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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卿看我来真的,急忙大喊:“是贺鲲告诉本王的,本王知道他们的下落!”
就在匕首已经刺破他衣服的时候,我停住了动作:“你说谁?”
贺鲲,那不是我娘的大哥吗?不是跟自己的儿子,就是贺家长孙,被弟弟贺钧谋害失踪死了吗?
尚卿缓了一口气:“贺鲲告诉本王的。”
我:“……”没死?活着?
“不可能!”
身为贺家家主,绝不会泄密,尤其是他,我娘说过,他是最有责任的家主!
尚卿:“贺鲲为了救他儿子贺温,然后以死向贺家祖宗谢罪了,在六年前,本王出使周国的时候,遇见他们的,他们倒卖成奴隶……”
“闭嘴!”我匕首顶入了一分,尚卿咬牙没有吃疼出声。
“六年前,他的确出使过周国。”楚轻寒明白我的意思,作出了确认。
我冷声对尚卿道:“继续。”
“当时他儿子身染重病,本王也按照承诺,将他儿子买了出来好好安顿了,虽然他死了,可贺家长孙还活着,本王知道他在哪里,想要本王告诉你,就放开本王。”尚卿眼珠子扫向一旁擒住他胳膊的楚轻寒。
“好好安顿?你图的什么心?想日后以此来威胁贺家吗?”我怒等了他一眼,随即冷笑出声:“我现在是贺家家主,如果那表哥回来,有我什么份了?他在哪儿,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二十多载的岁月,贺家多次寻找贺鲲父子二人,未能所获,都以为他们早已经死了,原来是飘落周国成了奴隶,那岁月悲惨,如果能将从未谋面过的贺温接回来,我一定会退下贺家家主之位,让他过上舒适的生活。
不能被威胁到,既然人还活着,就是有希望找到,以我楚家势力,就算是找的慢一些,也定能把人带回来。
尚卿急了眼,拿出了杀手锏:“本王若是死了,楚枢也得死!本王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本王不能平安的回去,楚枢就得死在宫里!”
楚轻寒一听,将尚卿往后拖拽了一步:“璃儿莫要冲动,爹爹的性命为重。”
我:“……”
大哥说的没错,爹爹现在还在尚卿的掌控中,宫内有宁国公,在楚家军全部到达京都之前,不能妄动。
我手中握着匕首,慢慢垂落,不甘心的紧绷着胳膊,微微颤抖。
“明智的选择。”尚卿高傲的扬起嘴角,扫了一眼楚轻寒,向我投来胜利的目光:“要换楚枢的性命,还要把玄武印叫出来。”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呸!你妄想!”
尚卿不紧不慢道:“贺鲲可还告诉过本王,他在坐上家主之位后,因为好奇,进入过这里,也修改过石室内的机关布局,所以这里已经不是什么死阵了,你完全可以拿到玄武印,不然,楚枢的命,还是很悬。”
我愣了一下。
他是以为我怕死吗?可我已经抢到了玄武印,现在就在我怀中揣着呢,难道……
尚卿又道:“这里还有第三间石室,真的玄武印就在里面,你可莫想耍什么歪歪心思。”
果然,贺鲲为了救儿子,不得已出卖了贺家,可最终还是留了一线,半真半假的话。
尚卿很聪明,从入石室后发生的事情,到他能够险象环生,已经渐渐相信了贺鲲的话,也认定了玄武印就是个印玺。
贺家的玄武印,有一个虚存处,就是第三个石室,里面有一个假的印玺。
“别威胁了,給你去取。”我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鹰爪勾,手中匕首挥舞,在尚卿俊俏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血口:“这是取印的代价!”
“楚知璃!”
尚卿刚要上前,被楚轻寒一把按住:“老实点儿!”
我跟楚轻寒对视了一眼,打了一个楚家专用的手势,楚轻寒对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我走到中央的石柱,低头向坑内看去,忍不住的全身颤抖了起来。
是我害死的他们,离桑为湘合而死,湘合为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尚卿这个祸害,不仅是我,整个楚家都不会!
