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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穆昶所说的不争与怯弱的问题,她也想明白了。
之前她反复想过,穆昶说的不争即怯弱,是很要道理,也是在善意地提醒她,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与你争,还有个意思是:与其千日防贼,不如早早杀了贼。
她基本认同。她不与人计较,不代表别人不与她计较,比如赵毅,比如柳妍惜。
两人简直是她见过的不要脸的代言人。
柳妍惜因为前世没见过她,就对她痛下杀手,而赵毅修炼了什么带有媚术的功法,还曾诱惑过她来者,估计是听柳妍惜说了什么,就借机想伤了她。
她今后再见这两人,绝对做到计较,还要好好跟他们计较计较,有机会就早早杀了贼。
可从另一方面讲,争,也分争得起和争不起。
穆昶是妖修,妖修之间的争斗,比人修更为直接,不争即怯弱,是更适合妖修的至理明言。
穆昶是站在俯视的角度看的。
而她现在尚处于仰视别人的角度,不是不争,而是许多时候争不起。
就象那天的青梧真人,他可以轻松斩了一个邪修,还能有空闲管那邪修蓄养的妖虫会不会危害到凡人,换个修为低的,遇到那个邪修,自己逃命还来不及,哪有闲心担心妖虫危害凡人的事?
不过,穆昶的话让她认清了自己还没转变的观念,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修真界有时是行不通的,赵家和纪家没有犯着吴鬼,而因他们所拥有的东西,被吴鬼‘犯’了,这一‘犯’就是灭门,根本没给他们有反本的机会。
与其千日防贼,不如早早杀了贼,这点,是她今后要时时提醒自己的。
考虑来考虑去,考虑出自我矛盾来了。
她问师父了,师父这次答的还是依从本心行事,本心指的是道心,而不是寻常人的道德规范。
她问,“若遇到争不起的情况怎么办?”
师父说,没有争不起的说法,只有避凶的做法。争是趋利,所以,争与不争都是在她所谓的争得起的情势下才有的选择。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她钻了死胡同,虎口夺食不叫争,叫找死,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争夺才叫争。
于是她又问师父,若是她争惯了,变得嗜杀怎么办?
师父反问,那你觉着他们该杀吗?
“该。”
“那就杀。”
她觉着该杀,那就杀!
林千蓝方被彻底点醒,她以往看似争强好胜了许多,但还不够。
师父不是鼓励她嗜杀,而是跟穆昶一样,认为她太过于不争,总想着能偏安一隅,过着悠闲的修真日子,那就足够了。
可那都只是美好的梦想,师父也不敢说就能护她一辈子,能做到也不能护,难道等渡劫的时候,师父也帮她渡啊?
不争就是不争,不必找什么不屑争的为自己脸上贴金的理由。
天长日久,就会养成怕麻烦的性子,遇到争端,下意识的想法和动作就是先退让,而不是争,这,便是怯弱性子的起始。
那她以后就多争上一争!
心里轻松,看周围什么都是清新顺眼。
从师父洞府到她的洞府,走路的话,要拐好几个弯,在她拐过第三弯时,就看到二师姐迎面走来。
她看到时,赫连秋已看到她,先叫了她一声,“六师妹。”
“二师姐。你出关了?”林千蓝问道。她出去做任务时,二师姐还在闭关。
“你刚走两天,我就出关了,听说你酿了不少灵酒,有没有二师姐的份?”赫连秋笑眯眯地望着她。
“有,当然有二师姐的。我给二师姐准备的一直放在储物袋里,就想着哪天遇到二师姐时,好拿给二师姐。”旁边正好有个小石台,林千蓝把四坛灵酒放在了上面。
赫连秋也不客气,挥手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还问,“有灵蜜酒没有?”
三位师兄师姐的储物戒都是师父自己炼制的,在他们筑基时送给他们的。
“没有。灵蜜酒是为大师兄酿的,都给大师兄了。”
赫连秋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跟三师弟一样不懂活泛?大师兄哪里知道你能酿出几坛来,你偷偷留下点,不就行了?”
“二师姐说的也是。”林千蓝知道赫连秋是只管说不管对的。
别说她不敢偷偷留下,若是二师姐,她也不敢偷偷留下,不被大师兄发现还好,一旦发现,那就自求多福吧。
看二师姐要下山的样子,林千蓝问道,“二师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赫连秋一苦脸,“原以为有了你们这些师弟师妹,就脱离了大师兄的魔爪,谁知你们出去的出去,出不去的出不去,我刚出关就被大师兄抓去做事了。”
想到大师兄的派差,林千蓝偷笑了一下,“二师姐,大师兄让你做什么?”
赫连秋生不如死般,“让我去采些君夜灵茶回来,还交待只能用手采,不能一片采破。”
林千蓝表示同情,“那就祝二师姐好运。”
时间久了,她算是看出二师姐的本性了,刚见二师姐时,她以为二师姐是个沉稳有度的知心大姐姐。
谁知那她沉稳的一面就是个纸皮,没过多久就捅破纸皮包装,露了真面目。二师姐其实是个跳脱性子,所以师父总罚她做些采百草露之类特别需要耐心细心的活,就是要磨磨她的性子。
估计大师兄让她采茶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主要还是大师兄想喝新鲜茶了,师兄有事,师妹师弟服其劳……
林千蓝想起大师兄的懒散,问道,“二师姐,大师兄是不是修炼了吸收什么日月精华的那种功法?所以才总是睡觉?”
“哈哈……”赫连秋笑得弯了腰,“六师妹真能想,大师兄又不是妖修,哪能吸收日月精华?大师兄呀……”她招了下手,林千蓝赶紧贴耳过去。
赫连秋压低了声音,略显沉重的说道,“这事六师妹不要传出去。大师兄在五六岁时,曾被人夺舍不成,伤了脑子,然后就成了这副懒样子。大师兄只是在修养神魂,没什么大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