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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的不是我啊……”康妃处于一个惊惶的状态之中,久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她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
“康妃姐姐,妹妹我死得好惨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待我了……鸣,我那可怜未成年的女儿啊……”
康妃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却怎么都挡不住那哀怨的声音。
她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只那次以后,却深信不疑,总会在自己的房里收着一些东蕃挡鬼神的信物出来,以求个安心、只是怎么这家伙却不怎么奏效?
那李妃和秦妃的怨魂,怎么突然出现了?
“妹,妹妹,姐姐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们有怪莫怪,怪就只怪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康妃说。
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
兴许康妃这阵子亏心事真做得太多,不单杀害了李秦二妃,更害了顾思然肚子里那个,还有钦天监和他的一家,那个金医女,以至顾安然往韵州的那回儿出的事,皆是她一手给编排的。
难怪康妃会这般害怕。
她这是怕自己害过的人的冤魂来找她算账。
“姐姐莫要解释了,既然你害了我俩的命,你就得以命来偿。”
康妃被吓得浑身发抖,她从没试过像这般的害怕,她不能死,在这计划还没成功以前,她绝对不能够死!
“不,不要啊,妹妹,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就因为你知道了思姐儿和七皇子的事,才会这么做,这不过是为了保住姐姐在天家的地位,最多姐姐给你们多烧点儿纸钱罢。”
康妃吓得连连道出真相来。
没错,的确是她把杀了李秦二妃。
她使了一根毒针,使她们失去知觉和反抗能力后,就把他们给抛进池塘里。
那种药,就是连徐医政都不能查出来,故皇后才真以为他们是淹死而已。
“那祭天式的那次,钦天监的事,也是姐姐做的,对罢。”
那时李妃和秦妃已经没了,按理上该是不知道这事,只因着康妃被“李妃”和“秦妃”两个“冤魂”吓到了,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她没有忧豫过,只知道李妃这么跟自己说,她也只好一一把自己做过的坏事给说出来了。
“是的,是姐姐我做的。”康妃道。“我这是想打掉思姐儿和绿柳肚子里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主意。”
“不只是祭天式,就是璟王妃去韵州时那一路的意外,还有那意外倒榻的屋子,也是姐姐安排的。”
“姐姐这辈子虽然做了不少坏事,只这都是为了保住自己在这宫里的地位啊,妹妹们你们就有怪莫怪了,姐姐这般做也是身不由己,姐姐知道妹妹可受了不火旳冤屈,姐姐以后每逢过节多给你烧纸钱,又去寺里让大师给你们颂经超渡就是了。”
外头的人都没有想过康妃会一一道出这些事来。
而顾安然这时才知道,原来她所知道的,康妃做过的坏事,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包括怎么编排月姨娘进了他们的侯府,包括自己的娘是怎么死,就算不是康妃下手,也是她去编排别人去做的。
君世璟听到康妃提到她母亲的事,也在她怎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知道顾安然肯定十分难受,她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的荫庇,而忠勇侯又因为国事而常年不在府里,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他跟自己说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只要有自己在的一天,他都不会再让顾安然受苦受委屈,他一定要让顾安然成为这世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姐姐给你们叩头,求求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了。”康妃道。
她惊惶,她害怕,甚至已经失去了理智,
直到好像没了声音,她再听不见哭声,她才带着颤抖的肩膊要站起身,却又藉着月光隐约看到远处有两道白衣身影,差点没有把她给吓死。
“啊……”她连连退了几步,然而那两道身影慢慢的靠近自己,就像真要向自己索命一样。
“对不起啊,是姐姐对你们不起,你们不要再这么了好么?”康妃颤着声音说。
她的额角上铺满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这是前所未有的惊惶。
两道身影并没有消失,而眼前却又多了几道身影。
康妃以前这些都是来向自己索命的魂魄,就更是害怕,她再次跪了下来,没敢抬头。
她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只要自己睁开眼,一切都会回复,只这一切却只是奢望。
她又怎么想到这一切只是一个局,是顾安然给编排的局,而康妃,却因为理亏,却没想到这么多,一一把自己的事儿都道出来。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紧,只这却是杂乱的脚步声,不像是一两个人的。
咦,等等,鬼好像是没有脚步声的。
她猛然惊醒,一抬眼,却见殿里四处已经点了灯,还有两道明黄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跟前。
是景德帝和皇后,而他们的身后,还有顾安然,君世璟和君世琝,更有安宁公主,还有怕是宫女的,身穿白衣站在自己眼前。
这时她才醒觉,自己居然上当了!
