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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尸蹲收到的打击究竟有多少千克我们不得而知，不过到底还是跟着叶小酒一行人把商跑完了，眼见时间不早马上就要熄灯，一群人终于该干嘛干嘛原地散伙了。
顾且躺在床上，看着叶小酒床上隐隐约约还透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忍不住唤了一声：“叶小酒？”
后者翻了个身：“嗯？你没睡啊？”
顾且没有说话，叶小酒等了一会儿，以为她睡着了，便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也打算睡了。
然而才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寝室的另一头传来声音：“小酒……你是不是职业选手啊？”
叶小酒微微愣了一下，轻摇了摇头，又想到对方看不到，便开口说：“我不是。”
顾且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以为我已经很厉害了，你们……”
她的话说到一半又断了，似乎是想不到应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才比较合适。
叶小酒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明白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顾且的操作手法真的已经很不错了，并且她有冲劲不服输，遇上打不过的就一直不停地和人打，慢慢地那些曾经打不过的人也都成为了她的手下败将。
她不敢说自己是全服第一，或许还会有更厉害的人她没有遇见，但是就算这样她觉得只要给她时间，打得多了她依然能够将对方打败。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自信并且这么做着。
如果说会有她难以打败的对手，她觉得那应该都在职业联赛的赛场上。
比如那个永远只穿着一身朔雪校服，白缨玄甲的男人。
慕晨风，御邪。
然而现在，就在她的学校她的寝室，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室友，就让她看不透了。
还有叶小酒的那三个朋友……
论剑台上那惊艳的5v10，其实她不过是个吸引火力的靶子，另一边完美无缺的配合，意识，节奏，她根本无法插入进去。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差距，并且为这个差距头一次感到了茫然。
和别的人打，输一次输两次，总会慢慢有进步和好转。而之前和云卷云舒打了几十次，每一次都让她感到无处着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输了。
普通人即使见到再厉害的人，也不敢随便断定对方就是职业选手，何况还一次性出现了好几个。
可是顾且找不到别的原因，或者说借口。
如果不是职业选手……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叶小酒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过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自己室友的下文，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已经很好了，”她说，也不怕对方已经睡着了，“只是还差一点东西。”
顾且果然还醒着：“什么东西？”
“和真正的高手战斗还有交流啊！”要知道她当初那一身奶人的功夫，可真的是从各个区各个服给操练出来的。
曾经我也是个手残啊……
叶小酒想起一些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正……的高手？”顾且的语气带着一些疑惑，“比如你？或者你的朋友？再或者职业选手？”
其实我的朋友就是职业选手……
叶小酒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忽然想起昨天决胜落败，止步半决赛时候顾且失落的样子。
“你是不是很喜欢御邪啊？”她还是习惯用游戏地ID去称呼那些人。
顾且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个，一时间心里更难过了起来：“你说……慕队他……会不会真的退役啊？”
好像还真的很在意呢。
叶小酒默默地从枕头底下把自己的手机摸了出来。
“昨天直播我没看……但是我今天把录像看了好多遍，那个失误，那个失误……”顾且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激动，“是不是真的状态不好了？”
叶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用两个拇指点着手机，听着她难得说那么多话，语气里不禁带了笑意：“我觉得吧，别人说他状态好不好，退不退役有什么用呢？”
“可是……”
叶小酒打断她：“这个东西还是要问问本人听他自己说才靠谱吧？”
“啊？”
顾且呆了一下，心想这个要怎么问，微博上早就有无数人留言去问了，可是人家硬是没有一个回复，就连决胜站短的俱乐部官方面对媒体也都避而不谈。
“我说……听他本人怎么说咯。”叶小酒的声音里带着些恶作剧般爽快的笑声，在黑暗中抬手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微信的界面里一段语音被点开了，手机外放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太清晰。
“卧槽你还活着啊？谁告诉你老子要退役了的？那些媒体瞎哔哔你居然也信的？老子才25好不啦！老子连女朋友都还没找到退什么役开玩笑呢？！我说你是真跑回来玩了？那天还见他们在群里……”
后面的话被叶小酒果断地掐断了，呵呵了两声对顾且说：“你不用担心了。”
顾且：“……”
刚刚那是啥？
那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幻觉嘛？
顾且在床上翻了个身，决定闭上眼睛睡觉。
叶小酒以为可以等到一个很惊喜的反应，如果是花小司或者林语听到自己偶像声音早就该尖叫着跳起来，甚至扑到她床上来抢手机吧？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再淡定也不至于毫无反应吧？
“顾且？”叶小酒有些郁闷地叫了一声。
“啊？”被叫的某个人睁开了眼睛，如果开着灯的话就还能看到她一脸没睡醒的茫然表情。
“……你不高兴么？”叶小酒觉得自己越来越拿不准这个室友了。
顾且又呆了一会，才有些犹豫地问：“刚刚那是谁呀？”
叶小酒：“……”
“你没听出来？！”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提高了声音。
说好的真爱粉呢！听了声音还问她是谁？！
顾且又是半晌不说话，直到她郁闷地要跟微信里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打小报告的时候，她才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叶小酒被吓了一大跳，有些惊悚地看着房间对角那个黑暗中批头散发的女人：“怎么？”
“慕慕慕慕慕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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