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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在网上查东西.“哎,你这么跑出来,你父母不担心么。”
“我告诉她们,我去外地工作了。”小雅在厨房一遍刷碗一边跟我说。晚餐做的很简单,热汤面还有之前剩的一些吃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雅几乎每天会给我做饭吃,也就是说,她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火源,可是为什么不见她和上次在下水井里那么害怕呢。
想到这儿我问小雅:“哎,你怕火么。”这时小雅已经从厨房走出来,递给我杯茶,告诉我,她暂时还没有这种感觉。不过有时候看到红色的东西还真有点恐怖。“怎么了,怕我发起疯来伤着你。”小雅笑嘻嘻的说道。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哪天如果怕火了,我就吃不着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我这话有一半玩笑的成分,不过说实在的小雅烹饪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如果你有了什么特别的发现,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关于你那个奇怪的梦,能不能跟我聊聊。”我见小雅这会儿心情不错,于是抓住机会希望从她口中套些秘密出来。
没想到我刚一说完,小雅脸上马上变得很难看,她告诉我,这个她暂时还不能说,另外特意提醒我,之前她交代过,这个问题属于她的隐私,到了想说的时候,即便我不问她也会告诉我的,说完好像有点生气了,一个人朝卧室走去。
“女人心,海底针”
我继续坐在电脑前查资料,突然QQ上有人给我发信息,打开之后发现居然是国佳,于是便和她闲聊起来。
国佳告诉我,他们机构对我的阴阳眼很感兴趣,问我愿不愿意改天过来转转。
我告诉她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被人当小白鼠。
国佳发了个呵呵的表情,她说我误会了,他们的机构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虽然也有很多仪器。最关键的是在这个机构里有很多与众不同的人。她希望我过去转转,是为了给我介绍几个朋友。
听她这么说,我想起了之前来过我这里的那位叫艾克印度小伙。那家伙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看得出本事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好像她对小雅的情况了如指掌,手到病除。而且按国佳的意思,在她们那儿,这样的人还很多。这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告诉国佳,有时间一定过去看看,另外我见小雅在房间一直没出来,于是问她对小雅的问题怎么看。
国佳告诉我,这个暂时还不好说,他们已经提取了小雅的部分组织标本,结果大概三五天才能出来,国佳告诉我,她在机构里主要是以研究对象的身份出现,因此好多事儿她也不太清楚。
我当时很大的兴趣都在小雅身上,因此和国佳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晚上十二点左右,我躺在床上,因为当时一直休息的不好,因此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到后半夜时,突然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我以为是小雅去洗手间,也就没当回事儿,想要换个姿势接着睡觉。
我当时身子是侧躺着的,面朝墙壁,可是当我想平躺过来时,却怎么也翻不过来,我当时心里一紧,这会在小河沟里翻船了。我指的便是鬼压床了。按理说我家里布置着阵法,一般的鬼根本进不来,而且我当时是侧躺,这中情况鬼压床的情况极少,也正因如此,我才觉得情况不妙,看样子自己遇到硬茬子了。
我想喊小雅过来帮忙,可是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闷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我闭着眼睛,尽量使自己注意力集中些,然后冥想自己身体里有股力量,从头顶一点点向下移动。从胸口到腰,从腰到腿,从腿到脚。这时一种简单的破解鬼压床的方法,看过“杀死比尔”的人应该对这种方法都不陌生,类似于自我暗示的一种手段。
正常情况下,只要意志力足够坚强,可以使得自身正气按这指引游走全身,压在身上的鬼气,会知难而退,可是当我感觉自己身上正气刚到膝盖的时候,劝突然消失了,而且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这是净心神咒,是玄门日诵早坛功课经中能让自己静心的一种,可以摒去杂念令邪鬼不侵。因为说不出话,我只能在心里默念。