石柱的机关开启,一侧正面墙壁,‘轰隆’一声打开,我走进了另一间石室。
石室中间的木桌上,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玉玺,有碗口那么大小,通身黄玉,实为上等,拿在手中分量很足,印底有贺世一族得家族图腾,可跟真正玄武印上的并不相同。
我双手抱着那块假的玄武印,走出了石室,送到了尚卿的手中:“给你,是不是回城之后,马上到皇宫将我爹放行?”
“你是不是給的太随便了?”尚卿疑惑看我。
我双手一摊:“信不信由你,你也是亲眼见到,我从石室里面拿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想换我爹平安。”顿了顿,伸手过去:“要不还给我?”
尚卿:“你就不怕本王反悔?”
我道:“我爹在你手里捏着呢,我怕也没用,就算我方才不给你,你就不会拿我爹威胁我要了吗?大家何不来个互相痛快,省的你一言我一语,还互相生气。”
“也有些道理。”尚卿掀起假的印玺,看了一眼底部的图案,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所料的那般,除了洛星阵的事情,贺鲲剩下的,有三分之一的假话,在玄武印上,也一定骗尚卿,说印玺底部是贺世家族的图腾了。
楚轻寒让后山的守在坑外的黑衣死士,现行把尚卿弄了上去,看管了起来。
凌止跟宁欣服用的药,已经发挥了效用,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我蹲在湘合的尸体旁,落泪无声,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许久,看了一眼旁边的凌止,见凌止的眼睛,已经红成了兔子,却没有一滴眼泪流落。
“离桑公子该怎么办?”我擦了擦脸颊的泪痕,抬头仰望凌止。
鸿国的第一公子,在纪国被杀害,必定会引发新一轮的战争。原本鸿国的摄政王,就想要归于越国,这下离桑死了,离家无人再能压制住摄政王了。
这对离桑来说,是不忠不孝,但对一个背负艰巨的女子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跟三哥一起合葬吧。”凌止短叹一声:“鸿国对他来说,入巨石压顶,我相信,在湘合死的那一刻,会看清谁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人,也一定愿意跟离桑在一起。”
我:“但离桑是鸿国贵族,怎么能葬在纪国?”
楚轻寒突然插话道:“找个身形相似的,容貌毁一下,送会鸿国就好,离桑不能以鸿国人的身份跟太子殿下合葬,就以太子妃的身份便好。”
“可太子妃还活着好好的呢!”我給楚轻寒说懵了,纪国可没有太子妃殉葬的规矩。
楚轻寒:“就在来之前进宫的时候,太子妃……去了……”
“去?怎么去的?”我看楚轻寒的眼中,似乎隐藏着什么,而那种感觉,让我心中惶然不安。
楚轻寒淡淡道:“太子失踪,伤心过度。”
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湘合只是失踪,又不是真的死了,还有希望,太子妃就应该不会倒下的。
转头怀疑的看向凌止,见凌止跟楚轻寒对视一眼后,点我点头:“嗯。”然后再也不说话了。
石室内安静了好久,楚轻寒对着湘合跟离桑的尸体,三行礼道:“谢救家妹一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我能拿下京都,必給他们合葬入皇陵,相守在一起。”
这似是楚轻寒的承诺,对我,对死去的离桑跟湘合。
楚轻寒蹲下身子,紧紧的抓住湘合的手腕儿,郑重道:“你对璃儿所做的,所付出的,我谨记在心……”止住话语,抬头诧异的看向我跟凌止,似是被什么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低头认真的把上了湘合的脉搏,仔细检查他身体的各处大穴。
“怎么了?”我跟凌止几乎同时问出声来。
“他……他还有一息尚存,很微弱……但就快消失了!”楚轻寒不停的在湘合身上检查,赶忙掏出压制毒的丹药,硬生生的塞进了湘合的嘴巴里。
与此同时,凌止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尊不尊重尸体,直接上手翻腾离桑的衣服,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翻到,衣服都給翻乱了也无暇重新整理。
转头看向楚轻寒,说话的时候,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是离桑,是离桑把本王送他的保命丹药,給湘合吃了……那是……那是付恒远花了十八年心血炼制的,本王知道他执意要来,所以給他的……湘合……楚轻寒,想办法护住湘合仅存的心脉……”紧紧抓住楚轻寒的手腕:“本王求你,算本王求你了,救救我三哥……”
楚轻寒用力点头:“一定。”然后二话没说,拿过我的手,拉着我蹲在了他的身旁:“璃儿,不怕,对不起了……”
我没有反抗,我知道,大哥是在想办法救人,我也不想让湘合死。
话落,将我的手放入口中,用力要破,我紧紧咬住牙关不喊叫出声,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楚轻寒心疼对湘合放手。
楚轻寒将我破了的手指,放入了湘合的口中,然后内息推送,流入湘合口中的血,顺着他的喉咙进入。
好一会儿,楚轻寒转头看我:“还行吗?”
