头旁边的矮桌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枣汤。
薄相思挑了挑眉,突然想起昨晚为了躲避某人的兽性大发,所以情急之下,以见红来躲掉了。没想到……月菲白竟实实在在地记在了心里。
心里一阵暖暖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但感动归感动,薄相思着实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她实在不喜欢喝红枣汤!
于是,趁着月菲白没在屋里,她连忙从被子里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只着一件里衣。将红枣汤端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准备用作浇灌花儿的养料。谁知刚刚接近窗棂,红枣汤差一步就倒下去的时候,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腰间也覆上了一只手!
薄相思心中一惊,红枣汤从手中脱落。那人手疾眼快地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接住。
“怎么不喝?”月菲白轻轻咬着薄相思敏感的耳垂,喷吐。出的热气环绕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我,我不喜欢喝红枣汤……”不得不说,月菲白撩妹的技术确实高,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使她全身酥酥麻麻的。但幸好理智尚还存在,她微微挣脱了一下,不想保持这么暧昧的动作。
按常理说,此时月菲白应该将薄相思搂得更紧才对,可这次,他居然一反常态地松手放开了薄相思。就在薄相思心下疑惑时,他竟然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坐到窗户上面。
薄相思心中一惊,虽然没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心里总是突突地跳得厉害,一种不安的感觉随即涌上心头。
月菲白仍然和从前一样好看,只不过大概这段时间养得比较好,所以不似以前那般瘦弱,洁白如玉的脸颊甚至养出了几分光泽。
以前就觉得他特别好看,没想到当他身子养好时,才是颜值巅峰啊!
薄相思心里不免啧啧感叹,月菲白状似无意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薄相思面前,将红枣汤给倒进了花盆里。
此时薄相思仍然没有明白过来月菲白到底要做什么,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困惑。直到一双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透过薄薄的布料,再次覆上她的腰间,原本那种不安的感觉顿时变成了危险!
“相思,”月菲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缓缓道,“你不是见红了么?要不要把换下的衣物拿来我给你洗洗?”
他目光温柔似水,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给融化去。但薄相思却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她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时候,月菲白越是表现得温柔,其中就越有诈!
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两圈,实在想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来搪塞过去。于是只好实话实说,但为了减轻罪刑,还是不免装了些可怜:“谁让你每天都不放过人家,弄得腰酸背痛的……”
她说话时微微嘟起嘴,眼睛也配合得泛起了泪花,当真是一副标准的我见犹怜样。
月菲白眸色色一深,探身前进一步,手指隔着布料,依旧轻柔地徘徊在外面:“相思,你这样真是好诱人……不过,做错了事还是要收到惩罚的。”说话间,他已经快速解开了她的里衣。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薄相思极想惊呼一声,但无奈她坐在窗户边上,实在害怕被别人听见,只能老老实实地咬紧牙关,伸手拦住某只手的为所欲为:“别……别……”
“别什么?”月菲白沙哑着嗓子,凑近她的耳朵,缓缓道,“别这么慢么?”
别这么慢?!薄相思瞪大了眼睛,此时她的心里除了惊吓与崩溃,绝对没有第三种情绪!
月菲白的手,缓缓绕到背后,伸手解开她的衣带,亵衣便这样直接脱落。如今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件里衣遮着了。
薄相思死死咬紧牙关,硬是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可偏偏月菲白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撬开她的唇舌,细碎的低哼声便从嘴里游出。
月菲白本来便比薄相思高半个多头,现在薄相思坐着,他站在,这样的姿势极其累人。于是他索性将薄相思转移到旁边的墙壁上,使她背靠着粗糙的墙壁。
月菲白斜斜倚着身子,一手挑起薄相思的下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要从了我么?”