本以为这样情况会有所扭转,但事实却非如此,突然我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在我头上有一面八卦镜,那是我以为朋友相送,桃木框里面一一块凸面水晶,经过特别处理可以照出人影。我当时唯一还能动的就剩眼睛了。我隐约看到,在我身后站着个人,如果真的是灵异体,很难通过镜子的反射被发现,更何况还是一面经过特殊处理的八卦镜。
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我意识到,在我背后的那个家伙,好像是个人。不过在我发现他的同时,那人已经转身朝小雅所在的卧室走去。随着一声开门声,我知道那家伙已经进了小雅房间,我觉得自己这种情况,并不是简单的鬼压床,弄不好是中了什么邪术。
想到这儿,我一阵心虚,因为我除了浑身动弹不得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良反应,这说明对方不是冲着我来到,如果如我猜测的一样,那小雅就危险了。我一面担心小雅的安危,一面想着有没有什么对策。神咒看来是不管用了,现在唯一值得一试的,就只剩下痛治了。
一般的邪术都是通过某种暗示或者其他的方法,控制人的意识,让某一项机能变强,同时让其他的机能变弱。比如我现在的情况,很能是是对方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使我的语言能力和行动能力暂时丧失了。
而疼痛,却是这中邪术的克星。因为对疼痛感的恐惧,似乎是人的本能,算不上一种特别的能力,只要疼痛感足够强,便可以把人从一个缺失的状态下拯救出来。我试了试,还算万幸,因为我的手指还能微微动弹。
我用大拇指的指甲,掐中指的指甲缝,这种自残的行为放在平时是我最鄙视的,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起初并没什么感觉,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掐错地方了,随着我力气越来愈大,渐渐地指尖有一种麻酥感传来。这是个不错的信号,说明我的知觉正在一点点恢复。我继而用大拇指一边掐着中指的指甲缝,一遍向上弹球似的用力。
我的目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恐怖,我是在用大拇指的力量,把中指的指甲盖直接掀开。
一阵强烈的麻酥感再次传来,但这种感觉仅仅是一秒钟不到,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了,都说十指连心,那时我才真正领会这句话的意思。随着直觉的突然恢复,我觉得自己身体都有些颤抖了,耳朵根和后脑勺,受到手指的连累,好像有针扎似的,疼得钻心。
我大口的喘着气,以克制自己想叫出来的冲动,随手抄起电脑旁的一个大号降魔杵,缓慢的朝小雅的卧室走去,此时小雅的房门紧闭,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自始至终都没听小雅的声音,这让我觉得很怪,同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小雅和我一样,也被邪术算计了,要真是这样,便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儿,我顾不得多想,抬脚朝门上踹去,这木门是我当初特别定制的,一寸多厚的榆木老料,因此一脚下去,发出一声闷响。屋里没开灯,但我还是看到在窗前正站着一个人,虽然是背对着我,但可以确定,那是个男人,一身黑衣,带着个毛线的帽子。
此时小雅正坐在床上,对我的突然出现显得很吃惊,不过开起来她并没被什么邪术控制,见我进屋,嘴巴张的大大的。我顾不得多想,快步冲到屋里,右手拿这降魔杵,站在小雅床边,问对方是谁。然后询问小雅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奇怪的是小雅并没说话,反倒是对方,见我质问他。突然冷笑着说了句:“哎,你还真是个好奇心蛮重的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破解我的法术的,”这声音沙哑,从嗓音上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说话语调很怪,好像是个刚学会汉语不久的外国人。
这时对方转过身来,脸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深深的眼窝,一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对我并没恶意,而且看小雅的样子,好像也没受到伤害。
“大晚上的,跑到我家里装神弄鬼,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素的,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趁早滚蛋。”我因为刚才中了算计,因此心里很不痛快,加上他把自己捯饬的神秘兮兮的,因此我说话也显得很不客气。
对方听我这么说,反而笑起来:“你这人还真是嫉恶如仇啊,说着用手把脸上的围巾解掉,看到他的本来面目,这时我才发现,这位不速之客居然还是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