“行!大哥尽管救人,不用管我!”我疼的要死,楚轻寒除了推送湘合,另一只手还掐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受指尖的血就像喷洒一样,顺着我体内被逼出。
凌止看的心疼,从一旁抱住了我,可知道,这可能是楚轻寒救湘合的唯一途径,没有乱动,我也没有抗拒。
“你这是要把知璃怎样?知璃会有事吗?”明知道楚轻寒不会让我出事儿,凌止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口,就跟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
“璃儿不会有事儿,湘合的各处大穴,应该被离桑給封住了,虽然失血过多,可不致于死,但是所中的天罗散太多,我的丹药效用缓慢,针对的也不是天罗散这种毒药,他现在拿一息都快消失了,璃儿的血中,就带着直接对天罗散的解读效果。”楚轻寒顿了顿,继续推送:“璃儿从小便继任了家主,贺家家主都会服用两种药,身体里3的血液,应该管用。”
我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的,嘴唇都发白了,凌止慌了,对楚轻寒声怒:“不要再继续了,三哥没活过来,知璃就先失血过多了!”
“继续,湘合活不成,我还不如死了!”我挡住了凌止阻止楚轻寒的手,转头对他道:“我没事,他是你三哥!”
凌止双眸嗜红:“你是我女人!湘合已经快死了,这种换命,我不要!如果他活过来你出事了,我就杀兄让他给你陪葬!”
“叶凌止!”我怒吼。
楚轻寒终于受不了,将我的手指从湘合嘴巴里拿了出来:“你们有完没完了,我怎么可能让璃儿出事儿?都说璃儿会没事儿了,能不能好好的相信我?”撕扯里袖的布料,按上了我手指的伤口:“能喊能吼的,底气十足,她平时又那么壮士,也不贫血……”无奈摇头,看向凌止:“我们家璃儿,是疼的!”
“好像是。”还是大哥最了解我,实话说,我疼的都快背过气去了,十指连心,这感觉可不太好。
“可是流了这么多血,这么疼都忍着……”楚轻寒将我从凌止手中抢过,搂入怀里,揉了揉我的脑袋:“是大哥不好,让你疼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是兄妹也不该如此,大司马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吗?”凌止全身上下涌出一股子醋味,又把我抢了过去。
楚轻寒不悦:“我亲妹妹,小时候都給换过尿布,擦过屁股,抱一抱又能如何?堂堂闵王,竟然想法如此龌龊,真令人咂舌!”
凌止:“大司马府没丫鬟吗?怎么能让你一个男子給她换尿布?”
“我妹妹我愿意照顾,你个没妹妹的懂什么?”楚轻寒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我可是他从小拉扯大的,哄睡觉,讲故事,陪着玩,喂饭,只要楚轻寒在,就是他的事儿,抢着干不说,还不准别人动手,娘亲在他都抢。
凌止精神错乱似的推了我一下:“谁让你乱尿的?”
我:“……”怪我咯?!我还是个屎娃子,关我屁事儿?谁特么不尿啊?
“你们都够了!最起码先看看湘合怎么样了吧?!”我这个气啊!气死我丫的了!
