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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只想亲自手刃仇人的陈影,有了神茶的助力,再不是往昔的绝望无助。
禁锢镇压的封印已破。
双目复明,怀中女儿有了形态,她将要奔赴她的战场,大杀四方。
神茶画了隐身符,随着满腔肺腑恨意滔天的陈影母女去见证一场复仇大戏。
当神茶与陈影母女出现在文澜阁院子里时,作美的天公竟下起了雨。
在那淅沥落下的雨声里,靡靡之音极具穿透力的落在一人二鬼耳畔之中。
屋内。
江霁华正与女子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以宁,为我生个儿子,冠以你姓的儿子,因我们相爱结合而生的儿子。”情到深处,江霁华看向全身心沉浸于情爱之中的女子说道。
这叫以宁的女子,乃是已经出宫娶夫的三公主纳兰以宁。
“待你成为我的驸马,待我杀了那病秧子。”纳兰以宁浑身潮红,好不快乐。
江霁华听罢此话,满心欢喜,满眼期待的看着纳兰以宁。
忽地,那被江霁华从里锁上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这声巨响,吓得那正男欢女爱的二人一个激灵。
江霁华与纳兰以宁闻声齐齐回头,朝那动静声音方向看去。
这一看——
“啊……”
“啊……”
两道因受到惊吓而失声的尖叫声响起。
赤身裸体的二人吓得胡乱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面容苍白血色全无的他们,目露惊恐之色的看着前方一幕。
明明早就死去,且被沉塘镇压的陈影,竟出现在房间门前。
身上白色里衣早被鲜血染红的陈影,正扭着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江霁华与纳兰以宁走去。
而在陈影脚边,一滩血水正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
那陈影听到这啼哭声,竟弯腰俯身,伸出双手将那滩血水拢在一起,待拢成一团后,竟做了一个抱的动作,将那滩血水抱在怀中。
那滩血水也诡异般的依附着陈影。
又是一声砰,那被撞开的门,已经关上。
神茶倚着门,抱着手,看戏。
惊慌失措的江霁华与纳兰以宁,正在疯狂逃窜躲避陈影母女。
他二人跑到门边,想要开门逃出去,可空气里却像是有道无形的屏障,任凭他们卖力,就是无法触碰到门。
所有逃生办法他们都试了个遍,全都徒劳无果。
他们的活动范围,已经被限制在这间屋子里。
江霁华与纳兰以宁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已经被编织幻境。
衣衫不整的他们因见到狰狞恐怖的陈影母女而吓得大惊失色,神经高度紧绷的他们,进入幻境不自知。
只要他们回头看一眼,便能看见他们身后的环境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江霁华,纳兰以宁,你们该偿命了!”
陈影阴沉得可怕的声音慢吞吞的响起,声音像是长了脚一样,明明陈影离二人极远,可那声音却近得就在江霁华纳兰以宁耳边挥之不散。
江霁华与纳兰以宁吓得要死,可却不敢回头。
陈影已经逼近,她那指甲外翻血肉模糊的手伸出去,抓住二人的脖子。
用力一摔。
伴随着两道尖叫声的响起,江霁华与纳兰以宁,一个被暴力摔在了床上,一个被摔在了可容纳成人的磨盘上。
纳兰以宁到底是身娇矜贵,这一摔,竟晕了过去。
江霁华躺在床上,他想要逃离,可却动弹不得。
他身上的衣服被看不见的手撕扯开来,露出他那有腹肌的肚子上。
化作厉鬼的陈影手中拿着刀,已经来到床前。
江霁华看着陈影那面目狰狞令他作呕的脸,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说着虚伪至极的话:“影儿,这一切都是纳兰以宁逼我的,她以权压人,用她公主身份逼我这么做的……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起,江霁华的话中断,自他喉咙里在发不出伪善发言,只有他痛彻心扉,钻心蚀骨的痛。
陈影手中散发着寒刃的刀,朝着江霁华身上落下。
身上所着华服,顷刻间便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露出白净的胸膛来。
陈影看着那胸膛,将脸贴过去,附耳在胸口处,“这颗心,跳得好快。”
“我要划开胸膛,我要看看那颗心离开胸腔,是不是也跳得这么快。”
陈影癫狂的说着话,双手举起刀鱼肉江霁华。
寒刃无眼,任凭持它之鬼肆意而为,宣泄发泄着滔天恨意与怒火。
江霁华动弹不得,只得硬生生的承受着这痛苦,他痛到浑身颤抖,汗水淋漓。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江霁华生不如死的痛苦里,‘哐当’一声,陈影丢掉手中染血的刀,直接上手,江霁华再次惨叫出声。
江霁华几度疼得昏死过去,可他却意识清醒的承受一切,根本无法陷入晕厥。
陈影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嘴中喃喃道:“弑妻杀女,你的心一定是黑的,我要看看你这颗黑心肝究竟长得有多可怖……”
“唔……”江霁华已经痛到白眼直翻,嘴角溢出鲜血。
这种凌迟处死的折磨,让他如临地狱,痛苦不堪,好想一死了之,省却万般苦痛。
陈影找得很认真,一个一个辨认,只听她说:“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在哪里呢?黑心肝……”
那些不要的东西,尽数被她弃之如履的丢弃在地上。
江霁华觉得奇怪,明明他正遭受着丧心病狂的肉体折磨,明明他正血流不止,明明以他的情况,该是只剩出气没有进去,奄奄一息将死的。
可他呼吸均匀,意识清醒,丝毫没有半点将死之人该有的征兆。
江霁华已痛到恨不得结束性命,免受皮肉折磨之痛。
可他却没有半点生命危险,正在承受着来自厉鬼陈影的报复宣泄。
“啊!找到了……”陈影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她献宝似的将东西递给江霁华看。
只是,陈影脸上的欣喜若狂并未持续太久。
“怎么不是黑的呢?”陈影耷拉着脸,她歪着头,那双空洞没有眼珠,只有发黑发臭的窟窿眼,正深不见底的望向江霁华。
“难道,是我挖错地方了?”陈影自言自语间,那窟窿眼从江霁华脸上挪开,顺着他吞咽口水起伏颇大的喉咙处往下,窟窿眼一寸一寸的往下移动,停留在江霁华传宗接代那玩意上。
“莫非,那颗黑心肝,是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