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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长得美得不像人的男子,竟是个太监!
圣南昊浓眉一皱,本就因先前费南思出现,众女惊惶失措而对皇后不悦,现在又见皇后的妹妹也是这般不识理数,顿时气道,“看来尚书真是老了,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还如何替朕管好这个天下!”
陈安宁吓得不敢出声,只好求助地看着皇后!
原来这娇俏可人的女子,竟是尚书府家的小姐,怪不得有资格能坐在皇后身边;那她旁边这位端庄的女子又是谁?
刚才她远远走来,可是看得分明,这女子埋首案台好像在奋笔疾书,间或能听到皇上关切一声,“慢点,别太累了”等等的话。
难道这花朝节会不是为了太子和费将军安排的吗,怎么她感觉像是在替皇上选秀呢?
皇后不敢接皇上的话,只能看着伊叶笑道,“伊千岁来时可有见到费将军,刚才他嫌闷说出去走走,这都有一会了,想必也该回来了!”
“回皇后,伊叶不曾见到费将军。”嫌闷,那呆子说话也太直了吧!把一众温香软玉丢下不管,自己一个人却逛起了皇宫,真是个怪人!
难怪这几年,虽然将军府名声显赫,却硬是没人敢上门提亲,虽然这其中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那张脸!
但要是他肯对婚事上点心,也有可能有女子不嫌弃他那张脸而嫁给他不是?
叶兰芝将铺在案台上的纸张轻轻吹干,轻声道,“皇上,诗作好了!”
圣南昊闻言,一把将那纸张拿了过来,还故意握了握叶兰芝的小手,叶兰芝忙缩回手,面色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来。
伊叶绕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叶兰芝羞红的脸,便听到皇上连赞,“好诗,真是好诗!”
一众女子听闻皇上称赞叶兰芝,有比之不及地便妒火中烧,有那自认与叶兰芝才情不想上下的,不甘地死盯着皇上手上薄薄地一层纸,恨不得将它盯出个洞来。
伊叶突听一个声音小声道,“不愧是商立第一才女,叶太傅家的千金,连诗都作得这般好。”
这话带了几分恭维,但语气却透着真诚。
伊叶向那女子看去,却觉得有几分眼熟,想了一会才突得想起,这不就是那次去丞相府家碰到的女子,当时孟深云让那一众莺莺燕燕下去时,这女子还回转头看了她一眼。
如今她竟出现在花朝节会上,想来也是丞相府的嫡女,毕竟庶女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
若是嫡女,她倒记得孟深云的大夫人只生过一个女儿,所以,这女子应该就是孟深云的大哥孟深山的亲生女子,孟婉。
她收回视线,再看向叶兰芝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叶太傅虽是文官,但身居翰林院院使且又是太子的老师,此为人宽厚仁慈,不仅朝中有众多的门生,且广结天下寒士,曾被先皇赞誉是天下人的老师。
叶太傅教导太子已有十三年之久,而太子又极重权势,她还以为自出了孟云失身一事,最有可能当上太子妃的就是这叶兰芝!
可看目前情况,叶兰芝和皇上之间分明有情,难道皇上已疑心太子,不愿太子的势力太过强大,所以暗中将孟云失身一事闹大,现如今又要阻挡叶兰芝嫁进阳清宫!
可皇上竟然立了太子,日后这皇位不应该就是太子的了吗?
不怪她会这么想,虽然很早就有传言说皇上对太子怀有戒心,且更喜贵妃所生的六皇子,但六皇子天性单纯,生性好动,虽聪明灵颖;但说句真话,还是大皇子最适合当皇上。
她不是没想过三皇子为何不能成为皇上,只是依皇上如今对三皇子的态度,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其实打从心底,她也不希望三皇子去争这个皇位,因为那个位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已,而他一旦做上去,他们之间便再无一点可能。
她的傲气,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未来要嫁的人,只能娶她一人,若做不到,她宁可不要!
被其他女子用过的男人,好脏!
伊叶并未等到花朝节会结束,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之所以对花朝会起兴致,不过也是抱着看好戏而来,且又见费南思被召进宫,正想看看他被指婚后的表情,可直到她离开也没见费南思出现,估计他也不笨,知道皇上要塞女人给他,就事先逃了!
伊叶想到那么一大个块头,竟然害怕起女人来,就忍不住捂嘴浅笑。
怪不得费老夫人和费老将军要如此担心他的婚事,要她有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儿子,恐怕也要像费老夫人和费老将军一样操碎了心。
花朝节会一直到日暮才散,皇后独留下叶兰芝、陈安宁和孟婉在凤鸾宫用了晚膳,如此殊荣就是那脑子笨的也应该转过弯来,皇后是有意给她们三人指婚了!
叶兰芝自从见了皇上,便动了芳心,而她又是那种极传统和认死理的女人,心中一旦转了一个男人,就再也分不出力气去爱另一个人,所以听到皇后婉言说出有意要让她当太子妃一事,哪有半分的喜悦,只有满腹的愁怅。
陈安宁则是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今日本是听说了费将军的威名,心生了仰慕之情,却被那张脸骇得说不出话来;后面又见了如玉的伊叶,可没想她又是个太监,受了如此重的两重打击,竟对未来的婚事提不起半分的兴致来。
独有孟云,不悲不喜。
她今日能参加花朝节会,已实感荣幸之极。
而她先前在丞相府就已知伊叶的身份,有了先前那一面,今日自不会有太大的落差。
虽然被皇上的威望所折,可也没像叶兰芝一样就动了芳心。
她是疑惑,为何以前连宫门都不得踏半步的她,如今却颇得皇后赏脸。
她自然不会大胆地猜想到,孟云失身后,皇后为了能再拉拢丞相府,已将主意打到她头上,且想让她成为太子的侧妃。
晚膳散后,皇上派了宫女送她们各自离开。
直将她们三人送到东门,又见她们各自上了门车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