“保住的一息已经稳定,能熬过三日,就有活头,熬不过就死,只能听天由命了。”楚轻寒顺了顺劲儿,我看见他的手,一直在湘合的手腕儿上,好像吵架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把脉的事儿。
大哥就大哥啊!
当我们回到地面上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负伤的黑衣死士和青衣侍卫。
“王爷,属下无能,没有看管好怀王。”活下的青衣侍卫跪在了凌止面前。
有黑衣死士上前:“请少主赐死。”
楚轻寒扬了扬手:“既然活着,就好好的替楚家继续效忠,无需求死,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楚家正是缺人之际,连续的重创,已经让楚家死不起人了。
黑衣死士禀报,说是宁国公亲自带领大队人马前来,将尚卿救走。其实这也并不意外,像尚卿这种人,怎么可能不留后手呢?
他跟我一起来这儿,大家都是赌,但赌也要赌的安全才是。
我給尚卿的假玄武印,好能顶上两天,拿着玄武印召集贺家旧部,也要等到贺家旧部跟着楚家军一起进入京都地界才行。
“交给尚卿的玄武印是假的,那真的在哪里?”凌止怕是憋了好久,才问出口的。
“当然不在这里,不然我也不会把他引过来。”我撒谎。
玄武印已经在我手中的事情,我并没有马上告诉凌止和楚轻寒。
可能还是不放心凌止,怕他争抢,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定的信任,但面对玄武印的事情,我不敢。
凌止半信半疑的看向我,像是已经看穿了一切,又好似信我所言:“你不是在引他,是在自己送死!”
我:“……”拼死一搏,不然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本着救湘合,谁知道,最后是湘合以命换命,救了我。
我的确无言,愧对在心。
凌止上前安慰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湘合心甘情愿的,不会怪你,离桑也定不会怪你,不要多想。”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宁国公的手下,倒是有一名贺家的将领,我手中的真玄武印,在此时也能派上用场。
不过,得先搞定了我爹的安全才行。
凌止也需要用手头的势力做好安排,撑到军队的到来,再次之前,要控制住尚卿别再闹什么妖蛾子才行。
大家商议结束,就开始分头形式,由凌止将湘合带回闵王府藏起来,离桑的尸体,也先存在闵王府的冰窖保存,等湘合醒来后自行决定送回鸿国与否。
湘合还活着的事情,也绝对不能让尚卿知道,并派人将付恒远绑入闵王府软禁起来,我也相信老头儿跟霍天行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回到了楚家,我跟着楚轻寒,来到了书房,将门关闭,转头就給楚轻寒跪了:“大哥,我从小到大,总是給你惹麻烦,今日,我要再給你一样麻烦,你可愿意接手?”
“玄武印吗?”楚轻寒直言。
“是玄武印,你知道了?”我抬头看向楚轻寒,见楚轻寒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点头间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楚轻寒能猜的到,那凌止也是猜到的,只不过当时在装作糊涂,没有追问我,也没有提及,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吗?
可凌止明明说过,自己很想要玄武印啊?我是真的担心。
“你冒着生命危险,入了石室,如果那里没有玄武印的话,打死我都不信,我想,你当时是要把尚卿困死在石室里,最坏的打算是同归于尽,对不对?”楚轻寒说到此处的时候,表情沉重了起来。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是。”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楚轻寒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看来一路上,他都在压抑。
“我……我不敢让你知道,你知道了肯定就不准我去了,我想搏一搏,真的只是想搏一搏,最坏的结果,就是我跟尚卿一起死,到时候,也能换得你们平安,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脑中浮现湘合的笑容,那一句句‘知知’,仿若就在刚才,如果湘合没能度过这关键的三日,我自杀的心都有。
楚轻寒上前扶我:“我的傻璃儿,你觉得湘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他眼前吗?就算救不了你,他也会陪你一起死的,你难道不知道湘合有多喜欢你吗?他为了甚至连自己太子妃……”双眸紧闭,止住了话语:“地上凉,赶紧起来。”
“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能起来。”我推开了楚轻寒的手,坚持着。
楚轻寒无奈:“什么事,一千件一万件,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以贺家家主之名,愿将玄武印暂时交给楚相使用,楚家平安之时,就是还印之时,楚相可愿意交还?”
