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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素点头答应了毕安之后,她的身边便燃起火焰。这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业火。火光中她的容颜依旧美丽,仿佛感觉不到被火烧的痛楚。
业火只烧灼十八层恶鬼,对于普通人则是无害的。之前许念死前身边的南浔也晕了过去,其实是毕安所安排的。无论是王尔德还是许念又或者如今的卓素,只要他们触犯了相应的刑法就会出现地狱的业火将他们带入相应的地狱受刑,而卓素在业火烧灼尽她今生的生命后,便会进入铁树地狱。
一旁打斗的徐志宇和历沉本来正在打斗,突然南华路的路灯熄灭了,到处都是黑黑一片。俩个人就停了下来,还来不及探究原因。就发现卓素身边居然燃起了大火!徐志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而历沉则是急忙沉从地上爬起朝着卓素的方向跑去。
徐志宇看着历沉朝卓素跑去,他看了看自己手中。刚才在打斗中抢夺到了历沉的最后一段诗作,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徐志宇当机立断的握紧诗作,准备逃离南华路。但是一个白衣年轻人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看着徐志宇笑着说道:“怎么?想去哪里?”
此人正是毕安,徐志宇想抬头看是谁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一看顿时把徐志宇的冷汗下了出来,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卓素喊他来南华路,他远远望到的正是这名男子。
如果按照卓素所言,那些有着神秘力量的图纸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想到这个人的本事,徐志宇顿时慌了,他慌不择路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毕安任由徐志宇狂奔,这南华路早已施了结界。但凡是卓素或者与卓素有关的人进入南华路,便会被带到结界之中,果然徐志宇不断的狂奔,眼看就要跑出路口却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碍而不得前行,他手足无措的不断的拍打着但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撞了回来。
历沉则想冲进业火中救卓素,毕安在一旁挥了挥手历沉便被挡着无法前行,只能眼看着卓素被火焚烧。“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她”历沉走到毕安面前,哀求毕安,毕安没有说话。历沉不放弃又重新朝着业火中的卓素走去,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时候卓素说话了,业火烧灼后,卓素的灵魂已经消失,现在的她是铁树镇域鬼——貂蝉。
“放过他吧,毕安”貂蝉说道,毕安抬头望了一眼貂蝉,卓素并不认识自己,但现在却喊出了他的名字。看来现在卓素身躯里存在的应该是貂蝉了,于是毕安不在阻拦,他撤掉阻挡历沉的屏障,任由历沉走过去。
历沉走到卓素身边,看着卓素在火中被烧灼着,把手伸进火中却感觉不到痛苦。而火中的卓素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淡定,而是已经开始痛苦的扭着,慢慢失去了活力。“卓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历沉痛苦的嘶吼着,貂蝉看着历沉,这个男人对她今生的确是很好。貂蝉对着历沉说道:“我不是卓素,我是貂蝉。”
“貂蝉?卓素,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貂蝉。”历沉深情的说着,还在拉扯着卓素。毕安在旁边叹了口气,指着历沉说道“你既然想起你是貂蝉,你又为何不记得他是谁”
貂蝉疑惑的看着毕安,在看看历沉,难道?貂蝉仔细的看着历沉,这个样貌分明就是!貂蝉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是大人吗?毕安你告诉我”毕安点了点表示默认,没错,历沉正是几年前和貂蝉发生过纠葛的人——王允。
貂蝉看着历沉,上一世她发誓不会再爱上王允,却独独没想到,在今世王允会爱上她。她最后看了历沉一眼,进入了铁树地狱。而同时业火消失,貂蝉今生的身体卓素此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历沉冲过来抱着卓素。毕安在历沉背后朝着历沉头上一击,历沉便晕倒了。
毕安修改了历沉的记忆,在他记忆里不会有毕安。至于卓素,在历沉的记忆里只会是一个邻家少女,因为苦恋徐志宇伤心后转而引诱他,在事情暴露面对大量的舆论选择自杀。
徐志宇不断的撞击着,慢慢的他陷入绝望。无论如何他都跑不出去,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终于徐志宇神志不清起来,开始又哭又笑。毕安看到徐志宇这副样子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用手掀开徐志宇的衣服,上面的龙九子纹身仍旧清晰可见。
毕安召唤着龙九子,徐志宇身上的纹身闪烁着光芒,甚至越发清晰起来。毕安眯了眯眼,这龙九子在吞噬了八字之后比以往更强大了,甚至都有了自己的灵识不愿意离开徐志宇。不过,虽然法力高强的一直是黑无常,但他白无常也不是吃素的。
毕安念叨着咒语,手中出现了根白色的长棒,这正是白无常的的灵器——哭丧棒。
哭丧棒,是在白事中出现的东西,又别称“哀杖”。普通的哭丧棒是将植物茎杆分层绕粘白纸条穗,出殡时由孝子们拿在手中的仪仗。
史书记载:“孝子之杖曰哀杖,为扶哀痛之躯。父之节在外,故杖取乎竹;母之节在内,故杖取乎桐
而毕安手中的这根哭丧棒,则是人间数以万计的哭丧棒之首。每一根哭丧棒所有的鬼气都会汇聚在上面,法力很是强大。
果然,哭丧棒一出,徐志宇身上的九子符便乖乖的从徐志宇身上爬出,变回符纸到了毕安手里。而徐志宇仍是又哭又笑,手里还紧紧把着之前抢夺的稿件。毕安在心里召唤着范无,铁树镇域鬼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也应该回到地府中。范无受到感应后来到南华路,消掉了毕安之前布置的结界,南华路一如往常。
少女卓素自杀,徐志宇又疯了,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也不了了之成为了文坛的迷案。大历沉把徐志宇接回家,他最近总是头痛,也想不太清楚之前的事情。自己怎么会和卓素勾搭在一起?而徐志宇又好好的为什么疯了?历沉不明白,他打开一张纸是在徐志宇周围找到的:
身体里的铁,只够打一枚钢钉,留给我漂泊一世的灵魂,就钉在爱人心上,坚定不移。
历沉看着这张纸思索着,很明显这个和之前的诗作《身体的诗》有所关联,他自己回想不起来,徐志宇又疯了,根本毫无头绪。历沉干脆把纸揉成团扔掉,罢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