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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郡主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亲眼看着,纳兰锦华停在神茶面前,将那她心心念念的芙蓉花递了出去。
‘嗡’的一声,昭阳郡主只感觉大脑炸了,她被炸得晕头转向。
她的大表哥,放着她这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妹不选,竟然去选神茶这个贱人!
眼看芙蓉花已经递到神茶面前,眼看神茶将要伸手去接,昭阳郡主再也坐不住。
“我不同意!”昭阳郡主唰的下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直接带翻面前的桌子,桌上的东西和装有芙蓉花的瓶子,一应散落一地。
这动静实在大,众人皆侧目看过来。
昭阳郡主已经快步上前,抢在神茶出手之前,猛地伸手将纳兰锦华手中的芙蓉花夺走。
纳兰锦华原是弯腰低头,正满心期许的看着神茶,等人将芙蓉花接了。
甚至是为了方便神茶皆芙蓉花,他还只是虚握着,并不用力。
耳边传来的动静,他是听见的,可他此刻一颗心都扑在神茶身上,根本无心理会。
直到,他手中的芙蓉花被一只纤纤玉手抽中,他刚要一喜,却见坐着的神茶纹丝未动。
芙蓉花也不是神茶抽走的。
纳兰锦华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他猛地抓住那被抽走的芙蓉花枝干。
这一拉扯,这朵鲜艳漂亮的芙蓉花一分为二。
纳兰锦华看着手中剩下的芙蓉花枝干,眼里染了愠怒,他猛地抬头,要看始作俑者。
待看清是昭阳郡主抽走的芙蓉花后,他愣住。
昭阳郡主已经拿到芙蓉花的花朵,她此刻正笑盈盈的看着纳兰锦华:“表哥,我愿意。”
这分明是强买强卖!
昭阳郡主愿意,并不代表纳兰锦华愿意。
“你做什么?”纳兰锦华面色一沉,从前对昭阳郡主的宠爱已无,“把花还给我。”
昭阳郡主脸上笑颜一僵,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纳兰锦华可没工夫和心思和她周旋,他握着芙蓉花枝,咬着牙道:“我说,把花还我。”
“我不!”昭阳郡主唯恐纳兰锦华上前抢话,还护着花往后退了一步,“既然我拿到了,那就是属于我的,我与表哥你,今生今世是要在一起的,谁也不能离了谁。”
众人视线皆被吸引,连手中的芙蓉花也忘了递,忘了接,只是看着这一出。
神茶眸色淡淡的看着,不等纳兰锦华开口,她抢先道:“各位,我已将自己许给神明,无心于情爱。感谢各位的青睐,也请诸位莫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徒劳一场。”
这话既是告诉纳兰锦华,亦是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果不其然,神茶这话一出,那些还想凑上前来的男儿便打消了念头。
人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还硬要凑上去自讨没趣,就不怪别人笑话了。
纳兰锦华本就因为芙蓉花被昭阳郡主抢走而心烦,这会听了神茶明心志的话,更觉烦躁,他目光冷冷的朝昭阳郡主看去,“昭阳,别胡闹。在我心中,你只是妹妹。”
他只当神茶的解释,是因为误会他与昭阳的关系。
所以,他这话就是变相的回应神茶,在向她解释与昭阳之间并非她所想那般。
语言的杀伤力,从古至今都是强大的。
昭阳郡主脸上的笑彻底没了,她拿着那朵芙蓉花,眼神冷了下来,她出声质问:“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让我以后做你的皇子妃?”
明明是他无数次对她亲口说的,是他给她希望。
若不是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在她面前频繁提起,她又怎会如此疯魔?
如今,他为了神茶, 又要亲手掐灭她的光。
纳兰锦华浑身一怔,他叹口气道:“从前年幼不懂感情,如今大了,自然是懂得日后要娶之人,必得是我真心喜欢的。”
说这话时,他还不忘往神茶看了眼。
这眼神暗示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只差亲口告诉众人:他心悦神茶。
“呵呵。”昭阳郡主气极反笑,“既然我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要。”
她说完,当着纳兰锦华等人的面,直接将那朵芙蓉花扔在地上,抬脚狠狠踩上去。
等将那朵芙蓉花踩得稀烂,她仍不解恨的朝纳兰锦华看去:“大表哥,若不是你对我说那些话,我又何必为了你苦等这些年。你既无情无义,那也休怪昭阳不念旧情。”
昭阳郡主话说完,也不等纳兰锦华会如何想她,她已转身,将掉在地上的那朵芙蓉花捡起,然后走到纳兰锦华的劲敌纳兰昊晟面前,“他不要我,你要我吗?”
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大胆直白的询问。
纳兰昊晟往纳兰锦华方向看了眼,余光不经意间自神茶身上一掠而过。
中秋佳宴那一日,父皇一言九鼎的话,他可是深深的刻在心里从未忘记过的。
从前,他需要得到长公主府的支持,所以讨好着昭阳。
当然,他对这个表妹也是有几分喜欢的。
可是这个表妹满心满眼都是皇兄,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自从知道得到神茶,便能被封为太子,甚至是皇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有了神茶作对比,他对昭阳那点喜欢早就荡然无存。
他如今,对神茶是志在必得的。
不止是他,他的皇兄皇弟们,都对神茶抱着极大地觊觎。
昭阳郡主见自己都主动放下身段,将花递给纳兰昊晟,可对方竟然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姣好面容上染了不耐,“五表哥,难道你不愿意?”
她质问纳兰昊晟的声音里,带了不可置信,“你凭什么不愿意?”
“我凭什么要愿意呢?”纳兰昊晟从前宠着昭阳,便觉得她什么都好,如今跳出来不愿继续宠着,只觉得眼前人被宠得已经无法无天,极其美丽却又过分愚蠢,“谁都知道你心心念念着的人是大皇兄,也都知道你找我,只是因为在大皇兄这里吃了冷门羹,急需找个人给你台阶下,也能借你燃眉之急。”
“可我凭什么要做这冤大头?”纳兰昊晟也不等昭阳解释,已出声独断话语权:“昭阳,我从前宠着你,是因为我是哥哥。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你不该得寸进尺,蛮横无理到令我心寒。”纳兰昊晟话说完,他拿着手中芙蓉花越过昭阳,看也不看人直接走到神茶面前,“神姑娘,我心悦你。不知,你可否愿意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