此事,我已经在路上想破了脑袋,这是最佳的解决方案。我不懂用兵,玄武印在我手中等同废品,在楚轻寒手中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
楚轻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贺家的家训……”
“我知道,可我更相信我的大哥!”我将玄武印从腰间取出,双手奉上:“我相信我的大哥,不会坑我,不会骗我,不会逼我在贺家宗祠以死谢罪。”
“那如果有一天,你的大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他吗?”楚轻寒没有立马接印。
“我发过誓的,我会,在允西的时候,绝不会忘记。”我相信,楚轻寒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好,大哥放心了。”楚轻寒拿起我手中的佩环,端详了片刻,一手扶着我起身,一手捏着佩环道:“这就是玄武印?是印吗?”
“呃……贺家防贼措施比较严密,说它是印就算是印吧……当做畸形点的印也是可以的。”我说的自己都纠结。
贺家的列祖列宗啊,太为难你们后人了,唉……
这时候,付文轩来了。
楚轻寒在刚回来的时候,就让人去找他了,我还以为是担心我的身体,其实都是皮外伤,包扎包扎上点儿药就没事儿,反正贺家的毒散对我无效。
当楚轻寒招呼我出去的时候,我知道,我多想了。
在房间里纳闷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派人在楚府门外堵住付文轩,让暗卫給偷偷的逮到了我面前。
楚轻寒一定有什么事情想要瞒着我!
“小翘臀,我大哥找你干嘛?”我贼溜溜的瞄了一眼付文轩的小屁股,形态是越来越好看了,等冠礼成人后,张开了,那不了得?
“没……没干嘛……就是……什么也没。”付文轩害羞后退,恨不得找个地洞往里钻。
“小轩轩啊。”我步步向他逼近,突然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信不信老子非礼你?”
“信信信,姐姐我信,姐姐说什么都不像实话,就这句总是跟实话似的。”付文轩粉嘟嘟的小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就跟要受到老流氓迫害似的,害怕中带着无辜。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会说话。”我明明这句是假的啊!傻逼!松开了手,勾起他的下巴:“那就快点儿说呗,不说我找是个老娘们弄死你!”
付文轩像只給猎人逮着的小白兔:“轻寒哥哥是怕我把太子妃的死因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还纳闷着,太子殿下之前还跟我保证,一定会搞到那个草的,皇宫里有,可就是一直没见着太子給我,本来是能給太子妃调制出解药的,结果还是不行,我已经尽力給太子妃延寿了。”
“啊?”我脑子突然懵。
“轻寒哥哥也帮了很多忙,他哪个以毒攻毒的药,真的很管用,配合上我的针法,特别有效果,我就觉得,其实轻寒哥哥很善良嘛。”付文轩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天真灿烂的笑容。
“什么草?”我心中突然发慌。
付文选:“修罗草咯。”
我:“……”
还记得,当时湘合说过,怎知他拿修罗草就毫无用处?
楚轻寒知道了,所以才会暗地里帮付文轩延长太子妃的性命,不让我知道,是怕我自责难过。
我这是要坑死人家全家的步伐吗?身子突然一软,我蹲坐在了地上,屁股刚落地,就听付文轩大喊:“姐姐赶紧起来,有没有撞着,摔着,别蹲的那么猛,万一……”
“你……抽风了?”我脑子‘嗡嗡’的。
他这么紧张干嘛?我以前也是说蹲就蹲下了,也没见他如此?
“蹲吧,姐姐喜欢蹲地上就蹲吧,其实……”付文轩突然鼻尖一酸,吸了吸气:“其实也没什么了……”顿了顿,心虚的看着我:“姐姐,我想……想跟你提前说一句话……”
“什么?”
付文轩弱弱道:“对……对不起姐姐……你、你以后要怪我,打我骂我恨我都行,就是别宰了我,我是付家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