根本就不是李妃和秦妃的冤魂,而是他们已经查到什么蛛丝马迹,知道这些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就设了这个局让自己不打自招。
“十多年了,朕都没看得出,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景德帝板着脸说。“带下去罢,不用审了,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当他说出凌迟时,心里还是有点犹豫,到底这女子也跟了自己不断的时间,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如此说,又怎么能轻易就说要把她给处决了?
“陛下,臣妾……”康妃的话都没有讲完,又见几名暗卫抬着一黑衣人进了殿里。“表兄……”
众人被康纪喊的这声都给吓到了。
那日景德帝收了康妃进后宫时,康妃说过自己不过是个流放的孤女,能依靠的亲人都没有了,又哪会有个表兄出现了?
那男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也失了气息,只见他的颈项有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似乎是血尽致死的。
“陛下,此贼人已经讨伐,微臣在他的腰间,搜到此物。”一暗卫道,并朝着景德帝递上了那块玉佩。
顾安然看着这块玉佩,又觉着十分讶异,她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另一块,这的确是同一式样的玉佩。
景德帝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是上面是东蕃的文字,这怕是东蕃的信物。
“父王,这是在安然在韵州的路上被袭击而捡到的。”顾安然没再多说,只景德帝也猜到八九了。
如此说,康妃就?东蕃的细作了,她这局还真布得大,她装作孤女潜入宫里,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东蕃的人……
呵,还有月姨娘,这个女人既然是康妃的姐妹,也就是她也是东蕃过来的了。
这么说,这东蕃肯定还有什么动作吧,那么这女人,就只能暗自解决,然后明天再……
景德帝想到这,就抽起了暗卫的大刀,一下砍在康妃的颈项,血花飞溅,君世璟马上护住了顾安然,生怕她会吓到,映娘也把安宁给带开了。
“娘子,咱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父皇就会解决了。”
君世璟知道,景德帝既然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了,如此说,他们只需要在景德帝需要到自己时帮个忙就行了。
“对,这里旳事,父皇来解决吧罢。”景德帝道。
他真对不起顾安然,如若不是自己错信了这个女人,顾安然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苦了。
侯府的事,还有她在韵州吃的苦头,都是康妃引起的……
“只你们不要说今晚见到的事,康妃她,明天才要被处死的。”景德帝道。
顾安然等就点了点头,应了景德帝的话就退了下来。
顾安然第二天醒来,已经差不多正午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的月份越来越大,自己就越来越爱困,她也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徐医政查过了,又说没什么特别,皇后也说这十分正常,顾安然才没有再多怀疑。
她一醒来就听到各种惊人的消息。
那个“康妃”被送上了刑台,却有一大堆东蕃人的人前来营救,只因着之前康妃消耗太多兵力在对付顾安然身上,那些东蕃人基本已经没有能力,加上大景的暗卫武功高强,很快就把那东蕃的头目,就是康妃的舅舅给解决了。
原来康妃的舅舅,是东蕃国的王爷,他一直不屑于东蕃的王,于是要借助大景的力量,只要他们能控制大景,就能成为那东蕃王的威胁了。
东蕃王虽然是这么解释,只景德帝又怎么会相信?
