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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沈非晚睡到自然醒。
她动了动身体。
“呲……”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起后背还有伤。
她动作稍微小了些,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
随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才发现关了静音的手机,林暖暖一个上午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
林兰荷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出什么事儿了?!
她毫不犹豫地先回拨了林暖暖。
其实心里也很清楚,林暖暖一般没什么大事儿。
但她就是偏袒。
“晚晚,我差点报警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林暖暖夸张地说道。
“就是睡过了头,手机关静音了。”
“为什么要关静音?”林暖暖不满。
不就是为了避免在睡梦中被你吵醒吗?
当然沈非晚不会说出来,她问,“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你知道吗?昨晚上朱荣昌,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喊价的那個暴发户,出事儿了!”林暖暖很喜欢和她分享实事和八卦。
“出什么事儿了?”沈非晚一下紧张。
“具体我也不知道,就听说好像被人打了吧?!打得还挺严重的,现在被送去了医院,小道消息说……”
“说什么?”
“说好像命根子都丢了。”
“……”沈非晚心口一窒。
她没记错的话,傅时筵昨晚上揍的只是他的脸。
没太动他的身体。
难不成……
不可能吧?!
“晚晚?你怎么了?”没听到沈非晚的回应,林暖暖又叫了她几声。
“没什么。”她保持冷静。
“朱荣昌被人弄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你不知道这人背地里有多恶心,各种手段强迫良家妇女,还有被他玩死的,都是用钱压了下来,现在活该遭报应!”林暖暖愤愤然地说道。
还有点大快人心。
沈非晚没有附和。
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傅时筵有没有关系……
但,太巧合了。
“对了。我打电话主要是来告诉伱,后天晚上我们的高中同学会,你说过要参加的。”
“后天?”
早之前林暖暖好像是说过,但被她一转背就给忘了。
“你该不会不去吧?!你答应过我的!”林暖暖很激动。
“去。”沈非晚说,“一年才一次,当然要去。”
“这还差不多。”林暖暖松了口气。
“话说,季之寒会去吗?”沈非晚突然想起。
“你对他很上心哦?”林暖暖玩笑,“你说当年你要是和季之寒多好,你俩当初那么般配,你说你怎么就嫁给了季之寒那渣狗表哥呢?!”
“……”她和季之寒清清白白。
“不过也是,季之寒当年也是有喜欢的人,你俩没缘分。”林暖暖遗憾地叹了口气,又说道,“我让班长通知了季之寒的,至于他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嗯。”沈非晚应着。
季之寒也不是很喜欢凑热闹的人。
而且听说他马上要拍电影了,应该很忙。
“那说定了,后天我来你家接你。”
“好。”
“那后天见,拜拜。”
“拜拜。”
沈非晚挂断电话,才给林兰荷打了过去。
“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林兰荷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手机关静音了,昨晚有点累,今天就睡过了头。”
“昨晚上时筵和朱荣昌怎么回事儿?”林兰荷劈头问道。
沈非晚其实猜到了林兰荷为这件事情而来。
都上新闻了,傅家人肯定不可能当看不到。
沈非晚还未解释。
“你现在回来,叫时筵一起。”林兰荷突然说。
“可是他好像去上班了。”这个点早就不在家了。
“他在等你。”
林兰荷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沈非晚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她走出房门那一刻才明白。
因为傅时筵在客厅,用平板在处理工作。
并没有去公司上班。
感觉到她出来,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换身衣服,陪我回一趟傅家。”
沈非晚咬唇。
她其实有点想问他,关于朱荣昌的事情。
“应付一下我爸妈,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傅时筵补充。
大概是以为她不想回去。
她确实不太喜欢去傅家。
回去就是催生。
“好。”
沈非晚换好衣服,跟着傅时筵一起坐上了他的轿车。
“车钥匙我让吴嫂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傅时筵突然开口。
沈非晚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傅时筵的意思是,她可以随便用他的车了。
沈非晚心口微动。
当然不是感动。
而是……
傅时筵突然这么良心发现,他该不会真的出事儿了吧?!
沈非晚忍了一路,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傅家别墅。
大厅中,傅正扬和林兰荷都在等他们。
显然今天回来就不是催生这么简单了。
沈非晚近距离跟在傅时筵的身边,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在依赖。
“朱荣昌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傅正扬开门见山。
“是。”傅时筵也没有掩饰。
沈非晚不由得看向他。
傅正扬和林兰荷明显动怒。
“放心,我能搞定。”傅时筵直言。
“怎么搞定?!去坐牢吗?”傅正扬声音很大。
沈非晚咬紧了唇瓣。
“你真以为朱荣昌好惹的吗?!你断了他命根子,他难道不和你拼命?!”傅正扬火冒三丈,气得身体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林兰荷连忙劝着他,“正扬,你冷静点,医生说你有高血压,不能生气……”
傅正扬把火气又发泄来了林兰荷的身上,“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时筵做事情向来有分寸,他不会乱来的。”
“还不会乱来?都把人伤到这个地步了!你说,朱昌荣哪里惹你了,你要这么去搞他?!”傅正扬怒视着傅时筵。
沈非晚想要给他解释。
傅时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沈非晚心口一怔。
她看着傅时筵。
只听到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看不惯他很久了。商业上净是背地里搞些小动作,他早该得到教训了。”
傅正扬当然也知道朱荣昌这个人阴险狡诈,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动了他的命根子!”
“朱荣昌不敢告我。”傅时筵斩钉截铁。
“凭什么这么肯定?!”
“第一他没证据,他也找不到证据。第二我手上有他的把柄,前两年他弄死了一个女人……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