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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对峙在一阵叮铃铃的铃声后打破,为贝勒牵马的随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接听。
半响,他双手持着手机置于胸前,回头矮身向贝勒说道:“爷,耀亲王来电说他已经找到了汉狗重临神州计划的实施者,让我们往他的方向靠拢。”
贝勒一伸手,从随从手上拿过手机,跟话音那头的耀亲王谈了几句。
“他那里并不缺人手,本贝勒可以自己先去。你们,先留下把这群尼堪杀了,再来追主子我。”
他的眼里对楚羽笛只有赤裸裸的仇视,北人骑马南人乘船,被一个下贱的南蛮子杀掉了他高贵的古斯大将,贝勒只想找回场子。
“小心了,对面打算冲阵。”凝眉翻身上马,提醒道。
“你们两会骑马么?”玄鸣牵过鳌轩留下的黑马,向苏谪流萤问道。
流萤大大咧咧地接过了他手上的缰绳,熟练地翻身而上,向苏谪伸出了手。
“亲爱的小妞,要跟我同骑而行么?”
苏谪看了玄鸣一眼,意思是问你呢?
玄鸣不好意思地笑笑,直接地说道:“在场诸位中,似乎只有我不会骑马了,真是惭愧。”
苏谪闻言无奈地耸耸肩,在流萤的帮助下登上马背。
贝勒一溜烟地骑马跑远,冷静的楚羽笛没有任何动作,此时是九对六,不,只是九对四。
岚烟并不会武功,新上马的流萤与苏谪共乘一骑而且手无寸铁。一会突前的他能截住多少个,就能为后阵分担多少个的压力。
刚刚被他爆发出来,弥漫在四周的秋意又默默地被他吸引,这次并没有笼罩他的周身,而是渐渐地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屏障。
这一切除了他自己,并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等到再也看不到贝勒的身影,古斯骑兵各自拿起了食日弯刀。先前牵马的随从举刀指了过来。
“得罪了古斯教的神州人,活不过第二天!你们这些尼堪,受死吧!”
九马齐冲,凝眉急切地说道:“岚烟,流萤,你们赶快后退。”
说完清炎弓已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而定风弓同样出现于恒信之手。
凝眉不屑地说道:“面对凤涅弓手,我就没见过敢冲阵却不带盾的。”
话音刚落,他与恒信一左一右,各自发出数箭。
时而分开时而纠缠合势的风火从楚羽笛身边飞过,把他的秋意冲淡了些许,让他微微皱眉。
此起彼伏响起的闷哼告诉众人,这数箭都射中了目标,但杀伤力看来差强人意,古斯骑兵仍提着刀不管不顾地杀来。
看准来势,楚羽笛顺着他牵引而来的秋意,手中落枫枪的枪尖泛起一阵萧瑟的寒光。
寒光掩盖下,是昔年殒命的悲秋。
一道刺目的环形枪锋过后,冲到他面前的三位古斯骑兵的喉咙,竟然同时绽开。沾了鲜血的喉管在不停冒泡,楚羽笛甩下了枪尖的几滴鲜血,回头查看了一下岚烟所在。
他奉命保护那位姑娘,可不能让她受到一点损伤。
楚羽笛一下子解决了三个,让其他人压力骤减。
蝶澈清澈的眸子中亮出了几分感兴趣的目光,先前她还以为楚羽笛为人随意口花,不过是一个买通长辈借口护卫,实则为了接近岚烟姑娘的花花公子呢。
因此从他在凤城找上她们两到现在,蝶澈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看样子,有几分本事嘛。
蝶澈一边思索,身上动作同样不慢。她从马上纵身而出,一个翻滚,仍处在半空的黑衣姑娘双手翻飞,一片片柳叶飞刀遂成扇形向众多古斯人飞去。
凝眉大喝了一声好,与恒信再度起弓,这次的风火箭支,直穿两名古斯人的眼眶而过。那眼白四溅的样子十分恶心,让一直观战的岚烟不觉拿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继楚羽笛之后,却是凤涅营双弓手先拿了人头。
蝶澈发镖之后看上去仍冷冰冰的,俏影在半空一步虚踏,刚好落在了一匹与古斯人同向而行却早已失主的马匹上。
一把暗淡无光的全黑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蝶澈单脚站立。似晃实稳地轻轻一转。
只见一道融于悬崖阴影之下的黑色身影连续数次跳跃,再出现时,人已去到了岚烟的头顶,攀着崖壁上突出的青石。
而她借力跃过的所在,噗噗噗地连倒了三个人,刚好与楚羽笛的杀伤力基本持平。
最后一个古斯人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手中刀锋仍旧朝着岚烟而去。的确,同伴的奔马还在驰骋,有的人的尸体虽然在剧烈摇晃,却也没有倒下。
玄鸣刚想在这个最后一个人头上显显手段,孰料眼角余光中,只见蝶澈飞身而下,杀人抢马一气呵成,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动作娴熟毫无迟滞。
最终,玄鸣只好在这场看上去场面颇大的骑斗中,生生变成了看客。
古斯教独独剩下一个留下指挥的牵马随从,看他表情,他显然不太相信场上只剩下他自己一个的这个事实。
但他动作也不慢,在楚羽笛催马要杀的时候,早已拉过一匹四散的奔马,飞身而去。
逃走前不忘留下一句,你们敢得罪古斯教镶黄额真所属人马,日后必定不得好死云云。
“切,放大话有谁不会?”楚羽笛不屑地啐了一声,拨马往回走。没了落枫枪意笼罩的他,又变得随意浪荡起来,弄得好像刚刚那个杀人之时,还不忘渲染悲秋的骑将,不是他似得。
等楚羽笛回到岚烟身边,重新变成一开始那个寸步不离的护卫,却是没有人敢再小瞧他了。
凝眉与恒信开始收拢四散的马匹,这些古斯人逞凶不成,还遗留下这么多好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送上门的功勋。
而此时的玄鸣则在其他人的指点下,小心地攀上了一匹白马的马背。
他的师门清虚派虽然在南越郡小有名气,但说破天也就是一个只有寥寥数名弟子的小门派。
没地没财,自然养不起马这种东西,倒让他这个清虚派的三弟子在随后的学骑马过程中,闹了不少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