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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馨一边吃一边说,还一直故意卖着关子,金洺急的恨不能用读心术,把她心里知道的细枝末节,统统就像电脑文件一样复制过来。可又一想还是算了,那样不是太打击隋馨了,这个姑娘恐怕现在心里都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亲人,有时候真的是不忍心去伤害她的自尊。
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其实面对美女的时候,都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更何况隋馨还是一位极漂亮的年轻女孩。要说金洺心里没点什么七七八八的想法,那是假正经伪君子。只是他时刻提醒自己有家庭,而且不能伤害这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孩子,人家把自己当作可以信任的依靠,不能坏了自己良心,男人可以好色但不可缺德。
隋馨突然用手在金洺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说她要继续讲了。金洺脸一红,急忙调整思绪,示意她继续说。
盛全有几人成功盗得大墓,接下来就是将宝贝出手,只有换成现票子,拿在手上心里才踏实。
楚州城内,南门外东义路的一家名为穆记裁缝店的铺子,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老板叫穆承祎,对外自称做裁缝生意,实则是一个古玩商人,专门帮助土夫子脱手地下掏出来的古董,在道上颇有名气,人称穆裁缝。穆承祎二十多年前来到楚州,开了穆记裁缝店,兼营古玩生意。随着古玩生意的逐渐成熟,裁缝店就成了幌子,交给伙计打理,自己一门心思专做古玩生意。
其实我们猜的没有错,穆承祎就是当年天阙门的穆成义,也是穆云天的爷爷,五家分开以后,他化名隐藏在楚州城,干起自己的老本行,他一直擅长的就是古玩交易,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只是没想到后来会把生意越做越大。
盛全有来到裁缝店,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讲明来由。穆承祎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土夫子,便有了兴趣,急忙让座上茶道:“先生手上有好货要出手?”
穆老板在业内的信誉和名声不错,盛全有早有耳闻,就如实说了自己的货品,都是年代久远的老物件。二人约定时间,盛全有带着从古墓中盗掘出的文物,来到穆承祎的裁缝店店,见彼此都是爽快之人,互相也没客气,盛全有开口报了二千块的价格,所有古董一口价包圆。穆承祎说就当交朋友了,也不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了下来。
交易进行的十分顺利,立马快要敲定时,盛全有见穆老板是爽快人,便对他说:“还有一块手帕,既然大哥是痛快人,算是添头,就不要钱送给你了。”
穆承祎也不客气,说了声来日方长便收下手帕。虽然穆承祎是做古玩生意,对绢帛类却没有过研究。但是穆承祎很聪明,深知从其他陪葬品来看,墓里的物件个个都是稀世珍品。
当穆承祎知道盛全有口中的手帕是一件绢帛,就觉得这样的东西在古玩市场上肯定不会引人注意,更卖不出好价钱。但是对那些考古学者来说,会有不一样的文化价值,而且肯定能卖出好价。于是便联系上了在蜀都的古文字学家,着名教授陈桐浚。
对于盛全有来说,他万万不会想到,被自己白送出去的那块手帕,竟然是世上最稀有的国宝之一——上古帛书,不仅具有无与伦比的文物价值,而且具有极其珍贵的历史文化与艺术价值。
当时远在蜀都的陈桐浚教授因故不能亲自来楚州城,便委托一位文化学者朋友前往穆记裁缝店了解情况。穆承祎把绢帛拿给这位朋友看时,只见绢帛用一层报纸一层白纸随意地松松卷包着,绢帛已经碎成大小很多片,从报纸的折皱来看,估计看过绢帛的人不在少数。也许每打开报纸看一次,帛书就受到一次损坏。这位朋友随后将所了解到的情况写信告知陈桐浚,他预感到这件绢帛的历史价值,怎奈自己囊中羞涩,于是和穆承祎反复讨价还价,想将这件绢帛收为己有。
正当陈桐浚与穆承祎讨价还价之际,楚州着名古董商纪湘才从外地回来,得知穆承祎有刚出土不久的古物售卖,便迅速赶了过来。
痴迷于古玩收藏的纪湘才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一见到好东西,如同猫儿见了鱼,小狗咬住了骨头一般,爱不释手志在必得。迅速以三千元将绢帛,连同装它的竹笥、漆盘、漆鞘铜剑一并包圆收购。
纪湘才家道殷实,还有一定的旧学基础。业内传言他一生只有两大爱好,一是寻花问柳,二是收藏出土文物。对于刚购入的这批文物,纪湘才如获至宝,他非常清楚那个时期墓葬中出土的留有古文字和图案的古绢本(即帛书)的价值,它的稀有程度几乎每件都是国宝。
帛书刚到纪湘才手中时,仅有一块较完整,还被折叠成数层,上面还粘附着一层很厚的污秽之物,并且还是湿漉漉的。很多破碎不堪的帛书小块,用报纸包着放在一个竹篓里。
在古墓中埋藏达两千多年之久的帛书,以致于色泽黑暗异常,质地腐朽严重,手碰即碎,并且折叠数层也不易揭开。但这些问题,对于文物修复专家纪湘才来说,并非难事。帛书被纪湘才成功修复之后,成了他私藏中的珍品,比命根子看的都重,简直就是如获至宝。
金洺惊讶隋馨这丫头,对这件事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嘿嘿!服了吧,我大学的时候就爱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件,这件事是当时的一个公案,可以说改变了纪湘才的人生。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件帛书,他的命运也就和这个帛书紧密联系在一起 。”
金洺不由得一声长叹,说道他们几个人的命运也是如此,以后就和纪湘才一样,把自己和天阙门的遗愿绑定起来了,只能坚持到最后,不能退缩了,这就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