他们和东蕃那边的交谊也这么给吹了,东蕃王知自己理亏,也没再提出什么要求,更签了不平等的条约。
东蕃的事,就这么罢了。
……
午后,顾安然倚在君世璟的肩膊,听着他给自己解释的这一切,心里却是万分的惊讶。
这真比自己上辈子看的那些连续剧情还要精彩和复杂,这些事,她可不知道这么多,只管让父皇母后还有相公处理就好了。
“那月姨娘怎么样?”
不仅是月姨娘,还有她那位庶兄,顾思然……
“顾思然她得了失心疯,就在侯府的院子里大哭大笑,顾展庭,他昨夜也闯了祸,跟人吵了几句打了起来,就没有了,至于姨娘……”
她不见了。
不过她既然失了一切依靠,就连她的舅舅也都没有了,如此更做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也不怎么急着去搜了。
顾安然想想,月姨娘努力了这么大半生,就为了东蕃的事,却换来这样的结局,这真的不值得。
可恨的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其实……月姨娘也是蛮可怜的,只可恨的事,她做了这些不好的事而已……
君世璟见顾安然脸色有异,只用指头轻划了她的脸蛋,满眼宠溺的望着她。
“娘子可别为这些事操心了,现在娘子当做的,就是为为夫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子呢。”君世璟说。
顾安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
她用小手覆着自己那隆起的小腹,只刚刚坐着跟君世璟聊天的那回儿,这孩子就踢了自己几下了,她也感受到生命的奇妙。
她可没有想到,自己这身板儿也才十六岁,居然就要孩子来,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受不受得了。
“相公,我怕呢,我会不会生不出来的……”这年纪,这副刚刚才好过来的身板,若说要生个孩子,可不是一件易事,她就怕自己会出了什么幺蛾子呢。
万空大师的那番话,她至今仍耿耿于怀。
“傻丫头,没事的,有母后在呢,而且为夫这段时间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怕还怕什么了。”君世璟调笑着说。
顾安然并没再说话,只倚在君世璟的怀里午睡。
……
几个月过去了,绿柳生了,顾安然的孩子也呱呱落地。
绿柳生的,是一个小公主,顾安然的,是个王子,他们是“临”字辈,故取名“君临煜”。
君临煜的弥月宴是在宫里办的,那天,君世琝又做了个重要的决定。
他决定,带着绿柳到临州那边,临州是东蕃的边关,他说自己要好好看着东蕃,不让那边出什么幺蛾子,至于那太子的位,他都不想要了。
自从出了这么多事,他见了自己皇兄的作风和自己的差得太远了。
虽然说君世璟为政的手法还差了一点,不过来日方长,只要有人才陪伴,加上他再学习一下,这点都不成问题、
防着东蕃的事,总比自己的更为重要。
景德帝虽然不舍,但是认为君世琝讲得有理,自己又无从辩驳,当下就马上宣布了让君世璟登上大子的位子,择日入主东宫。
宴会过后,顾安然抱着君临煜,坐在君世璟的身边。
想起生产那回儿还真的惊险,顾安然没有这个经验,可她以前看的书也够多,才顺利的把孩子给生了下来,只她会永远都记得那种痛。
君世璟在产房外听见顾安然喊得这么凄渗,又是心痛又是难过,可自己却做不了什么。
皇后只在他的身边好生安慰着他,又制止他不让他冲进产房。
他想,他真的不舍得让顾安然再生了。
只是如今自己成了太子,这事就不是这么易办了。
他日他登上皇位,若只有一名太子,肯定会惹来微言,甚至会给顾安然带来麻烦。那些臣子更会拾娺他去纳妃。
只他说了,他这一生就只会有顾安然一妻,如此就只能让顾安然再生两三个了。
还好母后说,生了头胎,第二胎有了经验,就不会这么痛了,君世璟才放下心来。
“相公,你现在当了太子,你不会给咱们院里抬人罢。”顾安然撅了撅嘴道。
说到最反对君世璟当上太子的,肯定是顾安然了,他若成了君王,后宫佳丽三千,她可不乐意呢。
她只愿意一辈子,和自己的相公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只是他们才下了马车,却见府门有个女子站在自己眼前……
月姨娘……她……怎么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