薄相思倔强地将头撇向一边,就是不说话!可是身体的反应……实在难受得紧。
月菲白见她不承认,倒也不急,只是悠哉悠哉地继续挑逗,就是不进行最后一步。但后来,薄相思实在受不了了,打算开口求饶。
“公子!薄姑娘!”正在这时,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火急火燎地大声喊道。
当她看到墙上的两人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惊讶地张成了圆形。反应过来后,她连忙将身体背过去,心里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相思羞得将头深深埋进了月菲白怀里,一向从容淡定的月菲白,现在心里也有一点不淡定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出去?而是转过身在这里杵着?”
薄相思在心里默默赞同了一下月菲白的说话。
玉枕一时语塞,过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因为,因为我还有事要告诉你们啊……不能就这么出去?”
“你是不是想被关进死人崖?!”月菲白突然一下加重了语气,脸色很是不善。
玉枕心里咯噔一声,拔腿就往外跑:“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没有进来,你就当没有看到过我!不要把我关进死人崖啊!”
这凄厉的叫声,估计方圆十里的人都听到了……
月菲白阴沉着脸,慢条斯理地替薄相思将衣物穿好。经过玉枕这么一闹,他确实没什么心情了。
“说不定……玉枕真的有要事禀报?”薄相思犹豫着,还是打算替玉枕开脱几句。
“嗯,确实有要事。”月菲白淡淡答道。没有要事的话,玉枕绝对不会这样冒失,也不会这样直接闯进房间。
闻言,薄相思瞪大了眼睛,一脸藏不住的惊讶:“那你还直接把她给吓跑了?”难道不应该先问一下事情是什么么?
月菲白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春宵一刻值千金,难道她不应该出去么?”
好吧,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又不是晚上,还什么春宵!
经过今天早晨闹腾之后,玉枕便战战兢兢地躲了起来,一个连月菲白也无法找到的地方。
当时,他们正要启程前去太子府,可昨晚才吩咐好了玉枕,让她今天陪着相思,可到了关键时刻,硬是怎么都找不着人。
偏偏太子府派来的马车夫又在那催,无奈之下,只能不带上玉枕了。
谁知,当太子府的马车刚刚驶出这里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冒了出来。家丁转身关门时看见了,一脸惊骇以及一副“你完了”的表情:“刚刚公子找你呢。”家丁可怜地说道。
玉枕摸了摸鼻子,点点头表示她知道,随后,溜出了这里。她并没有立即买一匹马追上太子府的马车,而是偷偷摸摸地穿过树林,来到一个泛着微光的湖旁边。
湖的中央,有一间小木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足够精致。她皱着眉焦急地进入一间房,大声喊道:“月瑶!月瑶!”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湖里鱼儿跳跃出水面的声音。
月瑶居然不见了,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玉枕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几个月前,她尚还在凤国,在街上买菜,准备回尚书府给药采篱做饭时,却突然有一个人拉住了她。这个人,正是月瑶。
月瑶说,她怀了月菲白的孩子。当时玉枕一脸的不信,神色还带了些鄙夷:“我们公子不是那种随便玩女人的人,你就是想栽赃陷害一个人,也别找我们公子不是?”
在苏州时,玉娥同玉枕说了些关于月瑶的情况,因此对于这个青楼女子,不屑大过了可怜。她只是不屑月瑶,居然会这样对他们公子死缠烂打。
月瑶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泪花已经在眼眶中泛起:“不是这样的,那天……那天在苏州,薄姑娘跟另一个男人走的那一天,我陪公子喝了一点酒,然后,然后我们就……”
“为了不让公子觉得愧疚,早上醒来时,我偷偷走掉了。谁知后来竟发现有了身孕。我本想只身带着孩子安稳度过余生,但我左右想了一下,觉得孩子确实不能没有父亲。所以,能不能恳请玉枕姑娘发月瑶前去见公子?”
得知这件事情后,玉枕连尚书府都来不及回,直接扔下菜篮,买了辆马车,一路颠簸来到宁国。
玉枕并没有直接将月瑶带去见月菲白,而是偷偷安置在了这里。她想先旁敲侧击地询问下月菲白意见,谁知昨天晚上,月菲白竟是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